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段玉榕
卿雪挣扎着要起身,奈何这段玉榕看起来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力气却不小,又是酒后,只用一只手牢牢扣着他的腰,不肯让他离开。“段大哥你清醒一点,我是卿雪!”卿雪不敢大声喊叫,只怕引来下人撞见这妻妾疑似私通的大戏。段玉榕恍若不闻,抱着卿雪猛一翻身,两人的位置顿时对调了过来。他蹭着卿雪的胸膛,舌头不规矩地肆意舔舐起来。卿雪心中慌乱,死命想要把他推辖区。段玉榕被他推得有些恼了,用一双长腿死死压住卿雪,让他下身动弹不得,同时疯狂地撕扯他的衣服。时值盛夏,卿雪穿得轻薄,哪能抵得住酒后发疯的蛮力,没几下就变成了碎片。只见那白皙的胸膛上,仍旧留有之前留下的浅淡红痕,段玉榕便朝着那些地方啃咬起来。卿雪怎能料到事情竟会如此发展,只觉有疼又羞,这段玉榕太大胆了,意淫正君不说,还敢身体力行!奈何此刻他连衣服都没了,怎么好叫人过来,只能屈从了。他不由得想起新婚那夜,青澄也想对他做什么来着,但是被王爷制止了。想来妻妾之间,少不了有私情,自己与段玉榕这事,只怕也算不得逾矩。但一想到自己被当成了别人的替身,卿雪心中还是有些不甘。那段玉榕在床上着实凶悍,又掐又咬,把个卿雪痛得惨叫连连,几乎咬破了嘴唇。他很快将自己扒了个精光,胯下长枪涨得紫红,比寻常男子大上了不少,看得卿雪一阵心惊。然而该来的始终躲不过,段玉榕神情迷醉,面上酡红,一把搂过想要逃离的卿雪,一边啃咬他修长的脖颈,一边将其推倒在床上,抬起他的两条腿扛在自己的肩上。卿雪半个身子悬空,很是不适,眼睛紧盯着那开始吐出清液的东西,只见他狠狠一挺身,粗长肉刃几乎全根没入。卿雪眼前一黑,剧烈的疼痛让他说不出话来。娇嫩的小穴缓缓溢出鲜血,这鲜艳的颜色似乎刺激到了段玉榕,他开始疯狂地抽动起来。卿雪感觉自己的下身痛到麻木,这样的性事,毫无快感可言,更像是单方面的凌虐。卿雪觉得自己今日只怕是凶多吉少。正要陷入昏迷,门被猛地踢开,朦胧中有个熟悉的影子走了进来……
“段玉榕,你疯了!”来人正是顾祺郴,他大步上前,按住正在动作的段玉榕,轻柔地把他从昏过去的卿雪身体里抽出,随即狠狠将其摔在地上。段玉榕吃痛,似乎清醒了几分,呆滞道:“顾祺郴……”“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礼义廉耻都忘了,还想要害死这孩子吗?”顾祺郴一边给卿雪盖上被子,一边质问道。“我没有,哥哥!”“谁是你哥哥!”顾祺郴厉声喝道,双目精光爆射,“你我之间,除了同是王爷妻室,再无任何关系!”他抱起用被包裹住的卿雪,径直走出门去,只留下段玉榕颓废的身影……
“大夫,已经过去一天了,他怎么还不醒呢?”花颜对那白发苍苍的太医道。“公子伤处感染,高烧不退,虽用药及时,一时半刻怕也醒不过来。不过性命无虞。”花颜略放下心,吩咐下人按方子抓药去,自己则送太医出门。“花颜公子,不是老夫多事,自王爷纳正君以来,从未见府上哪位公子在情事上受这么严重的伤。你是王爷身边的老人了,也该多劝着些。这位公子体弱,可经不起再一次折腾。”花颜哪里敢说这根本不是王爷弄的,只得连声称是。
此时卿雪只觉浑身火热,灼痛难忍,双目难睁,嘴巴也干渴得利害。好在花颜心细,看见他手指动了一下,赶忙送上茶水。干裂的喉咙得了滋润,浑身也稍微有了点力气,卿雪终于把眼睛睁开了。“花……”“我叫花颜,这回记住了。”花颜嗔怪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在府里也不算什么秘密,你安生躺着,我讲给你听。”花颜在旁边椅子上坐下,轻柔地开了口。
原来那段玉榕和顾祺郴乃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只是段玉榕是外室所生,一直不受正房夫人的待见。在夫人的授意下,段玉榕吃了不少苦头,住下人的屋子,吃些残羹冷炙。顾祺郴心中不忍,常私下接济他,段玉榕心中渐渐有了异样的心思。后来夫人去世,父亲没有再娶,段玉榕的日子好过了不少,他暗自下定决心要考取功名,叫父亲不得不重视他,也也能有足够的底气跟兄长表明心迹。谁知就在他会试的前一晚,顾祺郴嫁入了慕王府,父亲不能理解,便与他断了父子关系。段玉榕顿觉心灰意冷,第二日考试时神思不属,险些名落孙山。后来他以幕僚的身份进入了慕王府,刻意避开顾祺郴,直到王爷愿意娶他为平君。顾祺郴发现自己的弟弟竟也嫁入了王府,又惊又怒,段玉榕趁机表明心迹,说自己嫁进来就是为了他,顾祺郴被这疯狂悖德的念头惊住了,他直接与段玉榕恩断义绝。这么多年来,段玉榕一直做小伏低,压抑着自己的情感,直到今日才……
卿雪听得唏嘘不已,只能感叹天意弄人。经历了这番事情,他对段玉榕的印象可谓是一落千丈。“段玉榕已经被废了平君的名头,关了一个月的紧闭呢。”花颜小声说道。“那王爷可是知道了……”“王爷一直知道啊,他不禁止后院男子有私情,便是兄弟乱伦,在他们天家也是常有的事。他被处罚,主要是伤到了你,”花颜轻声道。卿雪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王爷还真是,心胸宽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