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不准欺负我哥哥!”
江辞的目光突然被一双肉乎乎的小手包围,吓了一跳。
“小安?”
“哥哥,我保护哥哥!”
余闲欢被逗乐了,他仔细看着正在拿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奶团子,他穿着一身背带裤,脸是肉嘟嘟的。
江辞在弟弟面前丢了份,赶忙从地上起来。
“小安,我说过不能进我房间吗?”
“说过...”
弟弟嘟着嘴,在给哥哥示弱博同情。
哥哥的同情没博到,反而博到坏人的同情了。
余闲欢看他可爱,也帮着他说话
“小辞哥哥太凶了对不对。”
弟弟是非分明,哪怕敌人帮自己说话
“不对,哥哥最好了!”
江辞没被马屁打动,坚决让弟弟出去。
弟弟一步三回头,还是出去了。
余闲欢看着委委屈屈的奶团子,忍不住说
“你好凶啊。”
“我就凶怎么了?凶着你宝贝了你去哄他啊。”
“不过你失望了,他才不喜欢你这个“坏人”。”
余闲欢把气炸毛的江辞搂进怀里,终于看出江辞的异样。
“宝贝,你不会吃你弟弟的醋了吧。”
江辞被戳中了心思。从八岁开始,家里人就明显喜欢弟弟多过喜欢自己。
换句话说,弟弟抢走了本来属于江辞的东西,母爱,家庭,父爱,他不怪弟弟,弟弟什么都不知道,但还是会心存芥蒂。
他害怕,他现在拥有的,最宝贝的,也只有余闲欢了。
万一...
明明他知道弟弟不可能抢,可他还是想把余闲欢藏好,不让弟弟看到。
现在可倒好,余闲欢还要帮着弟弟说话。
“我爱吃谁的醋吃谁的醋!”
“你不觉得你弟弟长得很像你吗?”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江辞和弟弟其实都长得像妈妈,如果是江辞有五分像的话,那弟弟就有七分像了。
所以江辞是恰到好处的清秀,而弟弟就显得精致过了头,为了中和这些女性化的象征,母亲给弟弟理了一个小寸头。
“我刚才总觉得,小了十岁的小江辞站我面前了呢?你小时候也这么可爱吗?”
“不可爱,我跟我弟差不多大的时候,我爸妈刚离婚,整天愁眉苦脸的怎么可能可爱。”
“但你现在很可爱。”
任何的安慰错过了时候都是伤口撒盐,余闲欢没有安慰江辞,但他会用糖果和蔷薇把现在的江辞包裹。
“我现在也不可爱。我因为我自己,要拆散我妈找了这么久的“完美伴侣”。”
“其实你们不用这么帮我的,我十六了,别说现在人渣已经不能强迫我怎么样了,两年之后我就上大学了,他有多长的手都抓不住我了。”
自卑和敏感在江辞八岁时就刻进了骨子,别人对他这么好,他会受宠若惊。
“我帮你是因为我喜欢你,我不想看你被叶广宇欺负。看你难过我也会心疼,我是为了我自己才帮你的。”
“这样说你能接受点吗?”
那个被家庭刺得满身伤疤,用荆棘堵住伤口,的孩子,也被理解和包容拥入怀。
他在看似蔷薇盛开,实则荆棘遍布的花园里藏匿,不信命地将所有娇嫩的蔷薇都摘下来,无一例外,摘下的蔷薇都会枯萎。
只有一朵蔷薇,它娇艳如火,烧在江辞心尖,从此永不凋零。
“余闲欢,谢谢你...”
江辞泣不成声,抱住了余闲欢。他怎么配呢?他曾将喜欢献给过那么多人,这种感情已经变得廉价,可余闲欢把这份苦涩的喜欢培养成爱,还给了江辞。
“不客气。”
第二天,余闲欢提着资料来了。
作为一个没什么“师德”的家教,他进入课堂的第一件事是亲吻自己唯一的学生。
江辞最近被常衿传染,桌子上放着一杯葡萄汁,抿了一口
“算早安吻吗?”
“算吧。”
“你的早安吻是薄荷味的。”
“你的是葡萄味的。”
两人不贫嘴不行,无聊地绕着这个话题聊了一会儿,还是要上课。
江辞今天乖巧多了,安安静静地听完了课程,
“怎么今天不撩拨老师了?”
“不用撩了,老师那么喜欢我,再撩不就没魂了。”
江辞还是习惯嘚瑟时挑下巴,既然他知道余闲欢有多喜欢他,恃宠而骄也是可以的
“那换我撩你?”
“我要吃饭,撩人又没有饭吃。”
母亲今天中午看画展去了,弟弟对艺术也有兴趣,也一起去了。
“也许有呢?”
余闲欢拉着江辞出房间,非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