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大夫的药,对陆绣还是没什么用。
骆渔和陆氏一整夜都守在床边,陆绣整个人都深陷情欲,神智再没有清醒过。
陆绣一整夜都在痛苦的呻吟,奋力的挣扎……
像是有无数的精力,怎么都耗不尽似的。
次日一早,骆渔和穆阳便出了门,只带了几个高手快马加鞭的往听雨堂而去。
因是骑马,这段路倒是缩短了些时辰。穆阳也不再和听雨堂的人客气,带着人直接往里面闯。
骆子安很快被惊扰而来,见了穆阳的架势,皱了眉头,“穆宗主这般行事,也太不将我们听雨堂放在眼里了吧?”
澈云门和听雨堂都同为四大世家之一,所有的冲突都是在暗处的,明面上,自然还是要给彼此留些颜面。
直接这样冲杀上门,乃是大忌。
“你们要的心法我带来了,把阿姐的解药给我。”骆渔也不想废话,直接将准备好的假“心法”拿了出来。
这本假心法他让穆阳看过,其实也不能说是多假,不过是他将其中几处调换颠倒了一番。
穆阳说了,若非对心法了如指掌之人,轻易是发现不了错处的。
“什么解药?”
“你们不就是想要心法吗?何必装傻。”
“咱们有话好好说,先进屋去坐吧!”骆子安一面招呼着穆阳和骆渔,一面让人去请骆夫人。
“小鱼,以前我母亲对你们多有得罪之处,我替她向你道歉。我母亲她……也只是太爱父亲了,故而不太能容人。”
骆渔愣愣的看着骆子安,只觉得可笑至极。
他还真是今日才发现,骆家最虚伪的竟是这个少主。
骆夫人和骆瑾的恶心还都明晃晃的摆着,可骆子安……是以什么心思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娘和阿姐在骆家过的是什么日子,作为少主的骆子安会不知晓?
就算是没有亲自作恶,却也是纵容了那些事的。如今倒是将错都推了个干净,打算假装好人吗?
“少主不必如此,我原本是不想同你们骆家扯上任何干系的。若非你们强行将我们母子掳来,我想这一生我们都不会踏足听雨堂。”
“你们到底是父亲的骨血,父亲的事,你们也责无旁贷。”
骆渔冷笑,“生我和阿姐,养我和阿姐的都是我娘,和骆家有何干系?骆家所有人的死活,都和我们无关。”
责无旁贷?
真是可笑至极,父慈方能子孝。
为父者没有养育过儿女,凭什么让儿女为他的事拼命?
穆阳握了握他的手,“别说话了,昨夜都没睡,闭目养神一会儿。”
“嗯。”他答应着,往穆阳身上靠了靠。
没过多会儿骆夫人便到了,穆阳一眼凌厉的扫了过去,“把陆绣的解药交出来。”说着已经将心法扔了过去。
骆夫人简单翻看了一下,“我如何知晓这心法是真是假。”
“我能保证心法是真的,你若不懂,便交给骆宗主。当然,解药也要是真的,否则,我定要你们听雨堂上下,鸡犬不宁。”说话间,穆阳浑身内力流转,威慑之力如同一座大山,铺天盖地的往骆夫人和骆子安压去。
骆夫人内力浅薄,当即便被压制的受不了,喷出一口血来。
骆子安也脸色大变,心口血脉翻涌,几乎要压制不住。
一时的惊,他很清楚,固然穆阳看上去和他年岁相仿,可内功却远比他要深厚的多。
那种深厚几乎是让他恐惧的,他甚至隐隐觉得,就算是父亲全盛之时在这里,也未必能同穆阳抗衡。
何况父亲如今走火入魔,功力大损。穆阳说的话看似十分张狂,却也有足够的资格说……
“子安,将心法给你父亲送去。”骆夫人说着便要将心法递给骆子安。
“不行,你要交出解药。”骆渔赶紧说道。
“不知心法真假,解药自然不能给你。”
“别急。”穆阳安抚着骆渔,“让骆宗主看看无妨,我也相信骆夫人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骆子安拿了心法去找骆宗主,穆阳便缓缓喝着茶,骆渔则一副坐立难安的模样,似乎是担心骆家贪了心法不给解药。
骆夫人也一边抿着茶,一边小心睇着穆阳和骆渔的神色。
等了快一个时辰,骆渔再也坐不住,瞪着骆夫人,“你们不会是想耍赖吧?”
“着什么急,想要知晓心法的真假,自然需要点时辰的。”
“别急,我相信骆夫人的。”穆阳将他扯进了怀里抱住,“听闻骆夫人的幼弟总喜欢四处游玩,骆夫人若食言而肥,澈云门下各分堂只怕要请那位朱爷去做客。”
“你……”骆夫人震惊的看向穆阳,“穆宗主不要太过分,我弟弟他并非江湖中人。”
“骆夫人这话说的让人不解,朱家到底也是江湖名门。江湖上的纷争,朱家又如何能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