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禾感觉到男人的气息再次逼近,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颈上,高潮后的他没了底气,有些后怕,警惕地绷紧了身子。不过,让他意外的是,男人这次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眼神寸步不离的注视着他。男人那富有侵略性的眼神他看不太懂,只觉得很有可能下一秒他就要把自己拆吃入腹,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男人就这么盯着他看了十几秒,就在季初禾松了口气,以为终于要结束这恶趣味猫抓老鼠的游戏时,男人把他整个人转过身来,那双大手选择直接捏住他的两颊,男人的高大身躯再次贴上来,强硬地吻住了他的唇。粉里透红的唇,被男人舔的水淋淋,泛着水光,他毫无防备,男人的舌头很容易撬开了他的牙齿,舌头在口腔中肆无忌惮的横行,坏心眼的故意逗弄着他。
季初禾没看过片子,也从没和人接过吻,毫无实战经验,这种令人窒息的吻他根本招架不住,只觉得双腿发软,马上就要喘不上气了。两人交融的口水顺着他的嘴角缓缓往下淌,季初禾感觉自己快崩溃了,他有点洁癖症,这种滑腻的触感,让他忍不住犯恶心,他发了疯似地挣扎起来,却怎么也挣脱不开绑在手上的校服领带,或许是男人发觉了他愈加急促的呼吸和剧烈的挣扎,终于离开了他的唇。男人意犹未尽的舔了舔他的耳尖,在他耳边不紧不慢地问,“什么感觉?”
听到男人的话,季初禾并不明白他话里的具体意思,用眼睛瞪他,嗓子有些沙哑,“你说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季初禾的错觉,突然觉得刚才他的语气很有耐心。
男人指了指他的下身,嘴角上扬,黑曜石般的眸子里突然冒出一丝不明意味的笑意,“高潮的感觉怎么样?”
季初禾听到这话恼羞成怒,立马抬腿踢他一脚,却被男人反应迅速的躲开,没踢到这个变态,他心中很是恼火,对着男人破口大骂,“滚开…你个变态死基佬。”
绑着双手的领带终于被他用力挣脱开来,季初禾没有任何犹豫,对准他那张精致到有些过分的脸蛋,一巴掌就打了上去,男人这次没有及时避闪开来,结结实实挨了他一巴掌。他的指甲其实有些长了,主要是这阵子还没想起来修指甲,因为这快速的一巴掌,直接给男人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季初禾来不及顾他脸上什么表情,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赶紧一溜烟抬腿跑了出去,边向教学楼班级方向跑边系好校服衬衫扣子,心里暗暗道,希望没人发现今天在这里的荒唐事。这一天天都什么破事,别人看不顺眼这个刚转学来就被女生们推上神坛的面瘫脸,花钱雇他来,主要就是想给这小子点教训。
季初禾本以为这事儿很好对付,吓唬两下让他别那么张扬就完事儿了,他本来也不是什么以大欺小的恶人,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那个男的叫什么来着?季初禾仔细回想着雇佣他来的人给出的名字和班级,最后实在记不清了,直接打开手机找聊天记录。屏幕上对方给出的信息显示着,刑祁,高一六班。季初禾忍不住吐槽,这什么破名字,真难记,全然忽略了这人也在高一六班。
普通学生们的晚自习过后,季初禾刚刚好在学校溜完几圈,顺便抽了几根烟,不慌不忙地从学校公共衣柜里拿出套着塑封袋的校服外套和书包,换上衣服背上书包,从手腕上拿下黑色皮套,熟练地束起一头棕色齐肩长发,简单的扎了个低马尾。看着镜子里的终于算乖点了的自己,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其实,他并不想留长发,只是因为想做妈妈一个人的乖宝宝,才听从妈妈的喜好和要求留了长发,他真的不想做什么听话的好学生,因为他骨子里就是放荡不羁的性格,无论怎么做,他都没办法克制自己爱玩,不听管教的天性。
而妈妈希望他做个乖孩子,好好学习好好长大,季初禾知道,她这都是为了他着想,希望他今后能过的好。况且,妈妈为了他们两人多年的生活已经很不容易了,季初禾思来想去觉得自己不该闹脾气耍小性子,所以干脆从小学时期就选择压抑了自己,在家里什么都听妈妈的,在学校就解放天性,等到放了学再做回妈妈的乖乖宝贝。
他家离学校不是很远,骑着单车大约五分钟就到了,季初禾急匆匆踩着放学时间赶回来,喘着粗气站在家门口,用手拍拍防盗门,大声喊道“妈妈,我回来啦!”其实他带了钥匙的,因为很享受妈妈给他开门的乐趣,所以每次都在家门口这样大喊,邻里邻居渐渐都习惯了这么个长不大的粘人精的存在。
季初禾隐隐约约感觉到屋子内有人在走动和谈话,怕妈妈没听到,于是他又喊了几声。终于,门被打了开,不过开门的人并不是他妈妈,而是那张让他今天记忆犹新的面瘫脸。
其实刑祁长得并不差,他的眉骨高,很英气,给人压迫感很强,一双美的夺人魂魄的桃花眼,睫毛长度恰到好处,鼻子也高挺,可以说是很优越的长相了,不然也不会一转学到学校就会有那么多女生开始追捧他。只是他大部分时间都是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季初禾今天有幸见过他不面瘫的样子,他觉得……还是面瘫脸好点,起码让人安心。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