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彩颜料和那一年流行的iPod。”
她嘟嘟嘴问旁边的人,知道iPod是什么吗?小孩子自是摇头说不知道。
“不知道不要紧,反正那东西都停产了。不过说回正题,我从那以后真的很恶心水粉了,有一点点PTSD的感觉,但实际又没有那么严重,就自己心里作祟,过不去。”
“彤彤姐姐,你讲偏了。”桃桃放了条腿搭在成弈腰上。
“哎,我应该继续讲什么呢?高三的时候,从小到大玩的最好的一个朋友,也在背地里说我爸爸出轨,我和我妈我弟真的是可怜这种风言风语吧。我觉得被背叛了,家里的事情也让我我很自卑很没面子。所以我后来也犯了个错误。”
成弈停下来,看着桃桃正在伸手玩手影,一时半会儿没看出小孩比的是什么。
“大概也是因为我犯了那个错误,所以需要作出等倍的代价。佛教里叫因果。”成弈看着桃桃从被窝里支出的手指,在墙上落成了一直野狼的影子。
“我在17岁的时候碰到了这事情,那时候的我都已经有小半个成年人的思想了,原不原谅、关不关心、平不平衡都会夹杂着太多辈外界影响的因素。我有一段时间很后悔,当初为什么不给自己理性的空间去思考,而是一味地偏袒我妈妈,觉得她可怜,我爸爸都不爱她了为什么还要留在家里呢?”
“是不是很复杂?你还没有10岁,真的好小,看不懂很多事情,也想不明白很多事情,但是你会有一种魔力,讲出来就能将情绪消化的魔力。给了一巴掌,再给一颗糖,你可能就会无忧,懂吗?你今天不是讲了吗,你要做人生的大女主。大女主是从来不会在意是否带有别人的标签,也不会刻意着急去摘掉外界定义的标签。天道酬勤,最后贴自己的标签,可能是影后,可能是女配,可能是文艺女神,可能是票房黑马,做大女主这条路,有太多的可能了。当帖着自己的标签走出来时,先前被人议论的标签都是过往云烟。”
“好复杂呀,你就不能不能说的简单一点。”桃桃这时候抱着她,撒娇道,“那你后来怎么就原谅了你爸爸?”
成弈拍了拍桃桃的屁股:“你还记得黄叔叔吗?黄叔叔说他六岁之前,都不怎么看到自己的爸爸。”
“为什么呀?”
“因为他爸爸工作的环境很偏远,教育资源跟不上,所以他从会走路开始,每一年和自己的爸爸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他六岁那年上小学,他妈妈说他以后得用新名字了,他才反应过来,他爸妈离婚了。再到见自己爸爸的时候,却是在爷爷家看到新阿姨的时候。”
“黄叔叔其实也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强大,他小时候也好脆弱的,心里装满了小心思,完全不像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说出来都显得他矫情。他妈妈工作超级忙,而且有律师的职业病,对他有时候很苛刻,他其实都记在了心里。到青春期后这种逆反心理特别明显,但是他从来不表现出来,只要她妈妈和他讲话急了,他就会各种胡思乱想。再加上那个时候他的小弟弟出生,爷爷家的精力都给了小弟弟,所以他挺....非主流的。觉得自己没人管,没人爱。可他又把游走在爸爸妈妈之间的感情都拿捏分外小心。他很怕因为自己表现地不公,导致有一方真的不会爱他如初,小小年纪就极力讨好爸爸妈妈,很扭曲的,换做是现在都可以去看心理医生了。怕爸爸重组家庭生了小孩会分走爷爷奶奶的爱,怕妈妈在外面工作遇见新叔叔带新的小孩。”
成弈的眼睛一亮,兴奋地拍了一下桃桃的小手臂:“哎,跟你讲,黄叔叔那时候扭曲到什么程度!没事儿在自己手臂的疫苗伤疤上烫烟头,提醒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成弈连笑带着打哈欠,眼泪花儿都出来了,“就一傻子,超级非主流。”
桃桃伸手抱着成弈,“他烫自己的时候是不是很痛啊?”
“我问他痛不痛,他说当时不觉得,因为都是在伤疤上再建立伤疤。”成弈闷笑了一下,“怎么好的啊?也犯错了,而且犯了亲人之间很忌讳的那种。不过他也是成年之后才释怀,这些担忧总会变成多余,因为你对父母再长情,爱不可能永远搁置在一个地方。”
“我是不是又说复杂了?”成弈低头无奈笑着,看了一眼桃桃,还没等她回复,又转回头。
“你肯定会我问我爸爸和我妈妈是怎么回事?我爸爸在我大四毕业之前,他生了场病,我妈妈在那个时候突然提出了离婚。就....真的很意外,我妈妈以前打死都不愿意离婚的,结果我爸爸一生病就提出了离婚,我真的是刮目相看。那时候我弟弟未成年,还需要抚养人,我妈妈直接说她不想要我弟弟,我弟弟自然是判给我爸爸。我弟弟虽然不知道这些,但是他偷偷给我打电话,哭着说能不能跟着我。我那时候很难过的,其实我挺不想回来的,我很想留在B市,毕竟在西城发展会有局限性。但是我又放不下我弟弟,所以就嗯嗯嗯,你懂得,回来了。他抚养权在我爸爸户下,但是一直跟着我在生活,这三年也就这么过了。”
“我那时候22岁啦,比17岁的时候成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