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怪我呢?”
楚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眼前都在发黑,他想到什么般,问道:“我,我前世除了阿恒,一直没有孩子,是不是因为你?”
钟闻月笑得灿烂:“是啊!”
“我还可以告诉你,你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楚霄猛地瞪大双眼:“也是你害死的?”
钟闻月摇摇头:“这跟我可没什么关系,说起来,他的死,跟你可脱不了干系呢。”
楚霄茫然:“什么意思?”
“当初安平侯府为什么会去青阳府,你不知道吗?”钟闻月问。
“……是为了那处金矿?”楚霄迟疑道。
“安平侯是怎么知道青阳府有金矿的?”
“是景王告诉父亲的。”
“安平侯又为什么要替景王办事呢?安平侯府若是不淌这趟浑水,还可以保住几十年的繁华,他为什么要想不开,偏偏去帮助景王呢?”
楚霄心慌的厉害,大吼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钟闻月微微一笑,诱导道:“因为安平侯知道你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你就是一个废物!安平侯府落在你的手上,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保持原状,是绝对不可能再进一步的!他为了安平侯府的未来,只能铤而走险选择这条路!”
楚霄脸色煞白。
钟闻月声音温柔,可那一字一句却是在往他心窝里戳:“你还不知道吧?你的父亲原本打算成事之后就把他在外面的那个私生子接回来,那个孩子聪明得很,比你强了不知多少,定是能振兴安平侯府的门楣?到时候他身居高位,就算你的母亲也不能说什么!”
“父亲有私生子?怎么可能?父亲怎么可能会有私生子?我怎么不知道?”楚霄拼命摇头,无法想象一向疼爱他的父亲在外面居然有私生子。
“你当然不知道,你若是知道了,那孩子还能活得了吗?死在安平侯夫人手上的那些庶子庶女还少吗?”
楚霄神色怔愣,只觉得自己从前所信奉的一切都被打碎了。
是因为自己吗?因为他的无能、纨绔,才导致父亲死亡,安平侯府逐渐走向下坡路。
钟闻月神色平淡道:“其实重来一回,只要你安心心过自己的日子,我也不想把话都说开。但……”他眸光轻转,看向楚霄的眼神冰冷无比:“谁让你偏偏要来招惹我呢?”
楚霄身子一个踉跄,往后退了几步,差点儿没跌坐到地上。
他拼命的摇头,一会儿哭一会笑,看起来就跟个疯子似的。
钟闻月冷眼旁观,只淡淡道:“既然话都问清楚了,世子且回吧!”
楚霄张嘴还想说什么,却不料脖子后面一紧,回头一看,就见顾卿流漠然的站在身后,冷冷道:“再不走,本王亲自送你回安平侯府。”
楚霄缩了缩脖子,又不甘地看了钟闻月一眼,咬咬牙,转身离开了。
带人走了之后,顾卿流站在离钟闻月不远处一动不动,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想什么。
钟闻月坐在一旁,没敢看他,只低声道:“是不是觉得我很心狠手辣?”
顾卿流还是没说话,钟闻月打完着手中的杯盏吗,内心忐忑的等着他的答案。
良久过后,顾卿流说话了,他问道:“我呢?”
“什么?”钟闻月一时没反应过来。
“……在你的前世里,我呢?我在哪儿?”顾卿流眉头紧皱,似乎对于前世钟闻月的世界里没有他很不满。
钟闻月张张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顾卿流就那么看着她,也不催促。
钟闻月抿抿唇,“我……前世……没遇到你……”
似是担心自己说的不够明白,她又道:“前世,我没有去青阳山上……”
没有去青阳山上,自然也就没有遇到那时候正在青阳山上的顾卿流。
顾卿流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过来她的意思,两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好半天后,他冷静下来,分析道:
“前世你没去过青阳山,但是后来见过我,而且我或许帮过你,所以你才会在青阳寺为我祈福!”
那句“三愿淮南王一生康健,无忧无痛”他一直铭记于心,也算是明白为什么之前他们明明没见过钟闻月却愿意为他祈福。
“——你说希望我平安康健,也就说明,前世的我身体并不健康?你那时候在青阳山又没有遇见我——所以,我还活着,但是双腿残了?”
这是最合理的说法,毕竟他当时受伤最重的地方就是那双腿。若是钟闻月没有遇见他,那她或许生命无虞,但本就受了重伤的腿再耽误下去怕是就再也站不起来了。但处在青阳寺中,为他治疗的弘毅法师也说了他的腿若是再耽误片刻怕是就救不回来了。
钟闻月默默点了点头。
顾卿流走到她身旁坐下,“同我说说吧。”
钟闻月看着他,睫毛轻颤,张张嘴道:“你想听什么?”
顾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