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外打猎,年轻时也练过些把式。”
白纤羽看了男人背身一眼,又端坐回椅子,随手拂去肩膀上落下的一片枯叶,拿起水碗,嗓音清冷:“你丈夫是哪里人?看着也不像是双鱼国人。”
“他父亲曾是大炎的百姓,后来在这里落根,所以我夫君也算是大炎人。”
妇人回答道。
“倒是运气不错,遇到了老乡。”
白纤羽绝美的容颜泛起一丝浅笑,雪白的裙衫沐浴在赤云红霞中,仿佛蒙上了一层不真实的色彩。
任谁看到这一幕,皆会恍惚错认为是仙女下凡。
妇人笑了笑,没有接话。
缄默片刻,白纤羽忽然拿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这是茶水钱,谢谢你的好心。”
妇人一怔,吓得连忙摆手:“这……这就一碗水而已,不值钱,姑娘您快收回去……这我们不能要……”
叫楠楠的小女孩怔怔看着桌上金子。
在艳霞的晕染下,只觉那锭金子被镶嵌上了一圈金黄,好看极了。
男人依旧拿着小刀处理着猎物毛皮,不发一言。
白纤羽笑道:“世间万事皆有因果,有时一碗水可救人一命,价值不菲,有恩便要还。同样……有仇便要报,你说呢?”
妇人听着一头雾水:“就一碗水……”
“可否让您女儿进屋。”
白纤羽打断她的话。
妇人不知所措,似乎已经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看着面前不复先前温和的绝美女子,试图想要搞清楚状况:“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您……”
“让您女儿进屋,别让她出来。”
白纤羽再次认真提醒。
一股冰冷的寒意由她周身散发出来,原本温馨宁静的小院此刻仿佛换了季节,从春夏到寒冬。
男人终于停下了手里的活。
他沉默良久后站起身来,对妻子说道:“带楠楠进屋。”
看着自己的丈夫,妇人那张被风霜摧残过的粗糙脸颊上闪动着莫名的情绪。
犹豫数秒后,最终还是将懵懂的小丫头带进了屋内。
男人洗了洗手,坐在白纤羽的面前,淡淡说道:“在动手之前,我想搞清楚原因,你寻来的目的是什么?”
白纤羽拿出朱雀面具,放在桌上。
冰冷的金属面具折射出血一般的刺芒,让男人神情巨变。
“冥卫……朱雀使!”
男人死死盯着白纤羽,攥紧的拳头微微颤抖,平庸脸颊下的肌肉也似在抖动着。
周遭空间的空气在这一刻逐渐凝滞。
他下意识环视四周。
既然朱雀使出现在这里,那么会不会也有其他冥卫潜藏。
安置好女儿的妇人从屋内出来,刚关上木门便听到了白纤羽的名号,顿时呆在了原地。
从震惊的眼神来看,显然知道‘女阎王’这个凶名。
“放心,就我一个人。”
白纤羽朱唇弯起好看的弧度。“而且我这次不是以朱雀使的身份跟你对话,而是以另一个身份向你求证一些事情。”
“什么身份?”男人皱眉。
“大云洲,东县白府白家大小姐。”女人一字一顿道。
喀嚓!
木桌裂开了道道痕纹。
男人猛地起身,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白纤羽,许久又缓缓坐下,看了眼妻子,神情复杂:“倒是让我意外。”
“意外我没死?”
“不是,很意外你能找到这里。”
“想要调查一些被尘封的秘事并非易事,好在我运气不错,得知这里曾有一位大炎冥卫隐居于此。而且那人……”
白纤羽唇角再次浮现笑容,只是这一次的笑让她看起来像是地狱里走出的阎王,令人不寒而栗。“参与了白家满门被屠一事,对吗?”
男人脸色阴晴不定。
他闭目长叹了一口气,遂又睁眼直视着漂亮女人:“所以你认为,我就是当年那个冥卫。”
“我不知道,所以我来求证。”
“如果我否认呢?”
“拿我会继续求证。”
“如何求证?”
“这张面具很好看,不是吗?”白纤羽拿起朱雀面具,玉指轻抚着。“哦对了,你脸上也戴着面具。”
男人眼皮一跳。
宁下十八层地狱,不入朱雀生死门。
天底下所有人都知道朱雀堂审问犯人的手段,也都知道朱雀使有多冷血狠辣。
她的求证方式……没人能抵抗。
男人转头注视与自己陪伴了许久的妻子,递给对方歉意一个的微笑,柔声道:“对不起。”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让女人脸色瞬即惨白。
她用力咬着唇,指甲几乎抠入了门框。
男人将之前给猎物剥皮的小刀放在白纤羽面前,淡淡道:“没错,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