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能怎么样?”马三多依旧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笃定他们奈何不了自己。
“不怎么样,就是我还没给你介绍,这两位,‘拆除平行世界间桥梁及迁移危险世界特别行动队’高级行动员,和平与正义的使者。把人家TNL的任务搞砸了,是不是该将功赎罪了?”最后一句话罗西是对着墨镜男说的,说完转头朝马三多又是狡黠一笑,笑得马三多心里发毛。
“磁场确认。”墨镜男看自己的手表,一条腕带被小男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在了马三多手腕上。
警察破门而入的时候,房间里已空无一人。
罗西给群里发,“等一下我们回家,你们记得全程跟紧我,要是谁走丢了,咱们就只能江湖再见了。”
黄昏降临,坐在木垚家里的人全都神色凝重,他们终于要回到自己的世界了。虽然这里的事尚未彻底解决,但是离开的时机已到。
日头消失的一瞬间,平拆队打开了两个世界的通道。他们带着逃犯马三多行在前方,罗西木垚随后,封安国马淳淳紧紧跟着。
罗西打量四周,跟分岔晷里的时空甬道几乎相似,周遭蒙昧一片,只有脚下一条星光耀熠的路。
他们每向前踏一步,身后的甬道就会彻底变作漆黑。
罗西知道,这是平拆队在毁去两个时空之间的连接通道。
即将抵达出口的时候,墨镜男分外谨慎,不停看着手表,严格循着轨迹,以防走错路。
他忽然发现有异,转身一看,脚下道路竟横生出了另外一枝,罗西的身影一闪而过,消失在斜岔开的道路里。
墨镜男一惊,忙追过去,星光登时熄灭,横生出的那一条甬道消失了。
一贯机器人脸的墨镜男都不禁变了脸,靠,这娘们,真特么没事找事。
罗西跟在平拆队后面,在隐约看见出口时掏出分岔晷,按照小道士的指点,顺时针扭转圆盘两次,他们立刻看到脚下的星光之路分作两条,几人悄悄拐向了新生出的那条。
走进之后是分岔晷的隧道,又是漫天的时空碎片,无数条线出现在他们脚下。
甫一踏入,罗西就叫:“闭眼”。
一声令下他们当即闭了眼,还颇有默契地互相牵住了手。罗西知道厉害,不敢抬头,只开眼一线,看手里的分岔晷上指针的指向。
方向选定的那一瞬,他们就像被吸了一个巨大漩涡,天旋地转,转瞬失去了知觉。
木垚和罗西几乎是同时睁眼。
木垚脸发烫,一瞬间甚至怀疑自己也不是真实存在的,而是活在一本书里。这书的作者还特别喜欢给他神助攻,怎么次次穿回来,罗西都在他床上。
很快他就知道为什么了。
罗西躺在木垚胳膊上,眼一眨不眨地看木垚。目睹木垚脸被红潮占领的全过程。
但她这次情绪稳定,没有强吻木编的冲动。
木垚被她看得恼火,说:“再看,再看爷把你吃了。”
罗西面无表情,照样看。看木垚羞涩到手足无措,心里就有一种分外舒坦的感觉,这好像也挺变态的。
木垚自己被自己的话惊起一滩浮想联翩,更难耐了。他伸胳膊拢了拢,靠近罗西。罗西手里还握着那断了的晚香玉,花束全开,在黑夜里散发幽幽光亮。
“你真的不能再看了……”嗓音蓦地低沉下来,情绪却汹涌而起。
罗西麻溜滚下床,开了灯,熟练地拉开木垚衣柜,拿出那件运动外套套身上。
木垚哀叹地盯着天花板,这妹子深刻践行了什么叫做挠一把就跑。他不想动,头枕着手,闭上眼平心静气。这才觉出不对来,他穿着背心短裤,罗西穿着那套薄款睡衣。
他立刻探身拿出手机一看。
这就是为什么罗西在他床上了。他们回到了十月十日,罗西第一次穿越回来的那一天。
“是你弄的?”木垚现在见多识广,见怪不怪,也就不甚惶恐。
“啊。”
“你想干什么?”木垚问,她用分岔晷把回到本世界的时空往前了,十有八九,是要改文章吧。
罗西不答,看着手机,“嘶”地一声,眼神凄迷,“妈的,老娘辛辛苦苦摆摊赚的血汗钱!”
支付宝余额再次不足五位数。
她驾轻就熟地把木垚的单人帐篷找出来,一边心不在焉地组装,一边垂头丧气地哀叹:“你说怎么钱这玩意儿怎么这么忘恩负义呢?就不能跟我们的记忆一样坚固吗?你看啊,每个时空发生了什么我们都记得清清楚楚的,钱怎么就这么脆弱,说没就没呢?”
“或者让我不记得自己曾经富有过也好啊。”
木垚抢过被她蹂躏的帐篷支架,敬佩极了,“要在旧社会,你准能成个地主。”
罗西忽然两手握住木垚的胳膊,说:“木编,要不然,你帮我个忙,黑到我银行系统里,给我余额加两个零,很简单,手到擒来,怎么样?”
木垚嫌弃地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