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这倒霉玩意儿!!!
“元绪纯善,难怪与小师父合得来。”这话约等于小师父也纯善。
离小君抬起头,炯炯地盯着许公子。
“许公子,看到没,我的大光头!你刚说多了甜言蜜语,一下子没收住,我特别能理解!”
许公子愣了一下,而后笑了,“那一句真是实话。”
离小君从许公子的眼里倒是看出了几分认真。
她这人最受不得别人可劲儿地拍马屁,这样,她真的会心软。
一心软,就容易守不住秘密。
“我偶然听说,你爹可能想要再生一个儿子。”
许公子依旧笑,“怎么所有人都比我知道得要早。可是他也不看看,他能不能生得出来。”
哟,这话就不是她能听得了。人家同知大人和儿子闹别扭,她这个小虾米还是别八卦了。
离小君猫着腰麻溜地滚了。
顺着楼梯一路线下,离小君在甲板上找到了簪花男。
簪花男盘腿坐在地上,怀里坐着一只雄赳赳的大公鸡,簪花男正给大公鸡按摩脖子。“大壮,看到没,那个彩尾雉鸡就是你爹我给你寻来的媳妇,你若是赢了,爹今晚就给你们办洞房!”
“那我可要讨一杯喜酒喝。”
簪花男回头一看是离小君,欢喜地招呼离小君,“小和尚,快来!今日你就等着吃我鸡儿子的喜酒吧!”
离小君看着簪花男身边躺着的折了脖子的三只斗鸡,鸡冠上的血在地上拉出长长的一滩血。
“我倒是幸亏来迟了,若不然,今日怕是约莫着丧酒喜酒轮着吃,怕是下不了席了。”
簪花男一乐,“这回可不一样,我偷偷地跟你说,卖鸡的说大壮可是雏儿,见着母鸡眼睛都放光!你看,大壮盯着那个彩尾雉鸡,眼睛都直了!都成斗鸡眼了!”
庄家站在圈出来的空地中间,吆喝着还未下注的赶紧下注。“我听闻,刚有一客官猜对了甲鸡赢,赚了6百两银子!就这么一下子,可就来了一处二进的宅子了!没下注的,赶紧下注咯,错过这一次,就要等到下半晌了!”
围观的客官听闻六百两银子,有不少心动投了注。待得无人加注后,船人才让甲鸡乙鸡入场。
才一松开,两只斗鸡耸着脖子扇着翅膀朝着对方飞去,一照面就开始互啄,鸡叫啼血,竟不知疲倦。
“大壮,想想你的媳妇,啄它!弄死它!”簪花男激动地在场地呐喊。
俩只公鸡斗得难舍难分,直到一只鸡败下阵来。
“大壮,你是最棒的!看到没,这是你的媳妇,今晚,我就给你们洞房!”大壮被簪花男抱回,啼叫无力,耷拉着脖子缩在簪花男的怀里,任由他折腾。
簪花男买的斗鸡赢了庄家的斗鸡,得了20两银子,并送了一个彩尾雉鸡作奖励。
簪花男弄了一条红绳,绳子一头绑着一只鸡,簪花男拿着绳子中间。就这般,簪花男一手牵着一只鸡,在一层开始散步。离小君默默地落在身后……
就这般,簪花男拿着得来的20两奖励,让船家置办了一席面,请了离小君三人吃席。
至于俩只洞房的鸡,被搁在了门外,吹着西北风。
贺禹打了一个哈欠,“所以,你说了这么多,就是用三个月的俸禄弄了那俩只鸡!还有这一桌简陋席面?”
簪花男夹着鸡腿的手一抖,“也不全是,还有桌上的这三只鸡……”
贺禹:“接下来的三个月,你吃鸡屎去吧!”
簪花男不服:“我还有鸡蛋!那俩洞房后,会给我下鸡蛋。”
离小君默默地吃大白菜,自打看了那斗鸡的凶残场面,人鸡都死得惨,死得过程也惨,她实在是没胃口再吃鸡肉。
“若是我记错的话,雉鸡是雄鸡颜色鲜艳——外头那个彩尾雉鸡应该是雄鸡——”
簪花男脸色变化万息,踉跄地跑了出去,看到了他的大壮倒在了笼子里,彩尾雉鸡悠闲地在笼子里散着步。
“天呐,这是什么人间疾苦,洞房日没了新郎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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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船靠了岸后,离小君就被小善心告知无离子四人去了玉昭寺!
离小君回了灵官庙果真没见着这几人,忍不住嘀咕:“奇怪,他们去玉昭寺做什么?难不成是钱罐子里的欠条被他们发现了?”
离小君折了回去,往玉昭寺去。
未等离小君开口,守门的小沙弥眼神怪异,一言不发地给离小君让了一条路。
“玉昭寺的小和尚,你不去通报一声,就让我进门吗?”离小君笑着调侃道。
小和尚哼地转了头,又没忍住转过头盯着离小君,“就算我要通报,你还是来去自如地将玉昭寺当成了自己家的后院一样。”
“这话听着怎么一股子酸味儿呀,我又不曾抢了你们玉昭寺的东西。”
“你抢了我们玉昭寺最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