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站在浴室外,听着里面姐姐的声音。
被比斯压制着,充满痛苦却又欢愉的声音。
有些人西装革履,可是背地里的肮脏事干的不少,有些人穿的花枝招展,看起来并不做好事,但他也许会在下雨天给淋雨的小猫找避雨的地方。
比斯是前者,谢疏意是后者。
谢清蹲在发廊店门口抽完了整包烟,身体的生理反应早在被比斯赶出来后就消了下去。手机屏亮起来又暗下去,第三次亮起时他扫了一眼,然后关掉了手机。
深夜,红灯区才正是盛时,来来往往的男人络绎不绝,女人的声音在各处响起。
在凌晨两点钟,发廊的灯才重新亮起。
比斯从里面走出来,整理着领带。
他眼里满是餍足,站在门前看着店门口台阶上的一堆烟头,忍不住对谢清说,“挺能抽啊?”
谢清站起来看他一眼,“还行。”
比斯下着台阶,漆黑的皮鞋在暗夜里看不清颜色,踩在石板的声音却是很响,听的谢清有点心烦意乱。
谢清巴不得他赶快走,可比斯却在最底一层台阶下去后忽然对谢清说,“想来我这里学东西吗?”
谢清有些迟疑的看着他,还未做出回答,姐姐从里面走出来揽住谢清的脖子对比斯说,“跟你学什么?杀人放火?你敢肮脏事别打我弟弟主意,他还小。”
比斯一笑,摆摆手说,“行行行,你心疼你弟弟,我不打他主意了。”
说罢,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谢清身上烟味很重,实在有些熏人。
姐姐放开他,说,“抽这么多烟?”
谢清闷闷的“嗯”了一声,没有多说话。
姐姐也没多问,往店里走去。
谢清跟着走进去。
姐姐去了里面的休息室换了一件碎花裙,有些短,堪堪遮住屁股,再出来时又洗了个脸。
看了眼坐在旋转椅上的谢清,说,“回家睡吧?这里休息不好。”
谢清没有多困,他从椅子上坐起来,替姐姐关好了所有亮着灯。
姐姐站在店门口,笑着说,“你这孩子,倒是很勤快。”
谢清锁好了门,看着姐姐说,“我帮姐姐分担一点。”
姐姐笑了笑,说,“嘴巴挺甜。”
红灯区的凌晨三点,仍旧是热闹非凡,风月场所的肉体交易总是听起来那么不堪,有人为了金钱,有人为了欲望,听起来好像等比,细想起来,却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
路途上的酒鬼握着酒瓶醉醺醺的倒在路边,酒瓶里的酒液尚未喝完,汩汩的流出来湿了一片地,酒鬼神志不清的喊着什么,听不太清楚。
谢清背着姐姐,往公寓走着。
姐姐分量不重,身体轻盈的像个姑娘,她双手环住了谢清的脖子,嘴里含糊着话,谢清仔细听着,好像是在骂人。
几小时内两个人的压制,姐姐疲惫不堪,走着路上的时候脑袋就开始昏沉,还是谢清怕他倒在路上把他背了起来。
姐姐刚跨上了谢清的背就睡着了。
谢清猜,姐姐是真的累了。
夜里的特里托斯很冷,偶尔还会刮风,姐姐的身体很热,紧紧的贴在谢清的背部,谢清背好姐姐,姐姐的卷发有几缕落在谢清脖颈下,刮得他有些痒,头发的味道很香,但谢清忘记在浴室里看见洗发水的牌子是什么了。
三点一刻,他们才回到公寓,房东老太太刚好从对门出来,老太太最近儿子回来了,夜里很闹腾,她总是被吵醒,这个点她刚醒来。
老太太尖酸刻薄,很不喜欢姐姐,因为她觉得这种人很不正经,而且自己儿子回来的原因绝大一部分是因为姐姐。
但姐姐给的房租够多,比斯先生又偶尔施压,老太太也没办法。
但她很喜欢谢清,特里托斯人总对中国文化有种奇异的喜爱,她时常会喊谢清去她家里吃面包。
“这么晚了才回来吗?”老太太问。
谢清向老太太点头,用还是不太熟练的特里托斯语言回答,“姐姐忙的晚。”
老太太有些皱眉的看着姐姐的超短裙,满是皱纹的脸上一股嫌弃,但并没有当面说出来,“快去睡觉吧?晚安。”
谢清“嗯”了一声,取出钥匙开门。
特里托斯没有暖气这一说,小小的客厅装了壁炉,谢清离开前就烧着,现在屋子里是很暖和的。
姐姐在路上小憩了一会儿,回来后人却是清醒了。
坐在壁炉旁,又看起来书。
手机第三次振动,亮屏又灭掉,谢清一直没看,但姐姐觉得有些吵闹,问他,“有什么事情吗?怎么不看手机。”
谢清给姐姐端来一杯热茶,一起坐在壁炉旁,说,姐姐,我不想读书了。
姐姐一愣,随即皱起眉头,“你说什么?”
“我不想读书了。”
“啪”的一声。
谢清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