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后宫前朝,谢箴无疑是个让人放心的皇帝。
相较于先帝在时恨不得把满朝文武拿捏到毫厘,教人无有喘息之机,谢箴显得更松弛有度,他知道如何把不同人放在合适他们的位置上,前朝如此,后宫亦然。
立政殿中,帝后二人并坐,迎春烹茶呈上。
“再有几日便是十月朝,臣妾命内务府备下了一应礼祭,届时阖宫洒扫,就如往年一般。“齐嘉豫将折子递与谢箴,“已然安排妥当。”
“皇后自己拿主意便是。"话虽如此,谢箴仍将折子接来,目光一扫而过,"皇后做事妥当,朕很放心。”
“今日朝见,冯贵嫔与赵承徽还问起过龙体是否安泰。"齐嘉豫摘下护甲,将盘中贡橘剥开一颗,在清香四溢中与人递去,“陛下大半个月未曾临幸后宫,各宫姐妹都思念陛下思念的紧。”
谢箴接过那瓣果肉,却不去品,“赵承徽的事,皇后都已经知道了?"
齐嘉豫净手的动作一滞,随后笑道:“赵承徽的心意臣妾明白。”她思忖着言语,“罚了陛下身边的人,也是一时心急。”
“皇后多虑了。”谢箴淡然道,“明氏一族皆为叛逆,她戴罪入宫,朕留下侍奉是看她还中用。再者”他抬眼,“她是承徽,训诫一个青衣理所应当。”
“陛下如此想,想必赵承徽也能安心许多。”
“不仅是赵承徽,还有赵之源。”谢箴将那瓣橘肉品了,“她父亲是疏浚的良才,朕拟在前朝将对其委以重任。”
“那要恭喜赵妹妹了,只是还有一事。"齐嘉豫道,“今日臣妾去拜见太后,谈及秦王,太后十分思念。"
谢箴的面色不改,“太后所思如何?"
“太后的意思是,三个月后的寿辰让秦王入京探望。"
闻言谢箴端起案上杯盏,是上好庐山云雾,“皇后以为如何?"
她开口:“臣妾以为不妥,秦王就藩不过两年,即便为太后所出,也没有此时回云都的先例。”
谢箴叹道:“太后思念心切,须皇后费心了。”
齐嘉豫面上仍含着端然的笑意,“臣妾孝敬太后,是应当的。”
恰逢内侍入殿请膳,谢箴就势起身,齐嘉豫紧随其后。
膳后,御驾回返,与此同时一顶青色小轿自延禧宫中抬出,当夜赵承徽伴驾。
那厢皇帝于合欢殿召幸赵氏,这厢明如雪在房中发起了热。
宫中往常青衣患病,请医女前来诊脉开两服药,喝下去后若不见效,上位又没别的恩典,便要送去南苑和其他患病的宫人一处。说到底虽有个青衣的名头,但终究不是正经主子,若是久不痊,无人垂怜,最后也只有被抛弃的份。
这病来的突然,医女前来后诊脉施针,许是一路行来天冷冻手的缘故,连着两针行得不畅。无法,只得开些汤药了事。
明如雪使了些钱,将药托给太监去煎,卧于床边喘匀之际,许青衣进门为她拧了条帕子。
"幸而是冬日,换作夏天冰都不好取。"
"若是夏日,或许就不会有这遭了。"明如雪道,"方才见门外雪又大了些。"
许青衣皱眉,"若是再冷下去,你这身子该如何是好。"
本是关切言辞,却不幸言中。
一夜北风紧,云都银装素裹。狂风裹挟雪粒,天地分外苍茫。
明如雪再醒来之时,房中炭火明灭,已不太抵用。常人或许仍能挨住,但她早年冬日落下了病根,此时只觉手脚冰冷。
她瞧了时辰,今日无早朝,再有三刻便是谢箴晨起之时。
许青衣仍在安睡,她点燃一直蜡烛,在昏暗中摸索着穿衣洗漱出门。
通向合欢殿的回廊下,油纸灯在风中飘摇。她按规矩在殿门前等待了一刻,门内有了动静,她独身入内。
殿中所点的香名为“行欢”,掺了助兴且不伤身的药。一夜过去,淡香掩饰了殿中尚未消散的欢爱气息。地龙温暖,驱散了她身披的寒意。
谢箴已然醒来,只是此时半合着眼。明如雪行至床尾,脱下衣物,在谢箴的默许下,她钻入一床锦被。
明如雪俯首含住了男人尚未苏醒的欲望,用香舌滋润过肉棒的每一寸,直至那物完全挺立。她将肉棒含入喉间,未等适应便被男人抓住了头发向下按去,逼得她在呼吸间隙呛咳不已。谢箴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用性器一次次粗暴地顶入灼热的喉腔,就像使用器皿一般随性。百十次后,他抽出阳具示意人跪起身。
明如雪用手指分开红肿的花唇,谢箴漫不经心地拨弄花蒂,晶莹的蜜液染湿腿心。
“知道该用哪侍奉吗?”
“用穴。”
“司教坊的规矩,就让你这么回话?”谢箴以两指探入那流水的花穴中,几番搅弄几乎教明如雪软了身子。“还是要朕召刑房的人来教。”
听闻刑房,她身子一颤,随即垂下眼,低声道:“请陛下cao贱奴的屄。”
谢箴眼神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