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被他弄湿了一片,南栀被湿漉漉的感觉弄得心口也痒,故意气他:“你家就在对面,你要刮胡子不会自己回家弄啊?”
“不。”他叛逆道,“我偏在你这弄。”
他还真去自己那边拎了支剃须膏过来。
咚一声,原先摆在南栀家的那支被抛进了垃圾桶。他那支取代了原先的,摆在那堆护肤品当众,最最显眼的位置。挑衅意味十足。
南栀要笑不笑地说了一句:“弟弟行为。”
谁知弟弟就发作了,像猎豹似的利落翻上沙发,把她压在沙发垫上。
她眨了下眼,刚问出口的“干嘛”和亲吻同时到来。
他压着她的手,另一只手上下探索,越吻越深入,最后从衣摆游了进去,在隆起处掐了她一把,含着倔强的躁气。南栀哼气出声,听到他附在唇边把话渡了过来:“以后不准家里有别的男人的东西。”
字字清晰宣誓主权:“只准有我的。”
后来洗澡的时候,南栀从雾气朦胧的浴室镜里看到自己的胴-体。红梅下肌肤胜雪,只是在最外圈有个浅淡的指痕。
在那处涂了层厚厚的身体乳,打圈化开。
晚点再看,指痕还没消散。掐的时候倒不痛,也不知道那人是什么隔山打牛的怪力。因为位置私密,倒是不存在什么影响,衣服一遮万事大吉。
换上睡衣,她蜷缩在床上,还是给「小蛮力气」发了短信。
南栀:【以后别掐我了】
他没给回,直接一个语音电话飚了过来:“弄疼你了?”
语气心急火燎的,还有点憨。
本来厚着脸皮在短信里是能说一说的,换成语音瞬间变得不好意思。南栀开不了口说这事,语塞半天:“……红了。”
那边也磕磕巴巴:“那……那我下次轻点。”
“你还敢有下次?”南栀陡然提高声线。
好大一会儿,电话里都是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
南栀在一片窸窣中听到他猛地捶了下什么。
咚得闷响过后,他郑重道:“姐姐。”
“……干嘛。”
“想你了。”季寻脸皮忒厚,哑着嗓子问:“现在能不能过去找你。”
嘟嘟嘟三声,南栀挂了电话。
数秒后,她发去三个大字:【想得美!!!】
第二天早上,南栀出门前就见到了季寻。皮肤冷白,眼下乌青,头发凌乱不堪,活生生一个颓系帅哥。不得不说,老天对他优待深厚。熬了一宿的脸还是挑不出瑕疵,连个粉刺都没有,眼底那片阴影甚至能添几分忧郁美感。
他拎了一袋早餐,有气无力地靠在门槛上。
南栀好整以暇地看他:“昨晚做贼去了?”
他声音沙沙的,听起来极累:“硬了一晚上。”
“……”
一大早就被搞了一通大红脸,南栀对他这张丝毫不知委婉的嘴无语至极。她虚空捏了下拳头:“那你不补觉去。”
“都熬到这个点了,顺便给你买了早饭。”他说着把手里的袋子搅得窸窣作响:“姐姐,你什么时候让我把东西搬到你家来。”
“不让。”南栀故意板起脸。
季寻:“为什么?”
南栀随便掰了条理由:“你生活作息不规律,会影响我。”
“我以后改。”
南栀掰出第二条:“我家太小,两个人住会挤。”
季寻用鼻子哼气:“我们户型一样。”
南栀:“……那我习惯一个人睡!”
“又多想什么。”他懒洋洋回,“我是想睡那个小房间。”
他说完补了一句:“离你近点,省电话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弟弟。”南栀吃一堑长一智,边拆三明治的袋子边镇定道:“最会得寸进尺。”
他危险地眯了下眼:“你还知道哪个弟弟?”
行,又打翻醋坛子了。
她咬了一口三明治边缘,无辜眨眼:“不知道啊,我乱说的。”
谁知某人还打算跟她认真探讨,追着问:“木逾也对你得寸进尺吗。”
“怎么可能。木逾乖多了。”南栀说完忽觉不对,啊了一声,“也不是说你不乖。你两不是一个类型的。不能这么比较。”
醋坛子闷不吭声咬住她耳垂。
熬了一宿,嗓音又哑又欲:“那你喜欢哪个类型的。”
南栀咬住差点破口而出的呜咽声,眼神湿润如水。
半晌才道:“……喜欢坏的。”
坏蛋弟弟在她身上多留了两个印子才放她去上班。一个是吻到深处不知轻重留下的,在腰侧。另一个更暧-昧一些,在耳后。
南栀到舞团换上练功服,对着镜子照了好半天,最终不放心地涂了两层遮瑕。
她刚出来就碰到了郑老师。
郑老师眼睛很毒,看了她一会儿,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