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兄台的这身衣服冰凉丝滑,舒适过人,穿着可真是让人喜欢得紧呐!”
他嗓音温润,可语气之间,却饱蕴着调情的成分。
一股血气自耳根上涌,从白皙的耳廓大面积地扩散,最终达到耳尖的顶端。
彼时,瑶启耘的两只耳朵,几乎都是滚烫的红。
“把衣服穿好。”口吻却是冷冰冰的。
“什么?”酆承煜停下撩发的动作,低头看下自己的衣服,并不觉得哪里有不好。
“衣服,拉上去。”语气已经很接近呵斥。
“哦,知道了。”瘪着嘴乖乖应出声,同时也打消掉先前旖旎的念头。
怪只怪于浪荡惯了的自己,总是习惯于依靠皮色魅力去吸引征服他人。
可这种屡试不爽的方式到了这少年这边,似乎是行不通的。
7、第 7 章
若是再不及时收敛,怕只会引起人的反感:“兄台若是不喜欢这样,那我就拉上去罢。”
衣物摩挲声中,酆承煜往前轻耸下双肩,将近乎滑到手肘的衣领拢起。
做工精细的衣料顺着他的身线收紧,勾勒出他完美腰形的同时,也将他从头到脚都裹得严严实实。
很少穿得这么规矩,且这身白衫明显偏小,并不很合身,酆承煜浑身被勒得有点难受,还是趁人不注意时,悄悄将四指宽的腰封松解开,使得这清冷的装束透出些散漫来。
看去虽不是如瑶启耘一般的禁欲,倒也没有折损太多的庄雅。
再次理了理这身欺霜白衫,自我感觉非常良好,酆承煜的双眼熠熠生辉:“我穿好了,兄台这会儿应是满意了罢?”
期盼能够得到瑶启耘的夸赞,却见他已闭目养神,根本没有要回答自己的意思。
真叫人郁闷……
酆承煜眉头微抖,正拢齐发的手指僵了下,束发加笄时再次瘪了瘪嘴巴,颇有种不服气的意味:
“兄台……”
自己好说歹说看去也是一位富家少爷,每日养尊处优众星捧月,哪里曾对一个人这般听话?
这也太不领情了……
自个儿碎碎念之间,人家连眼皮都没动一下,盘坐在团席中,双手搭在膝盖上。
两耳似乎屏却一切外物的干扰,将自己置身于万籁俱寂的境界。呼吸其间的一吐一纳,轻微而又绵长。
就像是睡着了般,将屋里的另一位大活人完全晾在一边。
被无视得不能更彻底,酆承煜反倒是不憋闷了。双手负在背上,站在床沿边略微前倾着身子,歪着头笑眼弯弯地端详着他。
真是越看越耐看。
屋内数盏烛灯微熹,透过轻纱幔帐,清楚地照亮少年的脸庞。
他的五官精雕细琢,皮肤细腻如白瓷,这么近看去,也不见任何瑕疵。
绒黄光团从他的侧脸晕开,即便他气质实属清寒,可那种软乎乎的视觉质感,却是自己接触过的任何花魁深闺,都是无法比拟的。
浑不知本就放浪的眼神已愈发炽热,酆承煜只顾着自己看得痛快,两眼眨也不眨,始终流连在这张脸上。
却在突然间,看见他的唇角,似乎小小地抽动了一下,但很快就调整回来。
呃,还是带有一丁点反应的?
酆承煜眯了眯眼睛,稍稍凑近了去,想再观察一会儿。
不久,那始终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正在朝下缓缓拉起,虽是一抹很轻微的弧度,却使得他本没有表情的脸,看去有点……
闷闷不乐的?
或许,他刚刚是不高兴去理睬自己,所以才这般闭目假寐?
心里胡思乱想着,酆承煜试探地抬起一根手指,伸出去戳戳他,指腹不过在那柔软的颊窝边挨了几下,就见他本就紧抿的唇线,渐渐不悦地绷紧。
一直闭合着的双目,也终于慢慢睁了开来。
琥珀色的瞳仁里,眸光清泠泠的,清晰地倒映出酆承煜因贴得太近而放大的脸。
“兄台,你叫什么名?”
微躬的身顺势盘腿坐在他旁边空出的席子上,酆承煜朝他绽开罂粟花般绝艳的笑颜。
还是不理自己?
伏首对上他的目光,酆承煜的笑容多出一丝无辜,醇厚的嗓音越发温柔,透出些轻哄的意味:
“相逢一场,我总不能一直都叫你兄台,对不对?”
眉宇间微微有些松动,却仍是没有开口的意愿,瑶启耘半垂的眼睫缓缓合下,似乎又要开始闭目入寐。
嗯?难道自己给到他的存在感,就这么低下?
酆承煜无奈失笑,正低头瞧见他系在腰间的瑶门令牌,开始好以整暇地自行猜测:
“记得之前古无双提到过……兄台可是来自瑶门的弟子?”
知道他不会给出回应,酆承煜右手托腮,靠在床头边,好似几番思考才继续话痨:
“在下虽不知兄台大名,倒晓得瑶门历来名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