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 事业渐渐步入正轨,两人便打算一起任性一番。
江瑟瑟推掉了1月和2月的所有通告, 准备春节过后再复出。
与此同时,蒋予也休了一个长长的年假,把公司的大小事务全权交给了大哥蒋檀。
蒋予带着江瑟瑟回到了他的祖籍地, 江都市。
七年之前,两人还没分手的时候,曾来这里参加了蒋予父亲蒋天成的六十寿宴。
当时江瑟瑟曾经随口说了一句“喜欢这里的南国景致”,蒋予便深深的记在了心里。
后来, 蒋予就在蒋家的祖宅附近寻了一处僻静之地, 建了一幢别墅。
二层小楼临溪而建, 还带有一个面积不小的院子。门前绿树、背靠青山,依山傍水, 当真可以称得上是世外桃源。
一月初,国内大部分地方正值冬季,寒冷干燥、风雪交加, 出行也需要穿着厚厚的大衣外套。
而江都位于北回归线以南,平均气温接近20度,柔风和煦,依旧舒适宜人。
蒋予和江瑟瑟抵达江都别墅的时候,天空中正飘着蒙蒙细雨。
蒋予一只手拉着行李箱,一只手牵着江瑟瑟,漫步在潮湿温润的林荫小路上。
两人都没有打伞,任由细细密密的雨丝坠落在皮肤上,渗透进身上的每一个毛孔。
江瑟瑟微微张开双唇,鼻子和嘴巴一起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就像是和大自然做着一场灵魂交换。
林荫小路的尽头,就是别墅的入户客厅。
蒋予将行李放到一边,抬手摸了摸江瑟瑟的额头,帮她拭去了脸上残存的雨水。
“去楼上洗个热水澡吧,瑟瑟。刚刚淋了雨,小心不要着凉。”
“嗯。”江瑟瑟笑着应声,俯身从行李箱里找出了一条纯棉质地的睡裙。
浴室在二楼,江瑟瑟沿着木质楼梯拾级而上,回身还不忘欣赏一下一层的全貌。
小别墅是木质的结构 ,一楼是完全通透的设计,面积适中的客厅,配上开放式的厨房,所有家装都以简约舒适为主。
蒋予虽然基本没来这里住过,但还是聘请了专业的管家和保洁人员定期上门整理。所以房子里看上去十分干净整洁、纤尘不染。
江瑟瑟将睡裙搭在了浴室门外,一个人赤着脚走了进去。推开花洒,温热的水流从天而降。
面前是一扇单向玻璃窗,透过窗子,可以望见笼罩在雨雾中的青山溪流,宛若一副流动的山水画。
一边沐浴、一边赏景,想来这个窗子的角度,也是蒋予修建房子的时候仔细计算过的。
江瑟瑟卸掉了脸上的淡妆,稍微冲了下身子,就裹好浴巾出了门。
擦干身上的水,换上了舒适的棉质睡裙,微卷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发梢随着胸腔的呼吸一起一伏。
江瑟瑟踩着夹脚拖鞋,扶着楼梯扶手,小心翼翼地再次下楼,此时耳边传来了蒋予的一声呼唤。
“瑟瑟。”
江瑟瑟闻声向下探身,看到楼下的蒋予也洗过了澡,换上了一件米白色的T恤和一条超薄的休闲裤。
蒋予的头发剪短了一些,脱掉了衬衫和西装的他,整个人反而多了一些阳光少年气。
他扬起头看向楼梯上的江瑟瑟,不由自主地扬起唇角:“瑟瑟,要喝点什么?”
“我来啦。”
江瑟瑟一边笑着回答,一边加快了脚步,蹦蹦跳跳地像小兔子飞奔而下。
她刚在蒋予面前停下,就被蒋予猝不及防地拉起手腕、直接拽入怀中。
因为刚刚都洗过澡的原因,这会儿体温难免有些升高,身上也都笼着若有似无的水汽。
两人紧紧相拥。蒋予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就和雨后的空气一样清新,令人发自内心的愉悦。
四目相对,江瑟瑟眼中的蒋予和从前仿佛毫无变化,眼角眉梢都没有一点点年龄的痕迹。
岁月似乎总是对男人更加宽容一点。
江瑟瑟眉心一蹙,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素颜出现在蒋予面前了。
她下意识地别过头,却被男人轻轻捏住了下巴,一个措手不及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
蒋予的唇从江瑟瑟的脸颊慢慢离开,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按在了餐椅上。
“喝点什么瑟瑟?我泡茶或者咖啡?”
江瑟瑟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缓缓摇了摇头:“不喝了,已经下午了,摄入□□会失眠。”
她并非是矫情。这些年日日夜夜黑白颠倒的拍戏,生物钟和内分泌都已经紊乱,健康亮了红灯,再加上如今年龄渐长,生活习惯确实要一点点去改正。
蒋予点点头,浅浅一笑:“那我煮点洛神花水吧,养神又安眠。”
言毕,他从储物抽屉里拿出了一大罐玫瑰色的干花,另一边开火烧水。
滚沸的水发出了咕嘟咕嘟的声响,映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
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