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还丢过用了一半的橡皮,桌子上的草稿纸也总是不见,”孟野庭笑意更深,一点点靠近江述年的脸,两人的气息近在咫尺,渐渐交融,“你有没有顺路捡到过?”
江述年当然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不知道孟野庭会怎么样看待喜欢跟踪他的的江述年,像个变态一样的江述年。他小心翼翼,生怕一点小事就让他失去现在的所有。
最后孟野庭饶过了他,没再问下去,嘴唇轻轻碰上他的唇珠,“怎么这么紧张,逗你玩的,我知道不是你。”
江述年总算松了一口气,逃似的跑进房间,只剩孟野庭坐在沙发上摸着自己刚才触碰过他的嘴唇,手里还捏着那张老旧的照片。
高中时他就对江述年的小动作了如指掌,出于自己的私心,他明知该阻拦,却放任江述年的感情越烧越旺。以为不用几个月对方就会放弃,结果最后两人还是滚到了一起,也许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命中注定。
虽然想要给对方再多一点安全感,可孟野庭忽然觉得,偶尔逗一逗江述年,看他像鹌鹑一样战战兢兢、担惊受怕的感觉倒也不错。反正有他护着,没人能伤害到江述年。
照片的事被发现之后江述年好几天都在不停揣测孟野庭知不知道这些事,万一知道了又会怎么看他,好几个晚上都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孟野庭问他在想什么,他又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
他的爱一点都不光明正大,里面有肮脏的幻想,有不堪的私欲,是没法向孟野庭坦白的东西。
几天后孟野庭状似无意地提起:“对了,我之前整理行李的时候,发现少了条内裤,还找到几个隐形监控。”
听到这话开头江述年就大感不妙,整个人都哽住了,快搬家前他过得乐不思蜀,难得也体验了一把沉浸在工作里的感觉,早就忘了自己干过的亏心事。沉默了好久他才控制好面部表情,急切追问道:“是不是家里进贼了,还是房东干的?”
“可能吧,”孟野庭突然跨坐在他身上,意有所指地挑了挑眉,张口就来,“我是不是应该去报个案?”
看见孟野庭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露馅了,扭开头不敢跟他对视,孟野庭的吻又追上来,亲得他全身跟过电一般,他们唇齿相依,孟野庭问他:“真的不说吗?我给过你机会了。”
他还没开口,就被扒光了压在对方身下,臀肉被肆意揉捏,玩弄出艳丽的红痕。孟野庭的手指在他体内征讨,四根手指一并塞入,不停刺激着那一点。江述年抱着枕头乱叫,情潮汹涌,只要是孟野庭给他的东西,他都甘愿臣服。他被手指玩到前端喷射出来,孟野庭却把那张照片放到他身下,精液刚好溅到照片里少年的脸上,一片污浊。
珍惜了好几年的照片就这么被弄脏了,江述年下意识就要去抢回来,却被孟野庭用蛮力按在原位,阴茎已经顶在穴口处,微微撑开一个小口。他不允许江述年有比他更重要的东西,哪怕是过去的他,江述年必须看着他,必须爱他,永远都别想摆脱他。
这些疯狂的念头在孟野庭脑子里挥之不去地盘旋,他拽着江述年的脚踝,把他的腿分开架在自己肩膀上,腰上被掐出红色的指痕,孟野庭快要把整根阴茎都塞进去。
穴口被撑到最大,他还要再试探着往里面塞一根手指。江述年明明害怕得不行,却还是咬着牙任他在里面动作,手指跟性器一并在不停收缩的甬道里进进出出。他的性器硬到发疼,得不到抚慰,液体就流了满腹,前面那根东西在顶弄里一晃一晃,手指不停撞着一处,江述年哭叫起来,后穴在高潮里夹紧对方的阴茎,孟野庭还对他说:“年年,你夹得我好痛。”
江述年被操得神志不清,只能呜呜咽咽地说对不起,想要放松下来,却在男人故意的抽动里抖得更可怜,只能微张着嘴,泪腺仿佛也坏了,不停地掉眼泪。性器抽出来时带出一滩液体,弄脏了身下的床单,孟野庭撸着性器把精液尽数射在他身上。
他被拥入温暖的怀中,孟野庭蹭着他的头发,去吃他的眼泪,又咸又湿,心疼地说:“别哭了。”
“对不起……”江述年抽抽噎噎地开口,“照片和内裤都是我偷的,监控也是我装的,我只是想再靠近你一点……你不许讨厌我。”
他自己把干过的事都说给了孟野庭听,精准到某年某月某日,他捡到了孟野庭掉了的耳机,再比如捡到他的饭卡后悄悄充了520块才放到失物招领处,还在放假的时候进了孟野庭宿舍,在他的床上自慰过。说到这里江述年耳根都红了,再三强调自己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孟野庭被他的话逗笑了,摸着他汗湿的发丝,作恶完又轻柔地哄他,仿佛刚才把人逼哭的根本不是他,“你能这么喜欢我,是我的荣幸才对。”
话音刚落,江述年才止住的眼泪又往下掉,急着找他索吻,好确认这不是一场梦。他的所有担惊受怕都被孟野庭一句话轻而易举地抹掉,他可以尽情袒露自己一点都不光鲜亮丽的那一面。
因为有人爱他,愿意接受他的全部,江述年想,要是世界停止在这一秒,他死也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