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不可思议,孙皓月的百依百顺还从洗手间传出。黄闻嘉的眉上开始写着不满,直接断了通话。
结过成弈的手腕,鼻尖和鼻尖摩擦的距离回放在脑海里,点一次,像橡皮擦清除一次。
成弈挣了两下手腕,黄闻嘉眼里只装下一只背着硬壳毛躁透顶的缩头小乌龟,钳制她后颈又靠近。
有些故事的改写,不需要剧情到底多峰回路转,只需要把形容词和副词重新琢磨一下,结果又是另一个景象了。比如灰兔赛跑。灰兔赛跑的故事也不是没有被重写过,兔子非夜郎自大,在这场博弈里,他爱护着小乌龟,关照着她每一步前进的感受,也会被每一次前行时投入倾注的自我感动。事事需结果做导向,跨步过终点时,小乌龟真正能体会“赢”的滋味时,才知道不做壳中人的快感。在终点处感激和爱是并存,谢谢兔子能放慢速度陪着她一步一步来。
他俩有次讨论过这个版本,成弈说太童话了,本就弱肉强食的竞争环境谁会停下来拿着圣母心带弱者。黄闻嘉的看法让她哑口无言,兔子在临近终点的时候选择等乌龟,而乌龟在离开原地的时候就在等兔子。他们都输掉了时间。人间一趟,匆匆忙忙。有了时间,才会有重写故事的可能。
可事实却是,只要你是缩头乌龟,再大的道理都是附庸风雅。何况这里是两头。
成弈的睫毛翕动,看着他眼里躲来躲去的自己,他嘴里吐出的气息快让自己无处可去,只能屏住呼吸。
在急促中,他徐徐讲道:“明天一起回B市。”
接下来,是一声诱惑,又是一道沉沦:“你的嘴也干了,需要润唇膏。”
干干的唇被滋湿了又湿,盈盈的月光闯进了又闯,轻轻的呼吸偷走了又偷。
眸子与眸子之间,共晦共暗,共染共亮,共净共止。鼻梁和鼻梁之间,共炙共燥,共横共点,共连共绵。手掌与后颈之间,共暖共缠,共贴共黏,亦近亦趋。黄闻嘉的吻,像一个印章,想盖在成弈的心上和脑海,或者是身体每一处,上面没有“我爱你”“私人专属”“地久天长”这样堂皇的字眼,或许有“等等我”,或者是“我等你”,寄她望不穿山水的眼睛,能读懂。
待一吻到天荒地老,世间无这样的蹊跷。
“明天什么时候回?”孙皓月从卫生间出来。
黄闻嘉把气息还给成弈,松下扣着后颈的手,帮她理了理卫衣沉甸甸的帽子,前面的小绳也带着打了个蝴蝶结,转头对已经在沙发上的孙皓月讲:“明早走,中午11点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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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e ? you ? again ? 窦靖童 ? ?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他们接吻~
想开个填空题:第一次进P站,你觉得自己(?)
对了 ? 应某位太太的要求 ? 明天放个插播个车震吧 ? 刚好我最近压力很大 ? 写个肉肉放纵一下!
插播一条车震 <离岸(好多彩虹屁)|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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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播一条车震
PS:应某位太太的要求,我插播一条肉肉。后面有2张剧情。此章接档2015年两人去小瀑布景区自驾游归路睡高架桥的剧情,指路53章有小小提过。
“我真的想上厕所了,可是我不想在路边撒野。”
成弈在国道上和黄闻嘉换着开了6个小时候后,膀胱终于是憋不住了。
黄闻嘉伸手摸了摸她开始焦急的小手,驾驶中腾出一点精力:“你再忍忍,等前面单边放行的地方看看有没有落户人家可以方便的。”
“好吧。”她有点倔强,谈了口气躺在椅子上,双手抓紧安全带,又急不可耐去调音乐分散注意力。
终于在日落下山前,终于等到了路边简陋的石棉瓦搭棚厕所,门口立着木牌子,“厕所,一次两元,隔壁付钱”。
听到门口的有熄火声,屋里忙出来两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收钱的来了。
“我顺带去接点儿热水,你赶紧去上吧。”黄闻嘉从后备箱里拿出两个超大size的保温壶,给成弈指着牌子。
成弈只顾着闷点头,双手插卫衣包里,就是没挪动步子。
“你那不是怕吧?”
“啊,我不敢一个人上这种厕所,万一有什么蛇蜘蛛的爬出来怎么办?”
“人家上面也没写男女能共用啊?我让那个小妹妹陪你进去好不好?”
“好。”成弈咬着厚唇微微撅着屁股,把卫衣帽戴得严严实实。太丢脸了。
黄闻嘉就在家户门口,提着2个银色的水壶,穿着防风衣,登山鞋上的泥已经风化了,一副跟主人家似的热心肠样向两位小妹妹征求着许可。他给成弈比了个“OK”的手势,便是一切搞定。甩了甩眉骨跟着一位小妹妹进门续热水。
留下来的小妹妹迎上她,带着浓浓的本地口音,“姐姐,莫有事,里面干净的很。我给你打个电筒吧。”
成弈一进简陋的木门,就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