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野庭本就不满他不听话地半夜乱跑,此时更不可能满足他的愿望,只是在臀缝里滑动,享受着江述年欲求不满的神情,最后顶着穴口撞了几下,精液洒在他腿根上,一点点向下流。
“年年,最近是我不好,没能多陪着你,”他把快要站不稳的人抱住,嘴唇摩挲着他的耳朵,“以后别不听话,不然我会很害怕。”
孟野庭用这种语气说话时江述年完全招架不住,早忘了对方刚才还在换着花样欺负自己,从他的喉结亲到嘴唇,小声说:“腿痛,抱我上去。”
浴室里江述年又想勾引孟野庭,对方却不理会他,连清理都没有一点多余动作,江述年刚想发脾气,看见孟野庭的脸又顿时熄了火。算了,就算亲亲抱抱也够了,他在心里安慰自己。他浑身清爽地躺到孟野庭身边,刚钻进被子孟野庭就把他搂在怀里,催他快点睡觉。
明明孟野庭比他大不了几个月,可跟他在一起时江述年总是特别安心,就像是只要有孟野庭,他就不用考虑任何多余的问题,他只要把自己的爱捧到对方面前,再等着被爱,就可以避开一切烦恼。他不知道这样算不算软弱,可是他真的离不开孟野庭,越来越离不开。
江述年刚闭上眼,突然听见孟野庭说:“后天我休息,我们去看房。”
“真的?”江述年惊喜地追问。
孟野庭拿手捂住他的眼,隔着手背亲了亲他的额头,“你要再不睡,就是假的。”
兴奋和疲惫交织在一块,江述年没几分钟就在孟野庭的气息里安睡过去。孟野庭搬来笔记本继续处理没做完的工作,时不时低头看睡着的江述年一眼。
他想和江述年有个家,孟野庭从来没这样认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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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江述年期待了整整一天,看房那天一大早就起来,还在镜子前捣腾了好一会儿穿搭。孟野庭笑他看个房而已还搞这么正式,江述年就回嘴道:“我跟你的第一套房,怎么说也要有点仪式感吧。”
孟野庭在附近找了几套现房,付完全款过两三个月就能入住,江述年对这些一概不懂,反正跟孟野庭住在哪里不是住,就算挤在出租屋也能找到独特的乐趣。
让他最激动的不过是“和孟野庭一起”这几个字。他曾经以为自己追不到孟野庭,更没法爱上别人,这辈子都要孤苦无依,靠着对孟野庭的可怜巴巴的爱度日了。
可是孟野庭说愿意和他有一个家,家——江述年一遍遍默念着这个字眼,光是念在嘴里就让他满心雀跃。
他负责跟在孟野庭身后,边听人家解说,边欣赏孟野庭的侧脸,有时候孟野庭突然转头问他觉得怎么样,江述年压根没仔细听,问什么都说好。孟野庭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在去下一套的中途把他按在墙角亲了一口,让他把视线放在房子上。
“你这样是不是把你卖了都乐呵呵帮人数钱。”孟野庭凶他。
江述年美滋滋地摸着自己嘴唇,说出真心话:“是你的话怎么样都行啊。”
转了一个下午,最后他们挑了一套江景房,落地窗朝向跨江大桥,落日时一眼望去就是波光粼粼的江面和橙黄的太阳,江述年悄悄在他耳边说:“落地窗是不是可以……”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孟野庭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又在想什么了,伸出手和他十指相扣,回答他:“可以。”
江述年和孟野庭这些年都攒了些积蓄,江述年他妈得知他要买房之后又强行打了一笔钱过来,让他好好挑家具,别心疼那点钱。他整个人都沉浸在就快要和孟野庭同居的快乐中,也不想着缠着孟野庭做爱了,一有空就开始线下网上到处看家具,查装修公司。不满的人换成孟野庭了,每次都得把他干到又哭又叫才没空想别的事。
“你怎么到处吃飞醋,连家具的醋都要吃。”孟野庭把他按在地板上一顿操,江述年腰都直不起来,有气无力地趴在他身上抱怨。
孟野庭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江述年就又傻笑着补充道:“可惜我喜欢你,还想让你再在意我一点。”
安哲得知他买了房后约他和孟野庭在外面吃了顿,身边坐着他女朋友。江述年还等着看孟野庭对安哲是什么态度,结果显而易见,孟野庭先生只在他面前幼稚,对谁都风度翩翩,只是和善里藏着距离感。
只有江述年见过另一个不一样的他,会吃醋的孟野庭,生起气来性感至极的孟野庭,还有全心全意爱他的孟野庭。这些都只有他知道,他是最特别的那一个,光是这个就足够江述年爱他一辈子。他一边偷乐一边给孟野庭夹菜,看得安哲一阵恶寒。
安哲女朋友当初和他们也是一个高中,只不过是艺术生。上次醉酒的事让江述年和她建立起革命友谊,没多久就特别合拍地聊起了他这个发小的黑历史,彻底把剩下两个人忘到一边。
饭局上江述年又开始猛喝酒,没喝几杯就被孟野庭抢过酒杯,不许他再沾一滴酒。吃完饭他说要和孟野庭去唱歌,孟野庭见他这么高兴,也就随着他开了两个小时的包厢。
他们只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