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幺幺差点被他深深的眸光吸进,她轻轻道:“嗯。”
夏幺幺其实有很多话想说,想说他不能总是这样想,他要把百姓啊,天下啊,放在前面。但是,夏幺幺发觉她内心竟有些不愿,似乎她也希望郎君重视的只有她。
“都怪你,让我变得奇怪。”夏幺幺无奈,心里酥酥麻麻。
夏幺幺勾着裴声行的脖子,去吻他。
每当这时,裴声行都会弯腰揽紧她的身躯。
夏幺幺与他衣衫相贴,她却能清楚地感受到裴声行的动情。
夏幺幺侧了侧脸,唇瓣分开,她眼眸潋滟,望着裴声行的神色。
他眼神幽暗,微敛长睫,恰如其分地挡着神色,唇瓣无意识张开,又不紧不慢抿起。
又在装。
夏幺幺心里嘀咕,她软软说:“你把我抱起来。”
郎君宽肩窄腰,有力地抱起她。
裙摆扬起,夏幺幺双脚离地。
夏幺幺靠在裴声行怀中,她喜欢在裴声行装作温和的时候捉弄他,于是,夏幺幺双臂环住他的肩膀,啄了啄他的下巴,她试探了一下,接着,不怕死地咬了下裴声行的喉结。
夏幺幺的背立马贴在冰凉桌案,郎君身影罩下,裴声行眼尾绯色,他微笑:“幺幺,你觉得我能一直任由你乱来么。”
夏幺幺有一瞬作死的后悔。
“还、还没有到榻上、”夏幺幺楚楚可怜,望向那华丽床榻。
“幺幺缠着我,迫不及待,我怎会让幺幺等候。”他柔柔温声,让夏幺幺打了个哆嗦。
里衣散开,玉雪柔软,感受到桌案的冰冷,夏幺幺微微缩着肩膀。
“可是,我冷。”即使是夏日,如此全然贴在桌案,夏幺幺总归是感受到冰冷。
“有我在。”裴声行捏起她的下巴,唇瓣柔软,炽热穿到夏幺幺口中。
这份炽热从唇齿剥离,不断融化玉雪。
抽丝剥茧,如水浸润,她的冰冷逐渐消散,肩膀舒展。
夏幺幺放松的身体却因裴声行的动作再次绷直,她脸蛋沾着湿发,呼吸杂乱,“别!”
“嘘。”裴声行哑声,他忽然捞起夏幺幺,再次咬住她的唇瓣。
因这突如其来的重力,夏幺幺瞪大眸子,浑身无依无靠,只有他身上的温暖。
冰冷,早已消散。
***
惹急了裴声行,他会在夏幺幺身上做出一些离经叛道,与寻常私房不同的事。
尝过多次惩罚,夏幺幺终于老实。
她还要生孩子呢,一次次被裴声行折腾下来,她哪有力气!
夏幺幺不忘记积极主动,但她收敛了捉弄的恶趣味。心里记挂着孩子的事,夏幺幺还偷偷让红灵去问医官长贤奴,这药要喝多久呀,为什么一直没有效果呢?难道是因为之前避孕的时间太长了?
甚至还问贤奴,是不是需要裴声行也喝些什么补药。
红灵匆匆回来汇报:“王后,医官长说,只是时间问题,王后莫要着急,只要喝着汤药,好好调理就行。至于大王那边,医官长说大王身体康健,无需忧心过多。”
“原来还要等呀......”夏幺幺叹口气。
“等什么?”男人清冷的声音响起,夏幺幺吓的站起,见裴声行神不知鬼不觉地走来。
红灵等一众宫人赶紧退下。
夏幺幺顿了顿,一如既往,娇娇抱住他,“你怎么这时候来,吓死我了。”
“幺幺在与宫人说什么悄悄话,连我都不能知道么?”裴声行慢慢捏住她的手腕,拉开夏幺幺。
他眯眼俯身,“幺幺,你说,你在等什么呢?”
“你听了多少。”夏幺幺哆哆嗦嗦,“不准用这种眼神看我,不准威胁我!要不然我就不要你了!”
她软音发狠,像挥舞爪牙的小奶猫,娇气可爱。
裴声行颤了颤眼睫,还真的收敛眸中阴冷。
他轻轻握住夏幺幺的手,十指相握,亲昵讨好,“幺幺,你不要瞒着我,我会伤心。”
夏幺幺想了想,生孩子这种事,当然要告诉裴声行,他可是孩子的父亲,是她的夫君。
“我在等我有孕。”夏幺幺杏眸映着裴声行,语气轻快。
裴声行握着她的手紧了瞬间,夏幺幺差点感到疼痛,裴声行声音莫测:“幺幺想要一个孩子?”
“两个也可以啊。”夏幺幺笑道,天真不知愁,“反正我想要和你的孩子。”
夏幺幺本来在笑,她笑意妍丽,宛如站在烂漫间,采摘情意的花瓣。但她发现裴声行的不对劲,夏幺幺嘴角慢慢敛下,她眸中浮现怔然,像水光之上漂泊的薄冰。
“你、你不开心么?”
夏幺幺看着裴声行微凉神色,一点都不见喜悦,夏幺幺心中不解、随即,钻起委屈。
“我难道不能和你有孩子?”
犹如美好被捏碎,夏幺幺当即哑了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