锋,也可以躲开左侧的芒刺,但照方才轻点交手的沙盘推演,不过三招自己就会被利刃穿刺,以一敌二他是无从招架。
殊不知,因病不被计入战斗能力的兮月,点步翻身至空中,在空中张开两把屏扇,华丽如孔雀扬羽,落在化雨身前。那两点剑尖各被扇屏遮挡住,然後被戳穿撕裂,接着兮月双手使劲收扇一转,两把宝剑缠着破损的雅扇飞旋而出,落霜与燕仙同时脱手兵刃。
「别想打我侍女的主意!」兮月笑咪咪地带着傲气,帅不过三秒,又因为覆眩跪倒在地。「噢……天呐,好晕……」
不留任何空隙,化雨将右手上的弩箭张满弓弦,先一个三连发s中燕仙的左腿,听她一声哭号跪倒在地,接着弩口直指手无寸铁的落霜。
「真稀奇……歛红坊内,可没有一门艺女是使弓弩的。」落霜双手平举,全无战意,那张嘴却没有饶人的时刻,句句见血。「还有那剑桑……我是不是见过你们?」
「哼,这只是白大娘予我的辅佐。」兮月安抚住晕眩,站起身来是一个受过仪态训练的威严。「雨晴与剑桑,都是我从下人里捞出来的,自然熟悉工法,你也熟识。」
「哎呀!是那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吗?歛红坊的下人可该好好挑过了!」
青筋乍现,化雨终究没忍住自己脑袋间爆发出来的烈火,朝着落霜也按了三发弩箭出去。箭落右肩,落霜面部扭曲痛苦地按着伤势,化雨在x中起誓,誓要让这个人永远都做不出那跩横狗眼看人的神情。
「雨晴。」化雨的弩箭抵在落霜脑门上,只要轻触机关就能叩响。若不是兮月出言制止,他早已让她脑袋炸花。兮月抬起手拉住化雨,容貌病弱地倚靠在他身上,面朝落霜。「本是同生,姊姊我可以不追究,回去告诉你的姊妹,别再想动她们两人的歪脑筋。」
告诫完毕,兮月偏头挽住化雨的手臂,一拉一扯地缠他回到厢房。门刚关上,化雨那憋了一整天的伶牙尖嘴就跟鞭炮似得没完,从落霜的欺人太甚,一遍碎嘴到歛红坊的势利结构,再到几人对九岚的图谋不轨,听得是兮月攀伏在床铺上没有回应,一个正要宣泄一整天被打压的不快,一个却早已预支一整天的活动体力。
「还好吗?」见兮月按住自己的枕,难受的样子可让人心疼,化雨终也意识过来自己不应该继续抱怨连篇。他从桌上的茶壶倒来一杯温水,「用些水。」
「谢谢。」兮月接过茶杯,偏头浅嚐,她就是不明白,她不过翻了个身,怎麽就如此眩晕到现在久久不能平静。
「对了,我还记得你说过,你明白他们在盘算什麽?」
「嗯?我有这麽说过吗?」茶杯中的暖气将兮月的脸庞薰得潮红,气色红润许多,她漾起招牌笑容,只是略显尴尬。「嘻嘻嘻…大概是吓唬她们的。」
「虚张声势吗……」
「没错,虚张声势,陌潇伏御教我的本领。」兮月小小口啜饮而尽,将茶杯交还给化雨。「歛红坊的身分虽然只差一阶,权力与势力那可不是一个层次能够b拟的。」
「但她们仍然敢於动手。」化雨手托下颚,看着兮月的床柱有些出神,血液全汇集在脑海里,梳理着一条一条疑点。只有将这些疑点零件组装起来,他们才能更接近对方恶意城府的全貌。「并且两人的身分毫不掩饰,丝毫不怕被你给揭穿的样子……」
「阿!」一声细微的惊疑将化雨的精神拉回,他知道那是顿悟的声音。「雨晴你原来认识婉儿吗?」
「有见过,这事跟她有关?」
「没有,我只是在想,怪不得你会发这麽大脾气。」
面对兮月无声的嘿嘿嬉笑,化雨竟然觉得有种熟悉感。想来兮月的脑回路跟抽刀客相差无几,如此算计猜疑、y谋城府的事,找九岚讨论才是上策,她才是满口谎言的专家。化雨灿灿地映着兮月的笑容,突然有些恶心起自己的虚伪。「你与婉儿熟识吗?」
兮月撇了撇头,这是第一次,笑容在她的脸上消失。「我只听闻莫莉与我抱怨。」
「抱怨什麽?」
「呃……一些气话,不是很好听。」
「能想像出来。」九岚一口一个人渣的声音徘徊於耳际,兴许那时还太稚嫩,年少轻狂不明事理,冲动难免。「九岚有跟我提过这件事,并告诫我不要轻易帮忙。」
「其实她的意思是,若不能助人脱离苦海,那倒不如不要给予希望。」
「不甚明白……」
「呜……我也不晓得怎麽说比较合适。不过莫莉那些气话当中,更多的是愤恨自己的无能吧,越想要帮忙,就越会对婉儿造成伤害。」
「她确实有这麽说过。」
「我想,或许婉儿的处境并不好,但也还算得上安宁。莫莉是想要帮忙的,只是自己力量还不足够,与其让婉儿一次次面对承诺破灭的打击,倒不如蓄势等待一个能实现的希望。」意识到言谈间有些沉重,兮月俏皮地伸伸舌头。「我是这麽认为的。」
化雨没有回应,他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推敲兮月言语间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