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杨中尉收到我的消息后便带上了人来接我们回京。
“殿下,可以动身启程了。”
屋子外,杨中尉向我抱了抱拳,转头却向傅浔道:“多谢先生对殿下的照顾,陛下吩咐了,要赐予重赏。”招了招手,几个侍卫便端上一盘盘珠宝黄金。
知晓傅浔向来不喜这等浮华之物,我赶紧挽住他的手,“咳咳,本宫忘了告诉你,傅先生已是本宫的丈夫了,如今该是驸马了,此番要与本宫一同回京。”
“是,臣唐突了。”杨中尉虽然有些犹豫,并不想承认傅浔的驸马身份,却也顾忌于我先前蛮横的名声。
我摆摆手,“不怪你,启程罢。”说着任由身侧的人将我抱上马车。
马车内,傅浔刮了刮我的鼻梁,笑道:“倒是有几分公主的样子。”
“你跟我走了,你私塾里那些学生怎么办?”我靠近他,轻轻圈住他的腰。
“教育你一个就已经被气的吐血了,再待下去,你可要守寡了。”
“哼!我看你这拿着戒尺凶巴巴的先生走了,学生指不定多开心。”说着手指用力戳了戳他的胸膛。
他被逗笑了,“你如何知晓我便是那拿着戒尺凶巴巴的先生,嗯?”嗓音带着些许慵懒。
“动不动就说要打的我屁股开花,你还不是那凶巴巴的先生?”我扁扁嘴,委屈的埋在他怀里。
他揉了揉我的脑袋,我感受到他胸膛震动,他竟笑了出来,“傻瓜,挨过我的戒尺的人,仅你一个而已,对学生,我从未发怒。”
“好啊你傅浔!对着他们你就轻声细语,对我就板子伺候是不是?”说着我用力捶了捶他的肩。
“打人可累,你那样顽劣,打你一个豆累得紧,可打不了那么多。”他凑近我的耳朵,气息喷薄在我的脖子上,“更何况,我的小娘子还很中意挨打呢,如何能不满足她呢。”
“你……”我羞红了脸,“我哪里中意!”
“不中意,为何每次受罚都湿了身下呢?嗯?”他带着性感的鼻音,啃上我的耳垂。
我被他啃的直缩脖子,羞得将脸埋了起来不看他。
……
直到傍晚时分,一行人也入了定州城。
我正瘫在傅浔怀里假寐,杨中尉敲了敲马车,“殿下,驿馆到了。”
我撑起身子,伸了伸腰,环住身侧人的颈脖,“抱我下去……”
“你这丫头,成何体统?”大手拍了拍我的臀,“自己下去!”
“哼!”我推开他,赌气出了马车。
他并不惯着我的小脾气,出了马车径直入了驿馆。
我成心要气他,便与杨中尉攀谈了起来:“杨中尉,你可知这定州城有什么出名的酒楼?”
“回禀殿下,臣听闻城西有家寻芳楼乃定州一绝。”
“既然如此,杨中尉便随本宫一道品尝一番罢。”
……
寻芳楼
“这位姑娘,您可是我们今日的贵客,送您一坛咱这特制的桂花酿,您慢用。”因为我与杨中尉二人点的菜要两桌才能摆完,店小二惊讶的同时也赠了些赠品。
我摆摆手示意小二可以下去了,自己端过桂花酿斟了一杯,小口品尝。
这桂花酿不愧是寻芳楼的特色,入口甘醇,回味浓厚,让人欲罢不能。
“来,杨大人,你也来一杯。”说着为杨中尉也斟上一杯。
“臣可不能喝,一会还要带您回驿馆呢。”
“罢了,我自己喝了。”
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只知晓一坛快见了底,招了手让小二添酒,杨侍卫也不敢拦我,只有干巴巴的说着:“殿下,别喝了。”
突然被人从身后拽着衣领拎了起来,我扭头一看,竟看不清人了,只听见一旁的杨中尉道:“先生来了,与我一同带殿下回驿馆吧。”
“先生?你是我的驸马吗?嗯……”我摇摇晃晃拽着他的外袍领子。
他闻着我身上浓烈的酒气,皱了皱眉,却温柔地扶住我的腰,稳住了我的身子,“你醉了,乖,我们走。”说着横抱着我出了酒楼。
一路上一声不吭地抱着我回了驿馆,我也醉的不省人事。
他耐着性子给我沐浴,换上了干净衣裳,又给我喂了醒酒汤才自己去洗浴。
直到深夜才在我身旁睡下。
翌日,我口干舌燥,准备起床喝水,坐起来瞥见傅浔仍在熟睡,俊美的侧颜此时对我来说就如蛰伏的恶狼一般,我只想逃。
长长的睫毛轻颤,恶狼睁开了双眼,瞥见我,“酒醒完了?嗯?”
“我我…我……我错了……”
“不必急着认错,洗漱一番,随我下去吃个早餐。”他的语气脸色与平日宠我时的模样丝毫不差。我却更心惊胆战了。
……
“想吃点什么,嗯?”他的声音淡淡的,我却怕极了他这样的平静。
“随你吧…我没什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