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酒后乱性
第二日,卿雪醒来时,只觉浑身清爽,亵衣也已穿戴整齐。下身被使用过度的地方隐隐作痛,昭示着昨晚的荒唐。他忍着不适坐起来,细细打量这个见证了他初次情事的居室。屋子还算宽敞,用具齐全,陈设简洁,床头挂着青纱幔子,香炉中燃着檀香。卿雪心中满意,待要下床取桌上的茶壶解渴,可谁知双腿不听使唤,竟是直接倒在了柔软的地毯上。“王爷还真是……”一个小厮模样的少年人推门进来,赶忙扶起他,道:“公子若是有什么需求,喊一声奴才便可,您身子不便,可别乱动。”卿雪面上一红,挣扎着站起来,“给我倒杯茶。”小厮应下,将香茗倒在杯子里,恭敬地递了过来。“你先下去吧。”卿雪还是不习惯被人伺候着,尤其是自己现在身上都是暧昧的痕迹,更加不好让别人看见。也不知王爷对自己是否满意……看昨天晚上那几位尤物,皆是知情识趣的,倒比自己个南风馆出身的还强些。正想着,又有人推门进来,卿雪赶紧略敛了下易容,只见一白衣公子缓步走来,丰神俊郎,气度不凡。卿雪自忖这莫不是府上主君?便要见礼。那公子见状急忙挽着他的手将之扶起,俩人和和睦睦坐在榻上,笑道:“我是王爷的平君,段玉榕,咱们都是伺候王爷的人,不必多礼。你身子可还好?”目光幽深,似是带着几分促狭。“这……妾身还好。”卿雪两颊绯红,怎的好像全府都知道昨夜的荒唐事了。“妾身?定时花颜那几个教得你,他们是不是还管你叫妹妹了?”卿雪惊讶地看了眼段玉榕,他还道是府上规定侍君们要以寻常后宅女眷般姐妹相称,不想是花颜跟自己说的玩笑话。“你若是愿意呢,叫我一声段大哥也使得,咱们都是男子,虽都倾慕王爷,却也不是那脔宠之流。”卿雪望着那皎月一般的男子,心中不免自惭形秽起来,自己可不就是烟花之地出来的脔宠吗?“你别多心,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到了慕王府,咱们就是一家人,都是平等的,知道吗?”“卿雪记住了。”段玉榕满意地点点头,“过几日你身子好了,我带你去见见府上的人,还有王爷的正君,顾祺郴,那才是位奇男子呢。”卿雪心中动容,原来是自己之前想得太多了,这里的每个人都那么好,相处得也那么融洽,看来慕王真是好本事,才能让这么多出色的男子心甘情愿与人分享。“说正经的,你昨天初承雨露,免不了受伤,虽是上过药,到了现在也该失了药效。来,把亵衣脱了。”段玉榕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小小的白玉瓶,玲珑可爱,想来是装着伤药。“这……卿雪自己来就好,不敢劳烦段,段大哥。”卿雪怎好意思让一个翩翩公子给自己上药,赶忙拒绝。“不必见外,府中男子间没有什么尊卑之分,不过是来得早晚罢了。你且不要羞怯,快把亵衣脱了。”卿雪推脱不得,只好慢慢除去亵衣。那白皙如玉的身体上尽是青紫痕迹,甚至腰间还有个很深的指印,显然是经受了好一番疼爱。卿雪不敢看段玉榕的脸,生怕他嫌恶了自己。段玉榕用手抚过那些痕迹,叹道:“你受苦了,还是个孩子呢。”手下肌肤微微颤栗,卿雪早已红了耳根。段玉榕揽着他的腰身,将他轻轻翻转过来,再分开那双修长的双腿,露出抱受折磨的秘处。他拔出瓶塞,在手上倾了些淡绿色的药液,向那处探去。“可能会有点疼,忍着些。”卿雪只觉一阵清亮袭来,紧接着是细细密密的刺痛,不由咬紧了牙关。段玉榕在食指上涂满药液,轻柔地探进小穴内部。“啊!”脆弱的内壁遇到烈性的药液,剧痛让卿雪忍不住呻吟出声。“忍着点,这药虽痛,可涂上伤处好得快。”卿雪点头,这一会儿的工夫,那处已经不疼了,只剩下清凉。“这药我给你留下,每日早晚各一次,不出三日定然恢复如初。我还有事,你快歇着吧。待会儿自有人送上饭食。”段玉榕替他盖上锦被,便转身欲走。卿雪早已顾不上羞耻,不知为何很不想让段玉榕离开,总觉得这俊秀的公子,嗯,有点他娘亲的感觉很亲切,让人心里暖暖的。但最终还是没有出声挽留。
过了几日,卿雪身上的伤都痊愈了。段玉榕果然带着他拜见了主君,那位传说中的奇男子,顾祺郴。他与之前见到的各位男子不同,虽是面如冠玉,俊秀不凡,但通身有着一股英武之气,气度甚至有几分像王爷。这位王府的另一位主人看着不那么好相与,但脾气却很是温和。问了几句家常,便叫段玉榕带着去见见其他人。路上,段玉榕说,顾祺郴原是王爷的师傅,教严桦武艺的,曾朝中任武官,后来两个人情投意合,便辞官做给他当了主君,一晃七年了。卿雪听得十分惊讶,怪不得顾祺郴英武不凡,原是朝廷中人。这王爷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让好好的武将舍弃官位嫁与他?
王府的后院很大,除了各个公子的居所,还有各样景致,大大小小的花园,凉亭,假山,自不必说,北面有一处溪流,绕溪修了一圈长廊,廊中设设桌椅,每逢府里众侍君小聚,都会在此设宴。今日也是如此,卿雪看着林林总总数十位风姿各异的男子,心中暗香就算是皇帝,也不过如此了。一见段玉榕带着卿雪过来,数人迎了过来,对卿雪表示了欢迎,还拉着他喝酒,热情得让卿雪有些不好意思。“卿雪还不满十八,你们就别可别带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