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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齐伤还没好,张鹤源也不想刻意虐待,在有欲望时直接开车去俱乐部找乐子,并且还贴心地邀请林越一起去。
林越婉言谢绝了,他对酒吧不感兴趣,也不喜欢露水情缘,倒不是他有多么高尚的道德情操,只是单纯地觉得两个陌生人因为欲望而纠缠一起实在是不卫生,就算戴套也觉得恶心,天知道对方有什么传染病。
不过医学世家出身的张鹤源对此却没觉得有什么。维纳斯俱乐部的奴隶都很干净,保证身体健康,哪怕只是感冒都不会出来接客的,张鹤源如是说。
不过林越还是不想去,他心里想着另一个人。
这些天借着给江齐上药的机会,他们相谈甚欢。他惊讶于江齐的知识丰富,文学音乐,科学经济均有涉猎,对一些时事也有着独到见解。
而且,江齐很会聊天,无论是接话还是提起新话题,都很自然,不尴尬不冷场,令人极度舒适。
真是奇了。
他一直在想,如果江齐能有正常的生活,现在一定是迷倒无数女生的男神。
造化弄人,他不知不觉叹口气。
江齐侧躺在床上,不解:“先生为什么叹气?”
“没事。你后面还疼吗?”
“好多了。”
“很快就会痊愈。”
“谢谢您。”
“你已经谢了我好多回了。”
江齐看着林越,心思涌动。这句话充满了暗示,言外之意像是在反问,谢了很多次却没有实质表示吗。
瞬间,他想明白了。
他撑起身子:“我没别的能答谢先生,只有这副身子,先生要是不嫌弃,我伺候您,我什么都会。”
林越睁大眼睛,好似见鬼似的站起来,脸色阴晴不定,最后冷冷地说:“你就如此下贱,还要上赶子伺候别人?”
“我本就卑贱,比不得先生和主人,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
“别把我想的和你一样龌龊肮脏,我只是看你可怜想帮你而已,你太高看自己了。”林越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很快来到自己房间,把头伸到水龙头底下,冷水浇灭了怒火和欲望。
看着镜中湿淋淋的人,他狠狠打了自己一嘴巴,心道,你真是混蛋,被说中了心事还要骂别人不要脸。
可他能怎么做呢,江齐是张鹤源高价买来的,他要是动了,以后还怎么跟人相处。
***
又过了几日,江齐的伤彻底好了,在这期间,林越再也没来过。
许是嫌他脏,也可能是他真的揣测错了,江齐胡思乱想,但又很快释然,不再纠结于此,他和林越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但此后,他不敢再看林越,心虚似的躲着他,尽量不在他眼前出现,然而张鹤源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偶尔他们在客厅说话时他也跪侍在侧,这个时候他就会觉得很尴尬。
调教师楚先生曾经说过,主动献身被拒绝,只意味着一件事,那就是他做的还不够好,不足以挑起对方的兴趣,这时候应该感到羞愧,应该好好自我反省。
对此,他认真反省了,却仍把握不住林越的心理。
一日,他跪在张鹤源脚边捧着一盘子葡萄服侍他吃,林越从楼上下来,说要去实验室加班。
张鹤源道:“今天周末,项目也不是很急,等周一吧。”
林越说:“有个报告要赶出来,数据都在实验室,还是去一趟好。”
张鹤源想了想:“也好,试验数据还是应该尽快整理出来,不过我的司机出去了,你要怎么去?”
“我打车去。”
“让阿齐开车吧,外面快下雨了,不好打车。”张鹤源随后又问江齐:“认识地方吗?”
“下奴认识。”
“你去准备一下,带林先生去,然后再等他回来。”
江齐爬回地下室,穿上衣服,整理一番,重新出现在林越面前时已经焕然一新,T恤衫,牛仔裤,运动鞋,分明就是个帅气的邻家男孩儿。
别墅离实验室很远,开了一个小时才到,这时外面已经微微下起小雨。
江齐把车停在地库,说:“下奴在这等先生。”
林越看看表,已经下午三点,说:“你跟我上去吧,这个时间就算加班的也都走了,实验室没人。”
“下奴不敢,要是主人知道了会罚的……”
“他不知道,没人会知道的,你就不好奇吗?”
江齐被说动了,但还是犹豫:“不会打扰到先生工作吗?”
“不会,事实上写报告很枯燥,你在上面跟我说说话,正好缓解一下。”
江齐跟着林越上楼,他很少来到外面,不免有些东张西望,发现林越看着他笑时,快速低下头,不敢再乱看。
林越道:“自在些,别拘束。”
试验室里,江齐看着仪器和瓶瓶罐罐很是小心,听着林越的讲解不时提出疑问,林越夸他:“你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