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景拿起桌上的半成品握在手里,沾染了檀木香的掌心复又撑住下巴,胳膊就那么支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脑袋,一动不动。
他换了姿势,端坐着,睫毛的阴影贴在脸上,两把黑色羽毛扇一般,颇为好看。
然而这只是看着安静,实际郗景在短时间内换了好几个姿势,换姿势就是在动,动就不是静,对于郗景的性子而言,那便是真的心乱如麻……
庆章岁几近忘记时间的流速,恨不得冲进去替他分担痛苦。
郗景再度打开门,轻轻抱住庆章岁,瞥了一眼人脚底的草屑,忍不住笑了笑。
他没那么脆弱,从未看轻自己,不过几分钟就调整好了心态,能镇静地冲庆章岁点头、微笑。自知独处时间是疗伤法宝,也理解庆章岁想和他分担的心情,于是选了开阔的位置,由着他看。
否则的话,半夜的浴室岂不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郗景想得很周到,有些时候连同团队的好友都是在数日后恍然大悟,惊叹于他还有这份巧思。而庆章岁第一时间发现了。
否则的话,花几秒清理一下鞋底才更符合庆章岁爱干净的性子。
姬小木懂归懂,观棋不语的道理也是明白的,她把扇子一合,走向某个窗户,收工咯。
她轻巧地翻了进去,慢慢关上了次卧的门,仔仔细细在里间洗了个澡。踢了威格一脚,她嫌脏。
郗景抱着庆章岁不撒手了,耍赖一般越搂越紧,在庆章岁看不见的地方,那张俊逸的脸上写满欢喜。
庆章岁乐呵呵地啄了一下,寻见了郗景还没来得收敛的笑容,所以一下不够,要亲到郗景觉得烦才会停。
可是郗景哪里会觉得烦,喜欢得紧,用颧骨去贴庆章岁的长睫,那对睫毛在光下扇着翅膀,轻轻抖落金粉,将要飞出去的灵蝶的一般动人。他是美的信徒,虔诚地看痴了。
我触及什么,什么就破碎。
服丧之年已经过去,
鸟儿翅膀耷拉下垂。
月亮裸露在清冷的夜里,
杏和橄榄树早已透熟。
岁月的善举。
?
郗景情不自禁吻了上去,庆章岁顺从地阖眼,眉间柔和地舒展,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
他想,如果他注定要与谁捆绑锁牢,那么这个人只能是庆章岁。郗景心脏微微加速,被这个久到夸张的拥抱温暖,鲜活的血液在脉管里流淌,他听清楚了自己的心跳节拍,会是这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密集鼓点。
庆章岁被吻得心里软乎乎的,采撷了天边的云朵装在脑海里,用蜡笔绘上了蓝天和眉眼弯弯的太阳,如果不是不知道曲调是什么样,还会塞一首《秋日私语》。
郗景自然地分开了双腿,庆章岁帮他解了贞操带,却没动项圈,反而摸出一根银色项链,慢慢地扣了上去。
要当狗狗了。
郗景四肢着地,没想到庆章岁抱住他摇了摇头。不能再爬动了,今天走了太久,手上伤也没好。
庆章岁给他戴了仿真的狐狸耳朵、毛绒乳夹和两根带尾巴的按摩棒,双穴都填得满满当当。郗景数了数,按摩棒连着的小尾巴一共九根,好严谨,是九尾狐。他更正了想法,要当小狐狸了。
郗景轻轻摇了一下屁股,想试试尾巴的重量,这个动作明明不含任何色情意味,但落在气血旺盛、精力充沛的庆章岁的眼里就是往他心里的那把火上浇油。
他给郗景塞了一个小手电筒,为他戴好护目镜,准备了一盆水备用,这才点燃了蜡烛。专门采购的低温蜡烛被庆章岁高举在手里极有气魄,一身裁剪得当的黑色制服更显庄严肃穆,那团光照着的却是一张神圣华丽的脸庞,眼睛轻轻一垂,宛如神灵降世,对忠心信徒投下漫不经心的一瞥。
郗景心底一热,花穴随之涌出清露,只是被庆章岁搭眼一瞧,便是湿淋淋的一片。
庆章岁无声地说:“别动。”郗景读着唇形,一下停在了原地。
他被蜡油亲吻,热气压在皮肤上,蔓出一朵小圆花来。滴蜡不烫,至少没到郗景会扭动的程度,但是庆章岁已欺身而上,膝盖顶弄着按摩棒,让双穴吃得更深。
这怎么能不动……郗景一身鸡皮疙瘩,按摩棒cao到敏感带,急促的呼吸转为低声的喘息,蜡油还恶劣地落在了被乳夹蹂躏的乳尖上,出色意志力堆砌的壁垒差一点土崩瓦解。
按摩棒威慑力十足地振动起来,郗景硬撑着一动不动,浑身上下酥麻得要命,大腿不受控地痉挛,双穴可怜兮兮地抽搐着绞紧了按摩棒,双重刺激下,他只觉骨头都是软的,四肢不断发酸。
月色倏然刺破黑夜,天幕的边角坐落一弯清月,本该如月般冷寂的人涨红了脸颊,像熟透的苹果,挂在枝头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要往下掉,砸在某个物理学家的脑袋上。
白色纱帘随风而动,掩不住的月光透过薄帘斜照而入,为郗景的肌肤蒙上一层柔光,花穴像昙花一样绽放,拨开漂亮的唇瓣,流淌出亮晶晶的露水在月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