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路和季梅是去年在一家咖啡厅再次碰到的,俩人是旧识,从上初中起便是同班同学,直到大学毕业才断了联系,后来因为工作和家庭上的种种因素,始终没有机会聚一聚。说起来,刑路当年事业有成,一表人才,老婆却不知怎么想的,非要离婚,说跟人跑了就跟人跑了,留下几个月大还没断奶的刑祁就不管了,街里邻居当时把这事儿传的沸沸扬扬。这么多年过来,都是刑路一个人把刑祁辛辛苦苦带大,直到儿子上初中开始才渐渐放心地撒开了手,怕孩子多想,始终没有再找伴侣。
季梅的情况就更为普遍了,老公常年家暴酗酒赌博,总想着为了孩子有个完整的家庭能忍就忍吧,可是换来的只有变本加厉。直到有次,季初禾被喝多了耍酒疯的男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孩子的小脸顿时就红了起来,可季初禾不哭也不闹,只口齿不清的说,“不疼,妈妈不怕。”季梅看着孩子说完这句话以后还冲她笑时,心痛的仿佛不能呼吸了一般,立马带着孩子跑去医院检查。左耳失聪的检查结果出来的时候,季梅抱着孩子坐在医院走廊的座位上泣不成声,季梅在那一天里终于想明白了,她擦干眼泪,收拾好东西,带着年仅四岁的季初禾连夜就从那个地狱般的家逃走了。
打那以后,季梅带着孩子到了新的城市落脚,一个人边工作边打工做兼职养活孩子,日子虽然过得很苦,但一回家开灯,看到活蹦乱跳总是笑眯眯喊着,“妈妈辛苦啦!”的小太阳季初禾,心里再苦,回家时也是甜的了,再后来季初禾平平安安的长大,上了高中,季梅终于放下了心里沉甸甸的大石头,鼓起勇气在法院起诉了离婚,并索要这么多年孩子的赡养费。
两人多年未见,如今再次相遇,非常珍惜这份缘份。那次偶遇过后,刑路经常约季梅在咖啡厅聊天,两个人志趣相投,有共同的目标,又都是离异带个孩子,一来二去就走到了一起。现在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常常感慨,后悔当年为什么遇见的不是彼此,浪费了这么多本该美好的日子。
……
刑路和季梅一前一后进了厨房开始做饭,客厅里就剩季初禾和刑祁两个人,“你今天下午…是什么意思?”季初禾坐在客厅沙发上先发制人。他很想知道面前这个面对他妈妈时听话乖巧的衣冠禽兽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坏点子。刑祁坐到他旁边,冰凉的手从校服衣摆进入,顺着他的背脊往上摸,突如其来的动作激的季初禾打了个冷颤,抓住他的手,小声呵斥着刑祁,“你疯了?你爸还在厨房里呢!”
刑祁垂下头眼神坚定不移注视着他,“我没疯,倒是你,下午不是被我摸的很有感觉吗?”他彻底低下头,带着温度的唇贴上正抓着他的手的手背,一股好闻又不刺鼻的护手霜香味钻入他的鼻间,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季初禾细腻的手背,片刻过后,他好像找到了什么宝贝一样,继续在手背上亲吻着,舔舐着。
“你这个变态,别舔了,滚开…啊。”季初禾被刑祁的举动弄的心里乱糟糟,两只手胡乱拍打着他的肩膀和后背,他很小声的喘息着,不敢向下午那样肆无忌惮地叫出声来,生怕会惊动妈妈和叔叔。可是无论他怎么拍打着,刑祁就是不肯放过他,甚至变本加厉地把他压在沙发上,解开他的领口,舔起了他的脖颈……到最后,季初禾躺在沙发上捂着嘴巴,领口大开,粉嫩的乳头被刑祁含在嘴里,他压抑着自己的哭腔,使劲推刑祁的头,“够了…够了。”刑祁却抬起头吻吻他的鼻尖,一字一句认真道,“不够。”说完继续低下头去不断的吸吮着,玩弄着,好像能从这里吸出奶汁一样。直到两颗乳头都被吸的红肿不堪,刑祁的唇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刑路和季梅在厨房忙活了好一阵才把菜都端上桌子,季初禾换了一身卫衣和深蓝色牛仔裤,老老实实地坐在座位上。两只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桌上他最爱吃的油焖大虾,碍于长辈在,不能先动筷的规矩,他不敢轻举妄动半分,只能吞咽着口水。季梅看着儿子滑稽又可爱的表情拍拍刑路的后背,掩面笑道,“你看他。”两个大人被季初禾的表情逗的不行,坐在一旁的刑祁闻声抬头看他的表情,拿起筷子夹了一只虾到他碗里,“吃吧。”
季初禾刚想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呢,就见季梅也拿起筷子夹了只虾到刑祁碗里,语气比面对他时还温柔几分,“小祁你也吃,宝宝,还不谢谢哥哥给你夹菜吃。”季初禾内心深处小声哼哼,怎么还带这样的。季女士!我还是不是你的亲儿子了!偏心!不过…该吃还是得吃,不浪费粮食从他做起!季初禾从碗里拿起虾开始剥壳,不情不愿地看刑祁,别扭的说,“谢谢哥…哥。”
刑祁似乎对这声哥哥很受用,唇角上扬,脸上终于浮现了点笑意出来,转头不再看他,开始专心吃饭。刑路看着平时寡言少语的儿子露出这副难得的笑容,心里欣慰了不少,果然,治愈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环境和人的变化。季梅从刑祁刚进门时就注意到他脸上的刮痕,刚才一直和老刑忙着做饭,没来得及问问是怎么回事儿,心里怕孩子到了新学校跟人打架受了欺负,试探性的问,“小祁啊,你脸上的刮痕是怎么弄的,疼不疼。”
季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