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着她,声音颤抖道:“她……她……她没有……”
“她当然没有!”钟闻月温声道,只是那脸上的笑容让楚霄看了只觉得恐怖。
“她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去自寻死路呢?”
还没等楚霄反应过来,钟闻月又道:“知道楚音为什么会想不通给我下毒吗?”
楚霄张张嘴,颤声道:“也是你做的?”
钟闻月微微一笑,“不止,还有方念慈,还有安平侯夫人,你觉得她们都是怎么死的?”
楚霄脸色苍白,嘴唇张张阖阖好半天,才道:“就算是他们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也不至于这般心狠手辣,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钟闻月反问道,“你知道我第一个孩子怎么没的吗?”
楚霄面上一是有些迷茫,想了好半天,才道:“……不是意外跌了一跤没的嘛?”
钟闻月摇摇头,笑眯眯道:“这就要问问你最宠爱的那个小妾了。”
当时他们成婚三个月,楚霄就对她厌烦了,没过多久,就纳了个小妾进府,还天天宿在那小妾的房内,对她甚是宠爱。钟闻月那是刚刚适应了安平侯府的生活,还没稳定下来,就被侯夫人劈头盖脸的一通骂说她没用,不能抓住丈夫的心。
钟闻月自是心累无比,好在半年后她终于有了身孕,安平侯夫人对他的态度也是改观了不少。钟闻月也是每日安心的养胎,不求别的,最起码能然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的出生。可谁知那小妾青荷是个胆大包天的,竟然趁她一个不备,将她推倒在地害得她流产!
更可悲的是,当时并没有外人在场,钟闻月说青荷是罪魁祸首可苦于没有证据,再加上楚霄对她甚是宠爱,安平侯夫人也对她连个孩子都保不住颇为不满,偌大的一个安平侯府,连个为她说话的人都没有,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害死她孩子的人在那逍遥快活。
楚霄拼命摇头:“不、不是的!青荷她那么温柔善良,怎么会做这种事?”
钟闻月没有纠正他,只接着道:“我第二个孩子,是被楚音联合方念慈一起害死的!”
“不可能!”楚霄大叫道:“阿音就算再怎么不好,也不可能会害我的孩子!”
钟闻月冷笑道:“相不相信随你。”
婚后第三年,有一天钟闻月要去祈安寺上香,楚音忽然说要跟她一起去,连带着方念慈了,钟闻月虽然对这个一向不喜欢自己的小姑子和一直对楚霄虎视眈眈的方念慈心有顾忌,可碍于侯夫人都发话了,她也不能不答应。
拜完佛回来后,楚音借口在路边看到一朵好看的花,非要她去摘,钟闻月无奈,只能依着她的话下了马车,可谁知她刚下马车楚音就命车夫赶快走,钟闻月在后面追了更好半天都追不上。
她以为这样就完了,大不了自己等一等,蹭着别人的马车回去。可谁知不过一会儿,忽然从一旁窜出来的一群山匪,叫嚣着要把她抓回去,钟闻月自是拼命抵抗,可片刻就觉得觉得腹部隐隐作痛,低头一看,血迹染上了裙子,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钟闻月也是那时候才知道楚音地歹毒,她竟是想让那群山贼把自己劫了,好让自己坏了名声,那时候安平侯府自是容不下这么一个坏了贞洁的儿媳妇,到时候方念慈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嫁进安平候府了?若非中途碰到人,将那群山匪赶走,又让人把她完好无损地送回安平侯府,那楚音和方念慈的计谋就是真的得逞了。
回到府中之后,对于楚音害了她流产这件事,安平侯夫人非但没有责怪自己的女儿什么,反而是说没用,说她没有福分生下安平侯府的孩子。
也是从那时起,钟闻月才是真正的绝望。
还有兰衣兰袖两个人——钟闻月永远都无法忘记,兰袖不过就是为她说了两句话,竟就被楚音以不敬主子为由在她面前生生杖毙!而兰衣,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就被她以通奸的名声给卖进了窑子。
那时候钟闻月不在府中,等她知道后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挽回不得。钟闻月跑去见兰衣,永远都无法忘记她浑身青一块儿紫一块儿,披头散发浑身凌乱的样子。等她被安平侯府的人强行带了回去后,就听说兰衣自尽身亡的消息。
两个孩子,兰衣兰袖,四条人命!
“你怎能……如此恶毒?”楚霄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似是不能相信自己从前的妻子竟是这么一个人。
钟闻月低低笑着:“四条人命!你们安平侯府欠了我四条人命,我不过是讨回来而已,又怎么能说是恶毒呢?”
对于青荷,她设计让她被捉奸在床,被盛怒之下的楚霄赶出府去;
对于方念慈,既然她心心念念想要嫁进富贵人家,她就满足他,设计让她嫁给一个五六十岁还有特殊癖好的老头子当不知第几房妾室,旁的不说,荣华富贵是应有尽有;
对于楚音,她让人怂恿楚音给她下毒,又将这件事闹大,让燕京城所有的人都知道安平侯府的姑娘是个什么样的德行,连自己的长嫂都能陷害,还有什么是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