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觉得他会来这里,但他之前很可能来过。复方汤剂是个很麻烦的药,他不太可能自己花费时间和精力亲自去熬制……”
Tina立刻明白了,Graves是想要来这里打探那些地下魔药贩子的口风,看看有没有人最近卖出过复方汤剂。
“我认识那边那家伙,他什么禁药都敢卖,让我去问问——”
Graves按住她,“别过去。”
“怎么了?”
“你忘了Picuery给我的任务是什么?”
她迟钝地反应过来,低头坐回椅子上。Graves本不该插手追踪Grindelwald的事的,这里人多口杂,确实不该贸然拉一个人就上去问,即使对方可能根本不清楚买药的人是谁。
“那我们怎么打听?就这么干等着?”
“等Gnarlak过来,我跟他谈谈,让他去问。”
“他信得过吗?”Tina蹙眉道,“他上次刚把New...刚把Mr. Sder的护树罗锅要过去,转头就把我们卖了。”
“那要看是对谁。对你们俩,他当然敢那么放肆了。”
Graves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相信Gnarlak不敢让他信不过。Tina很好奇那背后的原因,但她没有多问,就算她问了,男人应该也不会告诉她,Gnarlak不是什么正经货色,能让他听话的人更不会是个善茬,想到这个,Tina突然觉得胃部一阵不舒服的搅动,“Graves不是个善茬”这一点她早就该清楚,可她还是无法想象得出其中的细节,她低头喝了一口酒,又喝了一口,她偷偷抬起眼看向男人,他望着舞台,那首曲子终于快唱完了,她被吵得脑袋都痛了。
"How could a squib learn to bewitch a Knarl?(一个哑炮怎能学会如何对一只刺佬儿施咒?)
How could the Snifflers stop to dig treasure?(嗅嗅们怎能停止掘金?)
How could one face the lake and not be blurred?(一个人如何让湖面中自己的倒影不被模糊?)
How could I fet my one and only sweetheart?(我怎么才能忘记我唯一的甜心?)
Oh, oh(噢,噢)
Loving her is like a book of icles(爱上她的日子如同一本厚厚的编年史)
With inscriptions and recolles(充满了注解和回忆)
If only I had one more ce(如果能够重来一次)
Fetch her the stro love potions!(我会给她最强效的爱情药水!)"
*** *** ***
“‘果酱罐’还好吗?我听Queenie说你让她带他去了曼哈顿的一栋灰石屋,你确定那里百分之百安全?”Tina白天在部里就想问他,可他早上只去给傲罗们开了个短会,分配了一下关于追踪那个第二赛勒姆的男孩的任务,就匆匆离开了,她得到的任务是“从他妹妹入手,走访纽约所有她可能去寻求帮助的地方”,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做些什么,Modesty正坐在她的公寓里翻阅《亚利桑那神奇植物图鉴》呢,“你说你的住处现在已经被监视了,如果他们也发现了那个——”
“不会的。它不在曼哈顿,不在纽约,除了我没人知道它在哪。”Graves小口啜饮着,他喝酒时依旧保持体面,不会龇牙咧嘴地吞咽,或在被酒精灼烧了喉咙后夸张地呼气,顶多皱皱眉头,嘴唇禁闭着把酒液咽下去,“这周末我会搬走,去我姐姐留下的一处房产暂住,他们的传视球没法继续用了。”
“等等,什么叫它不在纽约?你把Cre……你把他带到哪儿了?Queenie明明告诉我是在曼哈顿——”
Graves抬起视线,一边看向Tina身后,一边竖起食指在嘴边,示意她不要继续说下去。她转过头,看到那个中年妖精正从吧台旁的狭窄过道里冲着他们这桌走,他眼睛上还有些青肿,看来Jacob那一拳打得还真不轻。
Tina立刻转回来端起酒杯,装作没注意到他走过来。
“晚上好,Mr. Graves,”Gnarlak从隔壁桌拉了一把椅子过来,椅子脚在凹凸不平的地板上刮出闷响,“好久不见了。”
“晚上好,Gnarlak。”
妖精坐下来,没有一边胳膊搭在椅背上,也没有叼着烟吞云吐雾,没有了Tina上次在这里与他面对面时他身上的那股懒散与目中无人。Gnarlak甚至显得有一丝心神不宁——虽然难以察觉,但仍然细微可见——Tina两手捉着酒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