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累,只是觉得难受。
童年的记忆很大一部分与针有关,小时候她的妈妈经常亲手缝被褥,还会在冬天缝厚棉裤。再长大些,她也被要求学会给全家人补衣裳,毕竟不能经常换。
再长大一点,针刺入手指渗出血来,很痛,尖锐又难以忍受。她麻木的神经忽然被唤醒,试探着再次将针扎人指尖。
渐渐的,她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它既不会留下伤疤,也不会出很多血,但痛感丝毫不减。比起刀,针要安全多了。
痛成瘾后,她更加依赖这种方式,在父母死后愈演愈烈,遇到鸿雁后也没停过。
已经变成习惯的东西,却无法在他面前做到。无论怎么说,简寻都是希望自己能保留一点体面的。
唉。
她听见麒麟叹气,找到丢在地上的针,放在一个抽屉里收起来。然后他把她拉起,怒气似乎消减了些,但仍然不像从前那么和善。
“你跟鸿雁还有联系,对吧?”
简寻尚未从回忆中完全挣脱,直到这句质问从脑子里过了三遍,才理解了它的意思。
这几天鸿雁确实找过她,不过她都没有回。如果承认,他肯定又要生气了。如果不承认,被发现撒谎,他应该会更生气吧。
简寻也叹气,像是要接受死刑的犯人一样,垂着头说:“是的。他一直给我打电话,换了很多个号码,拉黑不过来。”
“你跟他有交谈过吗?”
简寻努力回想,发现自己记不太清了。如果说刚分开后的两三个月,她确实找过鸿雁很多次。不过慢慢地,她也就明白过来,结束了就是结束了,谁都不该再留恋。
大概有一次,鸿雁喝醉了,主动打给她,说了很多混乱跳跃的话,然后彻底拉黑了她。
这样,应该算是有过交谈吧?
于是简寻承认:“有过。几个月前他喝醉了,要我陪他说话。”
回忆痛苦的感觉并不好,她也想当个沉湎于过去的人,可惜她不但前路灰暗,已经走过的路也荆棘丛生。
一路走过来,她遍体鳞伤,就快坚持不下去了。随后她想到即将到来的死期,今晚过去,就只有十天了。
怎么会,没有了那种期待的感觉呢。好像对这个世界,仍然有着留恋。
“转过去。”头上传来不容置疑的声音。
麒麟的命令把她拉回现实,她顺从的转过去,被麒麟抓住脑后的头发,狠狠从背后贯穿。
没有润滑也没有前戏,他粗暴而强硬的插入,毫不顾忌简寻的感受。
突然被顶开的感觉并不好受,简寻叫出声来,哀求道:“轻一点……主人……”
“疼吗?”
她看不见麒麟的脸,但能听出这看似关切的询问里没有半点儿关心,和他每次安抚她时用的语气一点也不一样。
直到现在,简寻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不过既然生气了,一定是想看她疼的吧。
她努力放松身体,试图通过从前旖旎的回忆找到情动的感觉,然而终究是徒劳。这具身体现在不想要,无法承受这样的侵犯。
“很疼……主人。”简寻回答。
麒麟顶进去,原本没有动,闻言就抽出大部分,就在简寻以为要被放过的时候,他再次狠狠撞入。
身体最娇弱私密的部位被虐待,她无法用言语形容那种痛苦。“啊!”她惨叫一声:“真的很疼…出去,求您出去……”
“如果我不出去,你会哭吗?”麒麟问。
她连连点头:“会的,呜…我现在不行……”
麒麟紧紧握住她的腰,单薄的背脊上有格外清晰的蝴蝶骨,再靠下是一个纹身,那里纹了一朵黑色的花。它已经变得模糊了,像是斑驳的画,令他凭空想起年幼时的黑白电视机。
她很痛,穴道绞紧了抗拒他,甚至一直试图往前爬,好逃离这可怕的惩罚。
麒麟轻轻摩挲那个纹身,认真又庄严的说出对她的判罚:“那就为我哭吧。”
他们都没有从这样的交合中得到快感,干涩的穴道让他每一个动作都艰难无比,甚至摩擦的发疼。
但他仍然没有停止,近乎失智地同时惩罚着两人。
第一滴泪滑落的时候,简寻怔了怔。原来她还会因为疼痛流泪,她还以为自己已经变成了完全耽溺于此的怪物。
她的哭声越来越大,麒麟的话就夹杂着哭声传入脑海:“放松,这样才能好受点。”
她哭的越来越厉害,大脑一片混乱,甚至想不起这是自己的身体,也忘记了自己拥有它的控制权。
它居然不是一件供人把玩的物品吗?
各种声音混在一起,房间嘈杂又混乱。
在长久的摩擦中,她的身体终于变得湿润起来,不断分泌出液体,尽管她不确定那是水还是血。
快感渐渐淹没痛感,她能感觉到那个硕大的东西堵在身体里,填满了她原本残缺的一角。
可她仍然在哭,从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