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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二、最可ai的贿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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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木条的缺口是从内里破开的,里面裂痕深,外面裂痕浅,说明是从里面破坏的,可这段时间没人上过楼,红童子也不可能凭空出现。”

    “带走他的,不是人,也不是成形的精怪,而是老鼠。”十六正色说道。

    “老鼠?”何冲也皱起眉来。

    “我方才看那木条,上面有齿痕,且都是两道痕迹挨在一起,细且长,一看便是老鼠咬坏的。”

    “所以我又去白童子的房间看了看,我出门时应该上了闩,可现在回忆起来,我回来时手上拿了东西,是用背顶开的门,根本没动门闩,门却就这样推开了。方才去仔细看了,在门闩那里也发现了这样的齿痕。”

    “白童子曾和我说过,他身边有个鼠娘娘,想来这老鼠,应是那鼠娘娘派来的,老鼠数量多了,既能堆起来让他爬上那扇气窗,也能咬着彼此的尾巴连成绳子,吊着他的腰放他下去。”

    十六能想到这样离奇的事,是因为白童子说的那句鼠娘娘,可李玄慈是如何想到的,她有些疑惑地问出了口。

    李玄慈却只意味深长地看了下她,说道:“我方才一直留意着楼上,既没有人上楼,楼上除了你,也没有什么人走动。”

    “若单是个孩子走过便罢了,一个成人再带个孩子,还要破坏窗子、翻窗跳墙,这样的动静我绝不至于注意不到。”

    “你就在旁边,我们就在楼下,但凡有可疑之人出现,不可能不被发现。可它能悄无声息地潜入,还能悄无声息地带他走,要么它没有脚,要么就是体型极小,看见了也不会奇怪。”

    “再看一看门上和窗上的齿痕,就都清楚了。”

    何冲也点了点头,“若是妖怪靠近,我俩定会发现妖气,可若是老鼠,倒真是能潜入各处打探下落,再不动声色地将他带走。毕竟昨日刚起了火,就算是白日见了老鼠,也只会觉得是从着火的房子逃出来的。”

    十六咬着唇说:“可就算知道是老鼠带走了人,我们又如何去找呢?”

    这下,师兄也沉默起来,人都丢了,谁知道那老鼠将人藏在哪个老鼠洞里去了。

    李玄慈却挑了眉,将这难题说得轻松极了,“我应下的事,自然不会有失。”

    十六眼睛亮起来,“真的,你知道如何找?”

    李玄慈屈起两指,在她额头上敲了下,眼睛里藏着狂妄,游刃有余地说道:“你以为,谁的脑子都和你一样塞了浆糊?”

    随即转身指了下远处房间。

    “你回来时,房门关着,窗户却开着?”他尾音上挑,意味深长地问道。

    十六知道这人又在她眼前放饵,无非是要像那开屏的孔雀,打鸣的公鸡一样,炫耀自己的头脑与手段。

    可她心中亦有小小不甘心,虽然低下身段求他也能知道答案,可她偏要自己闹个明白。

    十六的脑袋里全是智慧,才不是浆糊。

    她苦苦思索起来,房门关着,窗户却开着,房门关着,窗户却开着。

    她突然开了窍。

    “我懂了,他们明明不是从房间的窗户里逃的,却刻意开了窗,走前还关上了门,便是想诱导我们是从那边逃的。”

    “还不算太笨。”李玄慈眉眼间带了些笑,“还有这木条,明明已经松开,却只咬了底端,还特意按裂痕合上,分明是不想被发现。”

    “此处正好在镇上边缘,房里窗户朝南,不远便通往镇上南市,混入人群再难找。这扇小窗却朝西,正好在高宅背后,只有一条长长的窄巷,并无出口。而出了这条窄巷,就没多少人家了,通的,是城隍庙。”

    “你是说,他们去了城隍庙,不想被我们察觉,故意诱导我们往城里找?可你如何确定他们往西,就一定是去城隍庙呢?”十六还是不懂。

    “昨夜大火祸及全城,便是县衙,也不会将官府拿来安置这些多的流民的,不少人无处可去,自然就只能聚集在地方空旷,又还能有瓦遮盖的城隍庙了。”

    “而那白童子,与这场火灾联系颇深,带走他之人,肯定也与此有关,往城隍庙找,自然比你跟无头苍蝇一样乱转,要可靠得多。”

    末了,还是不忘损她一句。

    可十六顾不了这么多,立刻便想去城隍庙找人。

    九十五、一只脏耳朵(2700)

    城隍庙中。

    天际堆了浓云,泛着些淡淡的乌色,如同吸饱了水的羊毫在宣纸上晕染出大片大片的浅墨,说阴不阴,说明不明,沉沉蓄了雨,却落不下来,空气里满是令人焦灼的湿润与燥热。

    这是所失了香火的城隍庙。

    或许是因为城中早已有更灵验、更方便的寺庙,平日里,这座老旧的城隍庙并没有多少人迹,没了人气儿的老房子,从墙根儿里都透着股灰败的衰落。

    瓦是残的,墙皮也缺了,露出里面斑驳的土块,大殿前铺的青石砖缝隙里生了细细的蒲草,殿外的柳树无人打理,生得极高极盛,无数柳条随风飘舞,如同细弱又顽强的爪牙。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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