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紧紧地牵在一起,即便手心有汗,也不愿意分开。海藻摇曳,水母漂浮,鲸鱼散漫的游荡,深深浅浅的蓝交汇在一起,像梦里的幻境。
陈语白在纪念品商店给大家挑礼物。周太太和周先生、蔡阿姨、蒋凡、王叔,甚至还有数学系的同学和老师,周岭不知道陈语白竟还有这么多值得送礼物的人。他吃味道:“怎么人人都有礼物,我却没有份。”陈语白眨着水灵灵的眼睛看他,亲他的下巴,说:“周岭哥想要什么,我就给周岭哥买什么。”
周岭心里暗道,我什么都不要,不如你把自己绑成礼物送给我,让我装在口袋里,每天带着上班。
陈语白没法冲浪,但他不忍拖累周岭,推着周岭让他去拿板子,自己拖来一个皮划艇,说我玩这个!
周岭本想陪陈语白一起,陈语白说我又不是废物;他拗不过陈语白,拿了长板进到海里去。陈语白哼哧哼哧的将皮划艇拖去岸边,不要人帮忙,自己推到水中,然后翻上去;但他胳膊实在没有力气,划几下桨手就算了,还没划出去几米,全被海浪打回去,没隔多久就被冲回了岸。他气哄哄的坐在皮划艇里,去找远处的周岭——不管多远,他总能一眼就看到周岭,像是寻找周岭的专用雷达。他看周岭追浪、敏捷的从板上跳起来,在巨浪里划出漂亮的线。阳光照在海面上,又晒在周岭的头发和皮肤上,他像矫健俊美的阿波罗,赤脚走在海面上,踩着浪来找他的心上人。
夜里,两人窝在柔软的床里吃奇异果冰沙。周岭捧着玻璃碗,陈语白拿着小勺子挖,你一勺我一勺的喂。他靠在羽绒枕上,偏过头说:“之前我跟蒋凡还有周阿姨出门的时候,每次都在想,如果这些景色我能跟你重新看一遍,该多好啊。”又挖了一勺冰沙塞在嘴里,等含化了咽下去,继续道:“可这次跟你出来觉得,好像景没有那么好看。”
周岭问他:“不开心吗?”
陈语白认真的摇头:“我只想看你。”
陈语白说话的时候太正经了,像是一句郑重的承诺。
周岭凑上去吻陈语白,说:“我也只想看你,宝贝。”
沉默半晌,他又道:“我只想天天与你躺在床上,睡觉、做爱、听你说漫无边际的话。”
“你难道喜欢我,是因为只想和我睡觉吗?”陈语白反问。
周岭把手上的碗放在床头柜上,正色道:“即便你一辈子不同我做爱,我也喜欢你。”又去拉陈语白的手:“我以前做过荒唐的事,之后不会再发生了。我喜欢你,只是因为你是陈语白。”
周岭的手被玻璃碗冻得冰凉,陈语白心疼他,拉周岭的手覆在自己脖子上,用体温去暖。周岭想把手收回来,被陈语白按住了。陈语白纤细的脖颈上,动脉一下一下的跳动,泛着淡淡的青紫色。
陈语白捂着周岭的手,嘟囔道:“好吧。”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你未来也不许和别人一起看电影。”
五天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回程。陈语白爬在床上看周岭收拾行李,新奇的说:“你还会叠衣服呢!”
周岭回他:“你当谁都跟你一样,五谷不分。”
陈语白笑嘻嘻道:“没关系,你分就好啦。”
王叔早早就等在北市的机场接人,看到两人风尘仆仆的回来,赶忙上去接行李推车。进家门的时候,周岭拉着陈语白的手,又去解陈语白的围巾,蔡阿姨笑眯眯的看着他俩,一句话都不问。
晚上,陈语白抱着枕头溜进周岭的房间,问周岭:“蔡阿姨知道了吗?”
周岭高深莫测的说:“蔡阿姨什么都知道。”
陈语白第一次被折腾得太狠,周岭不敢胡作非为,夜里只是抱着陈语白睡觉。陈语白故意撩拨他,他只当没听见没看见,陈语白觉得没趣,也不理他了。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陈语白就醒了。阳光照不进来,房间里昏暗,只有一点沉沉的光。陈语白赤脚去洗手间上厕所,又漱了个口。等他回去,周岭还是没醒。他倚在洗手间的门上看周岭睡觉,觉得这时候的周岭又安详又温柔,完全不见平日里拒人千里的气质。
他轻轻的爬上床掀起被子,钻了进去。被子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他摸摸索索,找到了周岭的内裤,轻手轻脚的往下扒。周岭可能是旅行累了,竟还在睡,腿间的阴茎静静蛰伏着。陈语白凑过去,用双手握着,伸出舌尖舔了上去。周岭的身上还带有点沐浴露的香味。
他动作不敢太大,只轻轻的从下往上舔,又什么都看不见,有时候还会不小心舔到自己的手指。阴茎很快完全硬了。陈语白摸着它,心里暗暗咂舌,想这么大的东西曾经竟然真的进入到了自己身体里去。
陈语白痴迷的舔着,细细描摹阴茎上的一根根肉筋。他爱极了口交,曾无数次幻想自己舔周岭的阴茎,在各种情况下、各种地方。他只觉得周岭的阴茎长得也迷人,让他忍不住想亲吻、舔舐、深深地含进嘴里。周岭的手突然抚上了陈语白的头。他稍稍用力,将陈语白的头向下按,陈语白的呼吸喷在他的腹间,烫得他阴茎止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