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在警告,无论是她陆枝遇还是阮苏淮的命从来都掌握在他的手上,而她可能也有把柄在他的手上,所以才会那么有恃无恐地将秘密托盘而出。
汗从鬓发流下,按照他的说辞,阮苏淮必遭大难。
“在从刘荣恒口中知道真相后,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娶你,所以,我暂时不会动你。”
陆枝遇唇角一抽搐,怎么又提到了感情问题上,男主一海王,谁信感情谁傻子好吗。
杜越泽由威胁而转为含情脉脉,捧着陆枝遇脸,眼中毫不掩饰他的欲望,“订婚之类的可以一步步来,我不想胁迫。算上今年,我们两年的感情了,我不急,会等着你亲自找我,心甘情愿嫁给我,我们之间有误会,让你看不到我的心意,我可以慢慢等。”
两个人正僵持着,突然有个声音传来。
“陆枝遇,你渴不渴,我给你带了杯西瓜汁。”
阮苏淮拿着两杯西瓜汁从楼梯走上来,一眼就看到了杜越泽不顾陆枝遇挣扎紧抱着着她,他将人撞在船栏上,手臂抵住了腰部,粗暴地捏住对方的下巴就想强吻她。
一看杜越泽亲的对象是陆枝遇,阮苏淮也分不清吃的是谁的醋,脑子顿时血冲上头,上去就是把手上的两杯西瓜汁不客气地泼在了杜越泽的身上。
阮苏淮的视线从陆枝遇惊魂未定的脸转移到一脸扫兴黑脸的杜越泽身上,说:“越泽哥,你没看见陆枝遇她不愿意吗?你平时精虫上脑也就算了,她不都和你分手了吗?不愿意还去强迫,这也太差劲了吧?”
忽然出现的声音让两个人都呆愣住。
杜越泽的背部凉透了一片,他扫兴地松开了陆枝遇,面庞转向了阮苏淮,不悦地说:“小淮你又在乱发什么脾气?”
阮苏淮直接插在了两人的中间,斜倚在栏杆上挡住了杜越泽的视线,她温暖的手心捏住了陆枝遇的手臂拉住,目光直视着杜越泽,语气严厉地说:“越泽哥,你平时玩一些送上门来的男男女女也就算了,为什么要为难我的朋友,她不乐意的情绪表现的很明显了,而且你们已经分手了。你这么做,真的很low,性骚扰女性,让我有点瞧不起你。”
杜越泽的视线在阮苏淮和陆枝遇身上打了个来回,俊容掠过一丝匪夷所思,随后带上了一层摸不透的笑意。
这两个人一向不对盘,但好歹都是他心上有点位置的人,能相处得来,以后一起生活的话,也会平静很多。
他冷漠地拿着红酒,隔空眼神暧昧地敬了陆枝遇一杯,全然对身上的狼藉一片毫无波动,在几位保镖簇拥中走下楼梯。
陆枝遇还在消化着方才杜越泽给她提供的消息,脸色略微不妙,怀疑阮苏淮的家里可能要出变故,推测着剧情会怎么发展,心里有点担忧。
阮苏淮看着杜越泽离开,棕红的双眸微眯,就好似护着地盘的凶兽,带着一丝狂暴的冷戾之意,她看着陆枝遇脸上隐隐发白还流着汗,心里对她的怜惜多了几分。
自动贩卖机前,两瓶冰矿泉水滚落在了出口。
陆枝遇蹲下身取出了矿泉水,递给了阮苏淮一瓶,笑容温和地说:“小淮,谢谢你替我解围。”
阮苏淮手一挥,轻松地说:“没事,不用谢,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越泽哥这么失控,说实在我感觉眼睛有点瞎了很不可理喻。”
他以前不是这种冲动的人,我就这么跟你直说吧,越泽哥这么个长得帅身价不菲的黄金单身汉,谁见他谁不心动,还用的着他来强迫。所以,刚才看见他这么这么对你,我就像喝了高度数的白兰地,脑子发晕了,一股脑就拿着两杯西瓜汁就朝他泼了过去,生怕他是真中毒了想打醒他。”
她无语地望了下天,揉了下鼻子,面对陆枝遇说:“强扭的瓜就是不甜啊,有时候我觉得男人真的很奇怪,都是些什么思维?喜欢他的弃之如敝屣,厌恶他的反而贴着冰块硬生生扑上去。”
阮苏淮一边吐槽一边扭开了矿泉水瓶盖,喝了一口水,随即用看新大陆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陆枝遇,并不掩饰真性情地说:“陆枝遇,其实我真的很想认真的问你一句,你这个人是不是身上有迷魂药。
陆枝遇“啊”了一声,不解其意。
阮苏淮上上下下一脸嫌弃的盯着陆枝遇看,说:“在娱乐圈里的相貌也不算拔尖,业务能力也一般,和其他新人比顶多中上了。你说话也不会讨人欢心,话题多了就会发现你太稳重了很无趣,就你这根木头,竟然能让越泽哥迷到神魂颠倒的地步。如果你是因为个人魅力蛊惑的,那我真的有点佩服你。”
神魂颠倒?我看是你对杜越泽神魂颠倒吧,我可没有。
陆枝遇心底冷蔑一笑,她还是知道几斤几两的,杜越泽这种利欲熏心的人谁都不喜欢,谁也不会爱,他最爱的就是他自己,其余的人都是垫在他脚下的一枚棋子而已。
她跳过了阮苏淮这句类似于自言自语的话,忽然想起了在混乱之中,阮苏淮疑似精神分裂的奇怪状态,问道:“小淮,其实我也有个问题要问你,你有家族遗传病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