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他暗恋那么多年的人也早就喜欢上了他,这是江述年这么久以来听到过最让人兴奋快乐的消息,他掐了自己好几把,来确认这不是做梦。
他问孟野庭他们现在算不算谈恋爱了,对方回答“是”,于是他悄悄拿手指去蹭孟野庭的手掌,“那可以和你……”
孟野庭没耐心地一把把江述年抱起,让他的腿盘在自己腰上,低头又吻了吻他的嘴唇,“和我做什么都可以。”
最后他们俩挤在公交车最后排回到家,江述年租的房子里孟野庭所在的小区不过几条街。可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孟野庭做点什么,好让自己拥有足够的安全感,便缠着孟野庭说要去他家,嘴上说着喝茶,心里却打起了小算盘,万一他觉得自己太轻浮怎么办?万一他不喜欢刚确认关系就上床怎么办?
江述年的爱和欲永远相生相随,他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就对他有着无穷无尽的欲望。想和他每天都做爱,想要掌控他的一切。但这个人是孟野庭,如果他不热衷做那些事……江述年也不是不能收敛一点点。
这个点的公交车塞满了人,旁边坐着买菜回家的阿姨,而他们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借拥挤的位置牵手,肩膀撞着肩膀,每一次触碰都让江述年回味许久。
第三次来到孟野庭家,他还是沉迷地闻着屋里的味道,感受着那个人生活的气息。一进门就抱住孟野庭仰头索吻,亲得忘我投入,直到对方说要去做晚饭了才不悦地分开。江述年在镜子前看着被亲到红肿的嘴唇,突然想要孟野庭在他嘴唇上咬一口,留下属于对方的印记。
他一向想一出是一出,当即跑到厨房找孟野庭,让他再亲一口,发誓这是最后一口。可孟野庭只是像蜻蜓点水那样轻轻碰了碰,压根就不懂他的意思。
“亲重一点。”一转眼他忘了自己刚才发的誓,又开始祈求孟野庭。
孟野庭关了火,把他按在门板上就一口咬住湿软的红唇,又疼又爽,有血丝从破皮的地方渗出来,孟野庭纵容地问他:“这回满意了吗?”
满意到江述年下面都硬了,但他不好意思再打扰人做饭,只好用不易被发觉的姿势偷偷溜出去,进了孟野庭的卧室,抱着孟野庭睡过的被子隔着衣物用下体蹭床。
他身上穿着孟野庭的衣服,躺在孟野庭的床上,肆无忌惮地干着这种事。过去光是想想他就快要高潮,更何况是现在亲身实践。
他幻想过自己在孟野庭床上自慰,被他当场抓包,孟野庭会用阴茎好好惩罚他,把他操得连哭都不出来,在高潮里一遍遍问他“下次还敢吗?”他会说不敢,然后下次继续明知故犯。
性幻想是最好的催情剂,他咬着被角低声呻吟,怕声音太大被发现,精液射在孟野庭的衣服上。他看了眼紧闭的门,又低头悄悄闻了闻味道,一股松露味。
刚做贼心虚地拿纸巾擦掉那些液体,门就突然被人打开,孟野庭探了个头进来,让他快点去吃饭,江述年的脸依然通红着,支支吾吾地回答他好,幸好对方没再走近,便没有察觉他慌乱的气息。
吃着吃着孟野庭突然问他:“耳朵怎么这么红,房间里很热吗?”
江述年被吓得一愣,尴尬地答:“有点。”
而后继续埋头吃饭,孟野庭自己吃几口就给他夹好几筷子饭菜,还不许他挑食,剩一口下次就没得吃。江述年只好不情不愿地全部吃进去,靠看着对方来减轻胃里的难受。
他抢先去帮孟野庭洗碗,洗完一个就转头看看孟野庭,对着他忍不住弯起嘴角。在对方看过来之前又赶紧转回头,不厌其烦地玩着幼稚的小把戏。他洗得累死累活,刚想找孟野庭要点奖励,对方却把一团餐巾纸塞到他手里,问他:“刚才在房间里干什么了?”
江述年继续装傻:“擦鼻涕。”
孟野庭不置可否地笑了声,让江述年坐在他大腿上,手暧昧地蹭过他胯下,声音却严肃起来:“再问你一遍,干什么了?”
这种语调让江述年有些畏惧,把头埋在孟野庭肩上,声音小到快要听不清,“自慰。”
“我没听清,大点声。”
“……在想着你自慰。”江述年闭了闭眼,干脆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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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怎么想的?想着我什么能把被子都弄脏了?”孟野庭继续问他。
连着几个问题都快把江述年问懵了,忍不住移开视线,心虚地不敢和他对视,却很快被孟野庭被按着后脑勺看回去。他被问得耳朵红得像要烧起来似的,他没想到孟野庭认真开起黄腔来这么色情下流,他又想和孟野庭做爱,又害怕这样的他。
好在对方只是装模作样了一会儿,就露出个恶作剧得逞的狡黠笑容,捏着他的肩膀哄道:“怎么看起来跟要哭了一样。”
江述年放松下来,埋怨道:“你欺负我。”
“那要我怎么赔罪?”
江述年弯腰去亲他,胯下坚硬的地方一不小心顶到了对方,动作尴尬地停了下,想了想说:“那就罚你以身相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