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我爸就是你爸。”
他破涕为笑,胳膊支起上半身,抬起头看着我:“爸爸。”
“……”我擦掉他眼角的泪水:“我们结婚吧,卫泯,我想嫁给你,想和你有一个家。”
我觉得我真是一个勇士,初吻是我先主动的,就连求婚这件事都是我先开口的。
不过卫泯没有答应我的求婚。
他坐起来,把我抱到他怀里,我们鼻尖蹭着鼻尖,我可以在他眼里看见一个小小的我。
这会让我觉得他的眼里只有我。
但也确实是这样。
这么些年,他的眼里只看得见我。
我记得大二的时候,他们专业有女生追他,怎么拒绝都没用,后来女生约他来上海玩,他把人直接带我学校门口,告诉对方:“这是我女朋友,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们可以带你去。”
女生回去后在校园网大肆造谣卫泯,不过很快被证实都是谣言,被卫泯和他的室友堵了几天,最后在校园网公开向卫泯和我道了歉。
自此,学校内没人再敢追卫泯。
此时此刻,我和卫泯面对面坐着,他跟我说:“再等我两年,我一定娶你。”
别人让我等,我肯定拒绝,可卫泯让我等,我没有办法拒绝,他就像我的神明,我心甘情愿为他臣服。
他的等让我有所期盼。
我们是零三年上的大学,那时候国内房产行业才刚刚开始被大家关注,房价在这一年以一个非常稳健的速度上涨。
到我们毕业的第二年,全国一线城市的房价高涨到第一个高峰,而卫泯和几个学长早前一直在琢磨这一行业。
卫泯一毕业就来了上海,一方面是为了我,我在这里读研,另一方面是这里机会多。
他和几个学长在学校的时候积攒了不少人脉,一群人来到上海之后从低做起,在07年房价涨到第一个高峰期时,也迎来了他们事业的第一个高峰期。
07年整个房产行业都达到了空前新高的水平,商品住宅投资占房产开发投资比重超过百分之七十。
市场大下海的人就多,同个市场能得到的资源就会减少,随着住房保障体系建设得到政府更多的重视之后,卫泯他们开始调转方向,从早前的商品住宅投资转做经济适用房和廉租房的投资。
这一决定,让他们顺利度过了08年的金融危机,他们公司也成了大浪淘沙里剩下的为数不多的“金子”。
卫泯的事业如日中天,他也早就攒够了给奶奶做手术的钱,公司上市那天,他去奶奶的坟头坐了一天。
回来后,他开始筹备向我求婚的事情。
卫泯不是一个能瞒得住事情的人,在我察觉到他开始旁敲侧击琢磨我左右手无名指的尺寸时,我就猜到他要向我求婚。
这一天虽然迟到很久,但我依然很期待,因为我并不是很清楚,他会在哪天向我求婚。
这让我每天都很紧张,一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护肤和化妆,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希望自己在这样的重要的时刻是不够漂亮的。
可偏偏老天就是这么爱捉弄人。
2009年9月1日,那天是很普通的一天,要非说有什么特别,也就只能说是我们开始走向九年义务制教育的第一天。
我想不到这天有什么特别,养足精神化了三个月的妆,在这一天偷了懒。
下午五点多,我在家里处理工作,突然接到卫泯电话,让我给他送一份文件,他平时有什么事都是让助理回来,那天我不知道是下午午觉睡多了睡糊涂了,也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到地方,我按照他的指示抵达他口中的9栋901室。
这显然是刚装修好的新房,我不知道卫泯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开会,门半掩着,卫泯让我直接进去。
我推开门,屋内没开灯,宽大的落地窗上用玫瑰花瓣贴着一圈爱心,在爱心中间是我和卫泯的合照。
而在窗户的外面,隔得很远的地方,是两栋正在建造的大楼,那是卫泯的事业王国。
我断掉的反应弧终于连接上信号。
整间屋子都透露出只属于卫泯的浪漫氛围,我甚至还在桌上看见三种不同颜色的喇叭花。
我有一些庆幸他贴在玻璃上的花用得是玫瑰,不然我可能会跟他翻脸。
卫泯穿得很正式,黑西装白衬衫,皮鞋擦得发亮,鞋带依旧是我学不会的系法。
他手捧着玫瑰花走到我跟前,缓缓跪下。
没有太多的甜言蜜语,我知道他不会说,我也知道他想说什么,我只是流着泪、静静地看着他。
“当初答应你的两年我没能做到,但娶你这件事一直是我的人生目标。”
卫泯把玫瑰花递到我眼前,我这才看见在花朵中间放着一个敞开的戒指盒,只是盒子里放着的不是我想象中钻石戒指,而是一枚钥匙。
我不忍让他跪太久,拿起钥匙:“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