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的规矩自然是不能坏,我挑了件中规中矩的裙子,提了一个黎明送我的包,十足的不想抢新娘新郎的风头。
今天我不唤黎明为黎明,今天他是彻彻底底的洪黎,一身的贵公子气,没有游手好闲的纨绔样儿,只留的A大的书香与多年的家教萦绕左右。
我去了,见了迎宾的新人,才知道原来洪黎的表姐和伴侣都是女性Alpha,还是军人,眉眼间都是逼人的英气。
表姐看着严肃,其实待人很亲近,和我在门口寒暄了几句,才叫人把我和洪黎带进离舞台近的一桌。
我瞄了一眼,见桌上都是和我们差不多年纪的小辈,松了口气。
洪黎旁边还空了两个位子,孤零零的,像是在等人来。
我正打量着那两个椅子,旁的就有个姑娘凑到洪黎这边问:“诶,你哥呢,还没到啊?”
“没,我哥还要把我侄子送去托儿所才能过来。”洪黎笑着说。
“那成,我好久没见他了!他儿子的红包我都背着呢!”那姑娘爽朗地笑开了。
“诶!你怎么这样,我都忘记了,你好啊,背着我们兄弟姐妹先做人情。”桌上立马有人起哄,我恹恹地靠近洪黎。
“怎么办,我忘记准备侄子的红包了。”
我说的小声,所以要凑的洪黎格外的近,几乎是脸贴脸,嘴唇近乎要整个吞了他的浑圆的耳垂。
洪黎拍了拍我,以示安慰:“没事” 我还以为他准备了,正心中欢喜,结果他给我劈头盖脸地甩了一句“反正我也没准备。”
差点没一口气噎过去。
婚礼不算复杂,我们已经错过了上午最精彩的接亲,抢红包了。据说他们把新娘的鞋藏在了屋顶上,结果表姐用一个石子就给打了下来,出尽风头,抱得美人归。
正式开场的时候,虽然已经参加过了很多次婚礼,甚至有些比这次还要盛大,我还是会被震撼。
我惊讶于新人眼中的爱慕与幸福,沉溺在着欢愉的气氛中。
她们都穿了白色西装,只是表姐戴了白色头纱,削弱了几分她的硬朗。
她们宣誓,流泪,接吻,最后抛出花束。
那花束扔得很高,我感慨军人的好力气。
球扔得高,抛的不一定远。
那花束就直直的落在我的怀里,和我的项链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好多人尖叫欢呼,喊着百年好合等本来属于新人的祝词。
我拿着那捧粉蓝色的鲜花,有些不知所措,直到洪黎十分恬不知耻地凑过来,和我接了一个缠绵的吻。
他的下嘴唇是厚的,很有肉感,我总爱舔舔咬咬的,严丝合缝地和我的嘴紧贴在一起。
周围的欢呼声此起彼伏,越来越激烈,我这才抓回最后一点廉耻心,谢过表姐的捧花,并拉着洪黎坐下。
等到大家都开始平息下来,等着新人敬酒,开始吃饭的时候,黎明又凑过来,像我刚才和他说话那样,紧紧的,贴着我。
“墨莉,你愿不愿意和我结婚。”
我让他不要闹,他就笑,露出自己尖尖的虎牙。
他在我耳朵上亲咬了一下,有点疼,我便拿我的高跟鞋跟戳了他一脚。结局是我俩都皱着眉头,却忍不住发笑。
我觉得,洪黎,也就是黎明,或许是良配吧。
我暗暗地想,洪黎来了电话,听他说,应该是他哥,他匆匆忙忙跑出去接人,又不忘嘱咐我,让我帮忙乘碗汤,他哥说他嫂子饿了。
我乖乖地应承下来,乘了碗菜名奇怪的汤,什么百年好合汤,我看了看,是碗甜汤,里面是些百合和莲子。
汤是刚上的,烫手得很,我拿着有点辛苦。
“宝贝!”洪黎突然出现,仿佛救星,我眼神示意他让他帮我端一下,但不知是不是厅内光线昏暗,他没有察觉。
他拉来两个人,一人高一人矮,但都是很高的样子,应该都超过了一米八。
“这是我哥洪铭,这个是我嫂子,就是给你做项链的那位。”
他还没说完,我就手一抖,那碗从我手上跌落,没有碎,也没有溅起什么汤水,沉默地落下。
我克制住我颤抖的身体,抬起了头。
我想没人注意到我们这黑暗角落的四人,因为新人刚好在不远的一桌敬酒,被好一番捉弄,所有人兴致勃勃地拿着手机拍着视频。
而我们,一人有些不知所措,握着我的手小心小心翼翼地,另两人一个眼神阴暗凶恶,还有一个眼里噙了些什么,我也分不清。
他喊我,也不知是在喊我还是在喊别人。
他说“墨莉”
我这才敢看他,他变了,又好像没有变。
头发留得比我还长,好像瘦了些。他还是那张漂亮脸蛋,左眼下,有一颗很小的痣,只有凑得极尽,才能清楚地看见。
我张了张口,没喊出他的名字。
“林桉,你认识她吗。”洪铭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