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吸引住了,没事的都去参观三鼎甲的面容。
钟闻月挑了另外一条路,没跟钟闻钰他们的游街队伍撞上,路上的行人也是十分稀少,马车从宫门口到王府门前,竟还比寻常快了一些。
急急忙忙下了马车,钟闻月提着裙摆,以这辈子最快的速度朝着正院走去,结果却没见到顾卿流人,钟闻月顿时脸色一垮,有些失望。
见着钟闻月急匆匆的走进来,兰衣兰袖还当是出了什么事,忙走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王妃?可是出了什么事?”
“没事。”钟闻月摇摇头,往院子里环视一周,问道:“王爷呢?”
兰衣同兰袖对视一眼,不确定道:“这个时候,该是在书房吧。”
钟闻月点点头,转身就要朝书房走去。
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她怕这时候要是不说没待会就没有勇气了。
见钟闻月脚步飞快,二女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里的茫然,两人连忙追了上去,还不忘喊道:“王妃,王妃!”
就钟闻月那反应,她们实在不相信没出什么事,不然怎么这么急着要去找王爷?
钟闻月一路快速走到书房,在门口就见青弋在一旁守着,见着她连忙抱了拳,问道:“王妃是有事?”
钟闻月矜持的点点头:“的确有事。”她看了眼紧闭的门,道:“王爷在做什么?”
钟闻月问青弋也不敢不答,道:“在同几位大人议事。”
“事情可要紧?”钟闻月又问。
青弋一脸茫然,道:“当是……不要紧的。”
虽说青弋很奇怪明明是一些不要紧的事,怎地王爷近日就忽然召了人过来,但就算再要紧,在王爷眼里,怕也是没有王妃要紧。
钟闻月点点头:“我知道了。”她说着,伸手就要推书房的门,青弋见了下意识想阻止,可是想起王爷平日里对王妃的宠爱,再加上里面商议的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动作硬生生地顿在那里,眼睁睁的瞧着钟闻月把门推开。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里面正在说话的各位顿时一愣,却是下意识朝着上首的王爷看一眼。
顾卿流心情正不好,眉宇间阴沉沉的,听着门被打开的声音心里更是不愉,以为是谁不知死活的赶在这个时候进来,转头一看,顿时愣住了。
钟闻月端着规矩的仪态站在门口,缓缓走进来,扫视着书房里神色各异的人们,视线又从顾卿流身上一扫而过,而后端庄笑道:“本王妃忽然想起来有一事要同王爷说,诸位客人若是没什么要紧的事,便劳烦先下去休息片刻吧。”
那些人目目相觑,小心翼翼的看了顾卿流一眼,见他神色见没有什么异样,反而还隐隐好了些许,心下不由诧异。一人试探的起身道:“那……卑职就先下去了?”
他看着顾卿流,却见他没丝毫反应,直至他退出了房间,顾卿流也没说要阻止。剩下的人一见,也都快速的退了下去,不敢在那里久留。
虽说往日王爷也有脾气不好的时候,但他们也都还能应付。但今日的王爷不知怎地,一副喜怒无常的样子,他们在书房里呆一会,是真的提心吊胆,心都要跳到嗓子了!因此,对于钟闻月这位王妃的做法他们非但不以为过分,反而还暗暗觉得这是救了他们一命,心里对此感激得很。
最后出去的一个人还细心地带上了门,门一关上,房间里顿时就昏暗了几分,只是有扇窗户还在开着,还算明亮。
钟闻月默默走到顾卿流身旁,对上他深邃的目光,不知怎地,就想起了他们初前世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时候他们只潦潦的对上了一眼,她连他长什么样子都没见到,唯一看到的那双眼里也是如寒潭深渊般,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
现在他的眼睛也是那般深邃,只是不同的是,现在这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她。
她上前一步,拉着他的袖子,低低道:“你生气啦?”
顾卿流眸光微垂,避开她的眼光,低声道:“没有。”
“你还嘴硬!你就是在生气!”钟闻月道。
若是没有生气,怎么会对她那么冷淡?怎么会连看着她都不愿?
她身子一转,便来到了桌子后面,强硬的将顾卿流的腿并拢在一起,自己伸腿一跨,坐在了他的腿上,然后双手捧住他的脑袋,用力把他脑袋掰过来,蛮不讲理道:“你看着我!”
顾卿流无奈,只能转过来头看着她,却见钟闻月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
顾卿流又是一愣,忍不住开始寻思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这一件两件的事着实让他诧异无比。钟闻月素来很“规矩”,从来没有越界的地方,哪怕他说过整个王府她都可以去,书房也不例外,她也从来没有来过他的书房,就算有时候处理事务晚了些,也只是让贴身丫鬟来叫一声——尽管他有时候对这份“规矩”很气愤很无奈。
可今日她却主动来书房找他了,还是在他和别人商议事情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