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雌豹,缓慢而不容置喙地靠近萧时,用近乎软弱可欺的表情问道:
“你想摸吗?我的头发。”
萧时:“……”
说真的,要不是后面几个字,这语气让她怀疑对方不是要她摸头发,而是摸些其他的东西。
萧时有点脸红,唾弃自个一番,为逝去的纯白灵魂哀伤。随后立即将警惕心提高了一百二十度。可一抬头对上的是海洛的脸,她心里竖起的百米高墙就有些支撑不住晃了晃,摇摇欲坠。
眼看少女越靠越近,萧时果断伸手“啪”地一下抵住对方不断在眼前放大的脸,也不遮着掩着了,直接挑明了问:“你是谁,为什么长着海洛的脸?”
红发少女“唔”了一声,哭笑不得错开脸庞,揉了揉发红的额头:“因为我就是海洛啊。”
“准确来说,”少女垂下眼帘,漫不经心地用指尖拨弄着地上的花草,“我和你口中所说的她都属于‘海洛’的一部分。”
萧时一愣,问道:“什么意思?”
什么叫都属于海洛的一部分?
“曾经的海洛在无尽渊待过一年,在杀尽所有的生物后,离开了这里——这是她告诉你的对吗?”
“……是的。”萧时没想到对方知道这些事。
“其实,海洛从未离开过无尽渊,一直都被囚禁于此。”
少女眉目清浅,赤色的发丝搭在白皙的脸颊旁,垂落着柔软的弧度,声音中含着一如既往的笑意,轻声道:“无尽渊开门的目的是为了寻得合适的守门人,每当找到,它就会关上。当年路西法以残忍的手段剥夺了海洛情感,那些情感感染上魔力,拥有自我的意识,化作了人形,被当做守门人囚禁于这不见天地的无尽渊。以此为代价,路西法还有那具空壳般的海洛安全地离开了。”
“而我,成为了守门人,永远地埋葬在于无尽渊。”
萧时哑然地看向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很不公平,不是吗?”少女笑着说出这句话,但从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怨恨与愤怒,仿佛只是在平静地诉说他人的悲惨故事,稍加感慨而已。淡淡语气里甚至有着几分不在意。
“海洛呢,她在哪里?”萧时也不好多说什么,最终问的是这句话。
无论怎样,在她看来,面前的人永远都不会是她所认识的海洛。
少女瞳孔微缩如针芒,她垂首,绯色的长发落在苍白的指尖上,像是汩汩流出的鲜血。
“你放心,她没有事,只是离我们有些远。”再抬头时,少女依旧是眉目如画,笑容明亮的模样。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物件,说:“你在海里寻找的是这个吗?”
萧时一看,是块金色的骨头:“这是龙吟骨?”
“嗯。”少女笑着说,“你拿着吧。”
虽说无功不受禄,但龙吟骨极其重要,萧时想了想,道了声谢谢,收下来。
“这次是你打开门的吧,还有在假的无尽渊那里,是你救的我,对吗?”萧时说,“你想做什么?”
“上次是为了救你,但这一次,只不过是想看看你。”少女折下几株白色的花朵,手指灵活地动着,将它们编成花环轻轻套在了萧时的手上,神情十分温柔。
萧时原本想收手,可一见对方与海洛无异的脸,就不由自主地心软下来,乖乖抬着手。
“她走出无尽渊后的一举一动我虽看不见,但都能够感受到。清清楚楚的,并且是千倍万倍地反馈到我的感觉中。”少女若无其事地说了句石破天惊的话,“她喜欢你的感情我也一同承受着。”
同样,也是千倍万倍地承受了下来
萧时:“!!!”
她被这话吓得一口气堵在了嗓子眼,喝凉风呛嗓子,拍着胸口咳地要死要活。
少女伸手替她顺气,贴心地没再多说什么,低眉顺眼的模样就像古时候的小媳妇。
“你应该想多了。”萧时逮着喘气的机会解释,“没那回事,真的没。你这是不是感应的时候中途出了差错,电路搭错了?”
对于萧时的胡言乱语,少女只是轻飘飘的说了五个字:
“你脸好红啊。”
像是在热水里泡澡的小番茄,一个劲上下左右咕噜噜翻滚,似乎一戳就破,头上冒着蒸蒸的热气。
萧时赶紧摸了摸脸,有点烫手。红着脸做了几个深呼吸,她活到现在,头一体会到何为靓女语塞。张嘴“你”了好几下,也没“你”个什么出来,最后爪子一拍,振振有词地表示:“我这不叫脸红,我只是天生长得像关羽而已。”
少女歪歪脑袋,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但见她下一秒就要恼羞成怒跳起来的样子,还是很给面子的点点头:“嗯,很像,你们长得一模一样。”
萧时听着这话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反而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不会将你留在这里太久。”少女主动翻篇,没逼着对方直视自己敞开的心思,笑意盈盈地望向她,“只是想让你做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