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和
与关少卿之间,我主和。
回来当晚,他忍无可忍的冲我发火,“你闹那么大的别扭,不就是为了他吗。”
“他?是男的还是女的?”
关少卿就此愣住。
话一出口,我便后悔了,我并不想真的搞僵。
“交朋友是每个人的自由,我不会干涉你,所以希望你也一样,我也自有分寸,知道界限。”
“你什么意思?”
“和解的意思。”
我深深的呼了口气,身体疲乏极了,腰背异乎寻常的酸痛,到底是年纪大了,不像高三的暑假,怎么疯玩依旧精力十足,转眼竟这么多年了。
关少卿慢慢地脸色稍霁,感觉肩上多出了双手,力度适中的揉捏着。
“去洗澡吧,早点睡了。”
骨子里,关少卿还是个很倔强的人,非得等到另一个人明示或暗示的和好。
为了显示我的诚意,第二天的中午,我拼着“擅离职守”的危险,去了他位于另一区的公司与他同进午餐。
以前双休日时他有带我过去参观过他的公司,而工作日我是从未去过,所以他那里的同事都不认识我,于是我发现见他一面似乎还挺困难的。
迫不得已我只好打他手机,他的语气自然是意外,呆了一秒,才匆匆的挂断电话出来接我。
“你来干什么?”
身后突兀地一道熟悉的声音,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楚泪。
我回身,漾起了笑容,只为她此刻的模样像极了与恶狼狭路相逢,想要护仔的母羚羊。
“你说呢,难道你以为我是来找你的?”
楚泪瞪着眼斜视我,企图借此表现她的不屑。
有过往的同事皆好奇的盯着我们,直接被楚泪迁怒,“看什么看。”
“你……对同事一直这个态度吗?”我被惊诧到。
“关你什么事。”
幸好这是关少卿出来了,从会议室I的大门里。看着他步履矫健的迈来,以及楚泪骤然的转身。
“少卿,你会议结束啦?”
说话的是楚泪。
关少卿皱眉睨她一眼,没有答话,径直的向我走来。
“怎么突然过来了?”
“没怎么啊,今天老胡他突然发善心,放我午休延长。”
关少卿笑笑,“走吧。想吃什么?”
“你附近有什么好吃的?”我话还未说完。
“你今天答应跟我一起吃午餐的。”楚泪扯住了关少卿的右臂。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放手。”
我在想一个问题,是不是这个公司的人都知道了楚泪的这般心思,还是了解的更深入了,比如,楚泪动的是她姐夫的心思。
办公室里,八卦是无处不在的。
我潜意识觉得背后全是探究的注视,后悔自己是不是应该等在楼下就好。
我的假想出神显然影响到了关少卿的心情,他紧张的盯着我,牵起了我的手。
“走了。”
关少卿没再理会出来,反倒是我不忍心的回头,“要不要叫上楚泪一起?”
“不用。”没想到关少卿竟这般不遮掩。
楚泪必定要躲进办公室哭了。
入秋后的第一场雨,正好是周末。
我关上窗,不让纤细雨丝飘进来。关少卿却执意的走向阳台外接起电话。
“我出去一趟。”
“不要出去了,外面下雨呢。”
我拖住他不让他走,感觉自己像地上的口香糖。
关少卿失笑,终于拗不过我,乖乖的放弃了出门的念头。
于是,雨帘后的别有洞天,是我和他共同闲适的默契。
手机里又有了楚泪的短信,最近她似乎很热衷于与我保持联系。
很快她又会主动来找我了吧。
我勾起嘴角。
在西安时,我与小也约法三章了:每周见面不得超过一次,每次见面不得超过三小时,见面时间里不得有任何逾距行为。
小也最终“画押“认可,至于他妥协的原因,自然是有与之相匹配甚至是更甚的好处,小也现在可是生意人。
离开的那天,西安机场,门市冷落。
小也懒散地靠着候机厅的椅背,一副风流不羁公子哥的模样,间或觑我一眼,看我完全没有退让的意思,悻悻地不再企图得寸进尺。
其实两人心里都清楚各自的让步无非是因为这次旅途所带来的不一样的愉悦,与我们过往的说笑、争吵、冷淡全都不同,那是新的一种体验。
候机厅窗明几净,我的心情慢慢地变淡,犹自冷静下来,却仍是只余轻轻的悸动。
不知不觉又是一个月过去,我所等待的楚泪的电话并没有我以为的如期而至,惊讶的发现她的忍耐力似乎有质的飞跃。
却意外的接到了乐蜜的电话,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