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教会他的。
知世俗而不世俗,是边景教会谢庭的人生道理。
分开的第一年最难熬,谢庭任何一个场景都会想起边景,回想如果没有被发现,那么他现在应该能跟边景在清华园的每个角落,谈着黏糊的恋爱。
想到这里的时候,谢庭的脸总是不自觉地扬起笑容。
以至于他身边的女同学都会问:“跟我在一起就这么开心吗?”
谢庭收起笑容,说道:“不是,是想到其他的开心。”
不是因为你开心,是想到了其他的人其他的事,所示我控制不住的嘴角上扬。
清华园的女孩子绝大多数都尊严和智慧大于恋爱脑,身边的女孩听他这样说,自然也就了解了,笑着试探道:“那她给你不少开心的回忆咯?”
谢庭又笑了:“是的,他很好,和他在一起我很开心。”
女孩失望走了。
不是女孩不优秀,是谢庭眼里可能看不到她的优秀。
就像边景说的,遇到优秀的人可能比以前的我优秀,但是不会比以后的我优秀。
因为景哥无所不能,每一秒都在前进。
作为景哥的第一粉丝兼男朋友,谢庭马上捧场:“景哥永远牛逼。”
分开后的谢庭第一年,在岁月间,两人孤苦的思念间,清华园的繁重学业间溜过去,留下最多的就是谢庭每天跟边景发的:“景哥 ,我想你。”
“.......”
我以为十八岁的夏天过去了,就是十九岁。
十九岁的夏天过去了,就重回十八岁,这样我们永远踏不进二十岁。
十九岁的我站在分离的街头,并不知道这个夏天一去,便不再回头。
第二章 第一年边景
相比于谢庭在国内的心理上依赖和思念的难熬,边景在美国的身心都难熬。
他一落地美国的国土就病了,水土不服,又吐又晕。
吃点东西下去都会吐出来。
每天还要按时按点起来跟谢庭视频,极力维持良好的精神面貌跟谢庭见面。
有时候熬不下去,他会提早起来上妆,说来惭愧,他不会化妆,技术很差,可是谢庭这个没有直男命一身直男审美的人是看不出来的。
只要他不涂口红,那么他在谢庭眼里就不算化妆。
来之前联系的是一个寄养家庭,距离他的学校也很近,骑自行车就能到。
他从国内带来的东西,在陌生环境里,每一件都成了宝贝,夜里睡不着就抱着这些东西睡觉,特别是那件谢庭穿过的黑色大衣。
房东跟房东老公感情不好,深夜还能听到他们讲着英语叽里呱啦吵架。
因为这样,边景的英语听力得到飞速提升,上课勉强能跟上教授的语速。
三个月后,他的英语表述能力在课上被教授表扬了,说他对英语的理解通透,能准确得表述出正确的词汇。
他实在不好意思跟教授说,我都是听墙角听来的效果。
也有好学的各国同学跟他请教中文发音,他教了半个月,勉强有两个同学区分了“吃饭”和“司半”的发音。
他暗自笑了很久。
头发变长了,在美国理发要花很多钱,边景从来没有舍得去剪过。
他都是自己拿剪刀剪个七七八八,反正平时都带着鸭舌帽渔夫帽,同学也看不到他狗啃的发型。
只是有一次,谢庭跟他视频,对他的狗啃刘海笑了很久。
“笑个屁啊,你自己来剪个试试。”
谢庭坐在操场上,他身边偶尔有球飞过,被他机敏躲过了才回答:“对不起,景哥,实在没忍住。”
边景会跟以前一样白了他一眼,说了一句good day然后挂断准备出门上学。
骑车在路上的时候,边景的耳机里不断循环着谢庭爽朗的笑声。
每天的联系都被他录下来,反复播放才能度过这难熬的一天天。
谢庭的各种笑声和叫的每一句“景哥”被他剪辑成一个音频,每天循环播放,如果有新的,他会重新剪进去。
他学的是心理学专业,一开始很难懂,弗洛伊德荣格弗里兹.李曼等大佬的理论在他脑海里炸开花,还有他们代表的各个流派,一不小心就会记串了。
可他的教授很喜欢他,说中国来的小子很努力。
每次回答问题都很积极。
这样当着大家的面前夸奖的后果就是男孩子迅速嫉妒起他,女孩子见他并不开朗也不喜欢跟他同桌。
边景陷入了史无前例的人际交往关系难题里。
他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的担忧。
在美国,似乎平易近人并不能获得良好的交际关系。
在课题选伙伴上,没人愿意跟他搭伙做课题,教授也只是告诉他:“景,这是你应该想的办法。”
大学的教学理念跟高中很不一样。
国内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