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酸甜的汁液顺着舌尖滑进喉咙,一路向下滋润五脏六腑,整个人无比舒适又惬意,似乎瞬间就有了一种安神的作用。
一杯洛神花水慢慢见底,窗外的雨也渐渐停下。厚厚的云层散去,阳光再一次洒向人间。
江瑟瑟忍不住起身,推开玻璃门走到了院子里。
原来后院比前院更大,篱笆围起的角落里,还半散养了几只鸡。另一侧则种了江瑟瑟分不清的几种蔬菜。
她忍不住回身看向了蒋予:“你这里有鱼有肉有蛋有菜的,还真的可以自给自足。”
“那是当然。”蒋予也慢慢走了过来,“瑟瑟,肚子饿吗?我做饭给你吃呀?”
说来也巧,江瑟瑟的手下意识地搭了搭小腹,隐隐就听见了咕咕声,但她对蒋予说要做饭的事依旧将信将疑。
蒋予直接拉起了江瑟瑟的手:“走吧,跟我一起去捉鱼摘菜。”
眼见着蒋予换上了一条短裤、一双雨鞋,从工具间里找出了捞鱼的渔网,一副专业又干练的样子。
两人手挽手走向了小溪边,江瑟瑟忽然间有些恍惚。
如果人生可以概括成一本小说,那她的世界,忽然间从娱乐圈文,变成了种田文。
既来之,则安之。江瑟瑟索性也挽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一截洁白的手臂:“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在岸上等我就好。”言毕,蒋予拎着渔网,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进小溪中,水面渐渐没过脚腕、小腿。
溪水清澈见底,甚至能看清溪底石头上的纹路。
因为刚刚下过雨的关系,溪水上涨,溪中的鱼儿格外的活跃,成群结队的游来游去。
眼下的此情此景,让江瑟瑟莫名地想起了欧阳修《醉翁亭记》里的那一句“临溪而渔,溪深而鱼肥”。
蒋予扬起手臂挥动渔网去捞鱼,一网扎下去,溅起了成片的溪水,短裤连带着T恤也湿掉了。
江瑟瑟便呼唤蒋予回到岸边,一边俯下身帮他小心翼翼地卷起裤边,一边帮他加油打气。
也不知是蒋予的技术好、还是运气好,简单尝试了几次后,真的有鱼儿应声入网。
蒋予慢慢抬起渔网,网中居然出现了两条叫不出名字的鱼,正在反复挣扎横跳。
岸上的江瑟瑟不禁激动地拍起手来:“予哥,你可真厉害!”
眼瞧着这两条鱼的体型大小适中,蒋予便决定不再继续捞了,直接提着渔网上岸,将鱼放在了小水桶里。
江瑟瑟凑近一看,不自觉地蹙起眉毛:“你说这两条鱼,连被捕都要一起,他们是不是很恩爱。”
蒋予闻言忍不住轻笑一声,看着一脸认真的江瑟瑟,缓缓开口。
“那我倒是不了解,我只知道,它们两个,一条放生,另一条带回去今晚红烧。”
江瑟瑟斜睨他一眼:“你好残忍。”
蒋予不以为意:“这是自然规律。”
江瑟瑟撇撇嘴,若有所思道:“那不红烧了好不好?我们做水煮鱼,加麻加辣的!”
......
两人提着一条鱼回到了别墅,又在院子里摘了些菜,就一同拿到了厨房。
蒋予冲了澡、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家居服,系上了围裙,先泡上了大米,又走到水槽边,准备把鱼清理好。
江瑟瑟见不惯“杀生”的场面,又舍不得离开蒋予半步。
于是便站在蒋予的身后,双臂环着他的腰,脸颊贴着他的后背,这样视线也会被他的身体遮挡。
其实蒋予也是第一次杀鱼。表面上装作镇定,心中难免还是有些忐忑。
偏偏这个时候,江瑟瑟温热的呼吸从耳畔徐徐袭来。女人的小手也并不老实,在他的腰侧撩来撩去。
面前不听话的活鱼令人一筹莫展,背后的江瑟瑟也十分调皮。
她美名其曰帮他按摩颈椎和腰椎,实际上在他看来,就是游走在玩火的边缘。
蒋予的喉中莫名其妙地干燥了起来,心神意乱间,他转身钳住了江瑟瑟的手臂,唇瓣不由分说地压了下来。
案板上的鱼瞬间失去了束缚,拼尽全力挣扎了几次,直接跳到了地上。
此时此刻,脱水的鱼、和热吻中的情侣,房间内的三个生命体,共同体验了濒临窒息的感觉。
蒋予托起江瑟瑟的膝窝,将她轻轻的放在了沙发上。
江瑟瑟的脚腕搭上了沙发扶手,珠玉般的脚趾,随着蒋予汹涌的节奏一蜷一缩。
正如地上那条渴水的鱼,反反复复地摆动着尾巴,身上光滑的鳞片不停地摩擦着粗粝的地砖。
……
精疲力竭的两人,随着黄昏的暮色相拥而眠。再次睁开眼时,一轮满月已经升空。
江瑟瑟像小猫一样蹭了蹭蒋予的颈窝,便绕开他、从宽大的沙发上翻了下来。
折腾了整整一天,江瑟瑟这会儿肚子空空、已然饥饿难耐。
她打算去冰箱里看看,有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