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住口,而是准备给这件事再添砖瓦:“二十年已经是个足够漫长的时间,而在这期间,首相女士明显已经具备了足够的时间,去调查她重要的‘合作者’到底才从事着什么样危险的不人道实验,可是这位女士她没有,她的基金会负责人利用这个手术打击报复他厌恶的人,她的重要合作者利用这个手术给为他哥哥做帮凶,而首相女士的基金会,却是执行这些手术的医疗机构的投资者!这件事已经说明了,这些事情,她并不是一个不知情者!”
“甚至于,她默许了这些事情的存在,她究竟想利用这种可怕的研究做什么?!”
这声质问令所有人不寒而栗。
唐艺惟深吸了一口气,她的手在颤抖,却强迫自己的语气冷静下来。
“我还想问一问,这种不人道的研究,在首相女士投资的医疗机构中,究竟是个例,还是……普遍现象?”唐艺惟说,“首相女士之所以受人尊重,是因为她所在的工党主导推行了医疗改革法案,这一法案使更多的穷人享受到了廉价医药的覆盖——可是,已经推行多年的法案覆盖药物,最近为什么突然涉及了召回?那些被召回的药物,是否也隐藏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受害者,是不是也有人像我妈妈一样,稀里糊涂地走向了死亡,却并没有人发现?!”
这一质问引起的议论,已经不是任何人能控制得住的了。
在场人士的身份复杂,并不是所有人都支持工党的统治,而现在,这件事赋予了他们一个重大的“把柄”。
已经有人不动声色地去将此事作为一个理由,进行下一步部署了。
吴雅兰在众目睽睽之下,无所遁形,眼见事态已经控制不住,她的心思已经明显的活络起来。
然而还没等她活络出一个结果,唐艺惟的眼神就如影随形般地盯住了她。
吴哲茂眼神阴翳,有关股票的消息不断传来,暴跌的数额远远超出了他的预计。
但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保住这一轮的资本,他们以后还能有一丝转机。
他正要和吴雅兰商议计策,却听唐艺惟的声音骤然响起。
“呵……”唐艺惟冷笑了一声,对他冷冰冰地直呼其名,“吴哲茂先生,你到了这个时刻,仍然把希望寄托在这个给你带来了巨额财富的‘妹妹’身上吗?认敌为友,狼狈为奸,这两个词用在你们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吴哲茂一愣,那如鹰的目光瞬间投射了过来:“你什么意思?!”
吴雅兰的眼神却终于出现了一丝罕见的慌张,正要朝唐艺惟而去,却被严修筠不动声色地拦住了去路。
唐艺惟根本没有后顾之忧,她的语气带着一种超然又沉然许久的冷静:“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真的不知道大伯是怎么死的吗?”
吴哲茂一顿。
“是了,是了……你对大伯感恩戴德,你当然不会害他。”唐艺惟面带讽刺,“可是你知道吗,在大伯出事后和你抱头痛哭的‘妹妹’,从开始的时候,就没想过让这大伯从空难里活下来!”
“她在制造空难的时候,目标从来都不是只有傅修远!”
127、往事云烟20* ...
唐艺惟的这句话, 在吴哲茂的心里有如石破天惊。
二十多年前, 吴雅兰要“认祖归宗”的时候,正是吴哲茂人生最低谷的时候。
他靠着婚姻混到了人生第一笔“投资”, 可是这笔投资, 让他在妻子和妻子的娘家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
他急于做成一笔生意, 想要在妻子的父亲和兄弟面前“证明自己”, 可是这样的心态下所做的生意都太急于求成,反而让骗子发现了他身上的商机。
对方哄着他,诱着他,胸脯拍的山响, 等到他终于下定决心, 把货款打过去后, 对方立刻消失了踪影,他匆匆忙忙去报警, 却发现关于这个“合作对象”留下的一切信息,都是假的。这个人带着几乎是吴哲茂全部家当的资金, 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那段时间,他曾经无数次借酒浇愁,一方面, 他恨不得自己就这么沉溺在酒精里一了百了;另一方面, 他又寄希望于一觉睡醒后,警方就打来了电话,告诉他那个骗子已经被抓到了, 货款已经追回了。
可是他等来的只有一日复一日的无谓清醒,和杳无音信之后的失望。
他就是在这样的状况下,知道自己有个妹妹的。
吴雅兰和吴哲茂的年纪相差不过一两岁,而吴哲茂幼年的记忆中,也确实曾有过这样一个模糊不清又随着岁月而被逐渐遗忘的小女孩儿。
他曾跑去旁敲侧击地问过大哥有关这个妹妹的事,大哥的回答有点吞吞吐吐。
吴哲茂想起幼年家里的境况——父母早亡,兄弟俩相依为命,他似乎也明白了大哥含含糊糊的回答里,包含了什么样的“难言之隐”。
而这个妹妹似乎也对大哥“心有芥蒂”,并不想那么快和对方重聚。
但是,她对吴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