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也显然是被我激怒了,不计后果的猛然吻上我,那应该是第二次了吧。
我赤脚站在地板上,冰凉冰凉的,寒意从脚底板渗了上来,可是因为发着烧,全身又很烫,有那么一刹那我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
难受的想哭,而事实上,也是真的哭了。
小也尝到了咸味,终于意识到我的感受,缓缓的放开我,笨拙地抹着我脸上的水痕。
“好了好了,让你打电话还不行吗。我真没拿你手机,只是怕你拿不到,放在床头柜抽屉里了。”说着拉开第一个抽屉,赫然是我的黑色手机,“喏,你看。”
手机里密密麻麻的未接电话和短信。
“你这笨蛋。”蓦地小也又是执起我手,大声吼道。
我随着他的眼神一看,原本白皙的手已然面目全非,刚才拔针管时没压过伤口,血正沿着手指的走向蜿蜒而下。
“你可以再笨一点。”
小也骂骂咧咧的去叫护士,我正好顺利的拨通了电话,妈喜极而泣,当场在电话里哭起来,转瞬电话又被爸接了过去。
我告诉他们在医院,只能说刚醒来,所以一直未给他们来电。爸不管我的劝阻,硬要这么晚的赶来,应该是这么早的赶来,本想回家的我只好又乖乖的躺上病床继续我的点滴。
“你走,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护士前脚刚走,我就对小也下逐客令。
“我承认刚才是我不对。”
“小也,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吧,以后,我希望不会再看到你。”
我面无表情的说着,心里如释重负,终于说出口了,像看一场无聊无趣的电影终于落幕。
良久,才又听见小也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好啊,可以啊,只要你给的理由让我满意。”
“我不喜欢你。”
“可是你并不讨厌我对不对。”
我呆了一下,“你再继续这样下去,我就要讨厌你了。”
“其实没关系,随便你是喜欢我还是讨厌我。我喜欢你,见不你我就想要见你,见到你了我就想抱抱你亲亲你,很正常。而且,我的喜欢跟你无关。”
“你给我造成了困扰,你知不知道。”
“你的困扰与我无关。”
“你。”这就是有理说不清吗。
“好了,我走了。明天再来看你,你最好接我电话,不然我可什么都做得出来,你知道的。”
我木木的坐在床上,两手交叠着端正地放在膝上,低垂着头发呆。
爸妈进来的时候我都没发现,他们看见我一动不动的模样吓了一跳,走上前使劲摇晃了我一下。
“爸,妈,你们来啦,你看我,坐着都快睡着了。”
“那就躺下去睡啊,等我们做什么。”
爸责备的看着我,伸手拨开我盖住额头的刘海,正要开口说什么,被门撞开的声音打断了。
进来的不会有别人,是关少卿。
我远远地冲他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啊,害你们折腾了一晚上。我也不知怎么就晕倒了,睡到现在。”
关少卿满脸疲惫,一向衣着整洁的他应该没有任何时刻比现在还凌乱,“医生怎么说?”
“只是有点热度,已经好很多了。”
妈闻言探手摸着我的额头,又摸摸我的脖子,“什么有点,退烧药吃了没啊?”
“好象没有,一直在打点滴。”
关少卿悄悄地握住我手,不敢用力。
妈继续絮叨,“那怎么行,高烧不退可是会有后遗症的。你这手是怎么了,包成这样,呀,衣服上怎么有血,你是哪儿受伤了?”
我低头一看,白色的衬衣上赫然一滩触目惊心的暗红。
“没事没事,刚刚大概我睡觉不老实,针管移位了,手上留了点血,正好蹭到衣服上了,晕开了才会这么一大块,其实只出了一点点血。”
三个人围着我嘘寒问暖的还真让我不太习惯,抬头对上关少卿,“等这瓶盐水挂完了,我想出院,你去帮我跟医生说一下吧。”
“那怎么行,烧还没退呢。”
“妈,我没事了,”我只觉得如果妈再继续唧唧喳喳的,只会加重我的病情。
爸和关少卿倒是没有为难我,一个出去找医生了,而爸则带着深意的看着我。
“依一,你跟爸老实说,是不是依尔她……”
“不关她的事,我是跟她分开后才晕倒的。”
楚泪这次确实被冤枉大了。
“我说了不可能跟依尔有关,你偏不信。”妈嗔怪的白了爸一眼。
外面天已经开始亮了,有些湿意,有点雾气,明天不是周末,也不会是世界末日。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那个玛雅预言,蓦地浮起了些许期待。
后遗症
在家休息了一天,第二天烧退了就去了公司,与平常无异。
同事跟我说昨天卢俊逸来了没见到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