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唐’的身份,穆星泽没有怀疑吧?”骆渔问道。
“鬼医虽是假的,他是个大夫却不假,暂时糊弄过去并不难。治病本就需时日,纵然一些时日不见好,也并不奇怪。等事情一了,他也就能功成身退了。”
“你……是想要从穆星泽手里夺取少主之位?”骆渔慢悠悠的夹着菜。
世家之中,兄弟相争之事也很寻常。
“我若这样打算,你会帮他吗?”
“不会。”
吃过了饭,穆阳拿了一册剑谱递给骆渔,“这套剑法需得身法灵巧,较适合女子。你是双儿,身段娇软,我挑了一番,还是觉得这套剑法更为适合你。你力道不足,且这个年岁才要开始习武,练习精妙的剑法,更容易学有所成。
“我让你给你打造一柄软剑,寻常盘在腰间,并不招眼,关键时候也能杀敌个措手不及。”
“多谢二公子如此费心。”骆渔迫不及待的翻看着剑谱。
他想习武,想了那么久没能成的,却不想穆阳这么快便成全了他。
“平日里你可以请教‘公孙唐’,近日你不回澈云门,倒也是习武的好时机。”
“多谢。”
夜里穆阳并未留下,骆渔也早早就睡下了。
次日一早,他便开始按着剑谱开始练习。
这个偏院“公孙唐”不让旁人进,他倒是觉得轻松自在的多。
穆星泽虽然日日来让“公孙唐”诊脉针灸,不过却真的再没有来看过他。
日子便轻松惬意的过着,穆阳偶尔会在夜里来找他。
而剑谱上他有不懂的,便会寻机请教穆阳和“公孙唐”。
穆星泽来接他是两个月后了,倒不是穆星泽隐疾痊愈了,而是快到韩氏的生辰,他不好不出席。
“我只说你在外调理身子,回去后别说漏嘴了。”马车上穆星泽说道。
骆渔略微点头,算是应了,随即便闭目养神,没打算再理睬穆星泽。
回到辰星院,翠翘早早的在院门外等着,一见到骆渔便扑了上来。
想要抱骆渔,可看到一边冷着脸的穆星泽,匆匆收敛了动作,只是给骆渔行了个礼。
回了屋,翠翘才一把抱住骆渔大哭起来。
“少君受苦了,大公子真不是人。”
“快别胡说,让大公子听到了,还不揭了你的皮。”骆渔摸摸翠翘的头,“我都还没哭呢!你哭的这样伤心作甚?”
“奴婢……奴婢就是为少君抱不平啊!大公子怎能做出那等事来。”以前听闻那些输红眼的赌徒会在走投无路之时卖妻卖子,哪曾想就是穆家这等世家,大公子也能做出出卖内眷这等荒唐事。
“事情都过去了,抱怨也无用,大抵这就是命吧!”骆渔幽幽叹息着。
因为是弱者,故而命运始终为他人所掌握,由不得半点挣扎。
抱怨,哭泣,都不会让日子变的更好。
他们早就该收起懦弱的模样了。
正说着话,便听到外面传来欢喜的雀跃声,“有喜了,有喜了……”
“这是出什么事了?辰星院有何喜事吗?”
“奴婢也不知,奴婢出去看看吧!”
没多会儿翠翘便折了回来,随同而来的还有一脸喜色的妙灵。
妙灵柔柔的给骆渔行了礼,随即摸了摸小腹。
“这两日吃东西总没胃口,这才请了大夫来诊脉,没曾想竟是喜脉。”妙灵难掩眸中的得意之色。
“原来如此啊!那可真是咱们辰星院的喜事。”骆渔笑起来,“翠翘,咱们院里的人都有赏,还有赶紧派人去告知夫人。夫人盼孙心切,想必听了这等喜讯会十分高兴。”
“是。”翠翘应着便去做事。
骆渔则留了妙灵说话,无非是叮嘱妙灵要好好养胎,这肚子里可是穆家嫡系第一个孙辈,尤为重要。
“想吃什么,用什么,你都尽管说,咱们辰星院自然都先紧着你。”
“多谢少君,能为大公子繁衍后嗣,是我的福分。”
“大夫都如此叮嘱的,你都让人告知小厨房,吃食上可别犯了忌讳。”
“是。”
去韩氏那里送信的人回来,说是夫人大喜,还带回来一下子的赏赐,都是给妙灵的。
又说了几句话,骆渔便让妙灵回屋去了。
傍晚的时候,换了一身崭新的衣裳,好好妆扮了一番,骆渔便同穆星泽往韩氏那里去。
韩氏的生辰办的只是家宴,故而人并不多,也就是穆盛这一家子。
韩氏大抵是真的高兴,一直笑盈盈的,还同穆星泽说要好生待妙灵。若是妙灵这一胎生下儿子,便扶为侧室。
穆星泽面上却无喜色,举着酒杯,拉了骆渔一道给韩氏祝寿。
“你自己肚子不争气,便要大度些。若是妙灵肚子里的孩子有半点闪失,我可拿你是问。”韩氏瞪着骆渔。
“只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