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洺有个特别黏人的老公,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和他黏在一起,即使不做爱也要抱着他,像只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稍微离开一会儿都不行。每天晚上睡觉前一定要把肉棒深深插进他的小穴里,嘴里还得咬着他的奶子,不然就睡不着。
在外人面前他们总是表现得恩爱甜蜜又相敬如宾,不知让多少人羡慕,然而没人知道他那高大英俊温柔忠诚的丈夫在私底下竟会是这样一副面目。
祁洺虽然享受着丈夫对自己的占有欲和爱意,但有时也会为此感到苦恼。比如当他们因为某种缘由——例如出差——不得不暂时分开时,男人眼里满溢出来的委屈和不舍简直让他的心都要碎了。
祁洺心疼地捧着丈夫的脸,细细亲吻他的嘴唇和下颌,柔声哄道:“乖,我只去那边待几天就回来了。”
随阳没有说话,只是略带不满地看着妻子。他身材高大,五官英俊,眉骨突出得过于桀骜了,眼部轮廓狭长而锋利,显得有些冷淡,高挺滑直的鼻梁和饱满的下唇却笼罩着一丝肉欲的阴影。
他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傲岸姿态,在祁洺面前却十分孩子气,像只天真而热情的大狼狗。
“老婆……”
随阳喊了一声,把脑袋埋在妻子柔软的胸脯上,抱住对方的腰身,慵懒地拉长了尾音做最后一次挽留。
“别走好不好……”
看着男人这副幼稚又可爱的模样,祁洺心都要化了,他差点就要心软,答应下来对方的无理请求,好在最后关头理智还是艰难地战胜了感情。
祁洺亲了男人一口,语气温柔:“这次不能再迁就你了,抱歉。公司里真的有很紧急的事情要处理,给我几天时间好吗?乖乖在家等我,老公。”
担忧又不舍地看了男人几眼,祁洺终于还是提着包快步走出了家门。再耽误下去他怕就要赶不上飞机了。
随着门被关上的声音,随阳颓然瘫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许久之后,才用指尖轻轻地抹了抹唇角,刚才被亲过的地方似乎还遗留着一抹令人眷恋的温热,以及……对方身上那股特有的甜美馨香。
当那抹温度和香气都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消失后,他感到身体也在一点点变冷,就连骨头也越来越僵硬。
自己又变成一个人了。
好难受啊。
男人窝在沙发上使劲蜷缩着身体,试图把自己团成一个球,他快要被刻骨缠绕的欲念和空虚逼疯。
附骨之蛆般的声音在心底响起:老婆走了就出去找别人啊。
随阳那双英挺好看的眉毛皱得很紧,眉头几乎绞成一团。
不行。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出轨,是不对的……可是真的好想要啊……想要拥抱温暖的肉体,无论是谁……
他咬着手指努力对抗那股欲念,尖利的犬齿在指节上留下一圈青紫的咬痕,齿尖嵌得很深,但还是刺不破柔韧的皮肤,只留下黏附在身体上的鲜明痛楚,这股痛又滋生出强烈的委屈和不甘。
他眨了眨早已泛起水雾的眼,眼泪突然就吧嗒吧嗒地流下来了。
好痛,但是又有点爽……这又痛又爽的感觉令他着迷,胯下也支起了一个帐篷,敏感到病态的身体渴望着与温暖肉体接触,随便是谁都可以,来摸一摸他吧。
随阳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他呜咽着爬到床头,一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将那只巨大的柔软的玩具熊紧紧抱在怀中,一边翻着电话簿随便挑了个人打过去。电话被接通的瞬间他没忍住哭出了声。
“老婆……”他哭泣着呻吟喘息,身体陷在那只松软玩具熊的怀抱里,腾出一只手揉搓着身下的肉棒。虽然嘴里胡乱喊着老婆,其实随阳压根不清楚对面的人到底是谁。他连备注也没看就按下了号码。
唔……应该会是排在比较前面的人……他一边掉着眼泪一边想。
刚接通时那边沉默了十几秒,听筒里传来轻微的磁声,好像信号不太好,随阳只听见有人叹了口气,轻轻的,声调温柔得让人想哭。他抽噎得更厉害了,那边却不紧不慢地开口,声音轻缓沉着,略显沙哑:“怎么哭了?嗯?”
他不问还好,一问随阳哭得更厉害,抽噎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道:“难受,老婆,帮帮我,涨……”
他这时脑子已经不太清醒,来来回回就那几个词。对面的人也不知道有没有弄明白他的意思,只是轻轻笑了一声,声线愈加沙哑得迷人,夹杂着鼻腔里呼出的气音,好像一把小刷子扫在随阳的心上。
“老婆呜呜想要………”他除了哭已经什么都不会了,“抱我……”
“别着急,宝贝。”对面那人不急不慢地说道,语气温柔得像春天里漫溢的潮水,让人不自觉沉溺其中:“叫出来我的名字——知道我是谁吗?”
随阳眨着朦胧的泪眼,已经完全放空的大脑用了两秒钟来思考这个艰深的问题,迟疑着道:“你是……老婆?”
那边又是一声轻笑,对这个答案虽然称不上很满意,却显然是喜欢的,心情不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