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的,胀痛里混入了一缕痒,男人昏沉的大脑甚至没有意识到那是膀胱,只觉得身体内部忽然被一根羽毛轻轻搔了下,痒意并不尖锐,但在尖锐的胀痛中却出奇的鲜明。不等这痒意消散,似乎另一处又被羽毛扫过,带起一层令人直起鸡皮疙瘩的酥痒。然后,就好像这根羽毛在他体内悠来荡去,戏耍般地搔一下这儿、扫一下那里,不断撩拨着他敏感的神经。
每次羽毛经过都会令他小腹一颤,然而这本该令他难受不已的痒意,却因为少年温暖的手紧随其后地抚摸而过,反而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异舒爽感。宋伟自己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憋胀得像要爆裂的腹部被少年的手摸着摸着竟渐渐产生一种酥麻酸软的感觉,有点像是敏感部位被抚慰时的快感,令他闷哼的声音里都情不自禁地带上了情动的颤音,娇哼低喘间,听起来倒像是小猫叫春一般,说不出的撩人。
如果宋伟这时还清醒着,只怕咬碎了牙也绝不会任由自己发出这样的声音。然而他的意识几乎被层出不穷的折磨消磨干净了,好不容易才抓到的点滴快感对于快被尿意逼疯的男人来说已是极大的慰藉,仅存的意识近乎贪婪地紧抓着这点小小的快乐不放,被迫鼓起的小腹在少年掌下享受般微微起伏着,除了被吊起的粗壮双腿时不时痉挛一下,健壮的身体毫无挣扎地软瘫在床上,嘴里还撮舔着一根按摩棒,男人乖顺得就像一个任凭主人玩弄的奴隶。
这也算是今晚难得的平和时光了,只可惜快乐总是短暂的,很快男人体内的羽毛就从一根变成了两根、三根、十根……瘙痒处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本是东一块、西一块的,很快却像一处处散开的涟漪,又像是一团团晕开的墨水般,泛着痒的面积越来越大,直至连成一片。痒度也直线攀升上去,没一会,就好像无数根羽毛齐齐在身体内部狂搔乱扫,妖风过境般将痒意扩散至四肢百骸,又像在腹内生生塞进个巨型蚁穴,无数蚂蚁攀爬噬咬,甚至顺着血流经脉爬遍全身,每一点细微肌理似乎都被密密麻麻的痒填满。
小手轻缓的抚摸对于这样大范围痒意的爆发简直是隔靴搔痒,作为痒感中心的小腹痉挛起来,震颤的身躯本能地向上挺起,渴望得到进一步的拯救。被尿意冲刷得痛苦不堪的男人本来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地放得极轻,生怕引动体内的液体,而今却不得不主动挺动腰身,让本已饱胀欲裂的腹部在少年掌下得到更强烈的按压来缓解体内骤然发作的痒。
宋伟今晚被身体各处的痒折腾坏了,此时虽已神智昏沉,却几乎条件反射地意识到这又是新一轮的痒刑责罚,雾蒙蒙的眼底更添一层绝望的色彩。然而出乎他意料地,抚摸着腹部的小手在察觉他的渴望后,忽然体贴地大力揉按起来。
“啊……啊呜……嗯……嗯,嗯嗯,嗯啊,呜……”
男人的呻吟声随即响起,随着小腹上那只手活动的频率发出,倒是很有节奏。因为小腹高耸,本来小小的肚脐眼也翻开了,像一朵营养不良的路边小花。江朗将白嫩的掌心对准肚脐眼的位置重重地按下去,以揉面的方式、揉拉面的劲道顺时针揉动着。
男人脸上的表情愈发复杂起来,眉尖紧蹙显然痛苦万分,潮红的双颊却又隐约带着几分舒爽,长长短短的呻吟倾泄而出,也是似哭非哭、似笑非笑。江朗知道自己的每一次挤压揉动都会令对方灌满液体的膀胱内翻江倒海,液体在娇嫩敏感的膀胱内壁上左冲右撞,带来的自然是翻倍的憋胀感,但是对于痒成一处蚁穴的可怜器官却又有极好的止痒效果,就好像痛苦与快乐同时在这具身体里爆发,令身体的主人不知所措。
男人脸型周正、五官十分硬朗,放在平时,自然是男子汉气概满满。然而配上哭得红红的眼角、泪雾弥漫的双眼,加上摩擦得嫣红的双唇还哆哆嗦嗦地含着一根震动着的按摩棒,口腔内活动着的一点嫩红小舌时不时一闪而过……便呈现出一种阳刚受虐的绝妙美感,坚强里透出的脆弱最是引人心动,江朗心一动,便不由得又起了一点戏谑之心,故意凑近神志不清的男人耳边问:“舒服吗?”
男人被喷到耳朵眼里的热气刺激得瑟缩了下,却只是哼哼唧唧的,没有回答他。江朗看着他混混沌沌的模样,忽然移开了为男人按摩腹部的手。
止痒的快感戛然而止,卷土重来的痒感更加狂烈,犹如一把野火呼啦啦地烧了起来,瞬间就席卷了整个膀胱,呈燎原之势四下扩散。瘙痒里竟夹杂起一点一点似被毒虫叮咬的刺痛,又疼又痒,比之前更加难耐,逼得男人不得不自力更生地摇晃挺动起身体来。
没有完全被锁死的躯体似又被激发出了力气,在床上不断地辗转扑腾,然而只靠身体有限的活动来引发体内液体的动荡根本是杯水车薪,尿意愈发激荡,刺痒却解不了几分,远远比不上少年灵活的手带来的慰藉。直到在痛苦深渊里浮沉的男人忍无可忍地发出了一声啜泣,小腹上一暖,恰到好处的揉按又开始了,耳边一个声音重复道:“舒服吗?”
江朗满心以为这次能听到自己想听的了,没想到男人哪怕意识不清也要死犟到底,用细如蚊吟的声音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