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之巅,风声烈烈。
白色的道袍和红色的衣裙交叠着,有股说不出的禁忌,辛夷推开了身上压着的男子,头偏向一旁,气喘吁吁道:“你不成仙了?”
一只修长苍白的手板回女子的脸,声音低沉暗哑带着一丝引人沉沦的诱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成仙。”
……
狐洞。
“珠儿,我醒了。”时隔三十年,九玄睁开了眼睛,此时的她没有内丹的滋养,已经满头,皱纹横生,仿佛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妪。
陈珠珠嫌弃地抽开了九玄握着她的手,脸上带着一股疏离的笑意,“娘,你醒了。”
“你爹哪?”
九玄目光向四周看去,没有注意到陈珠珠的神情。
“娘,已经过去三十年了,爹,他是凡人,在十年前就去世了。”
“去世了,怎么会这样?”
九玄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随后,她才意识到自己昏迷了三十年,一脸自责,“都怪我,若是我早点醒来,恐怕就不会这样了。”
她说完,调动了一□□内的灵力,这才发现她体内没有修为了不说,就连内丹也不见了,她慌乱地看向女儿,“珠儿,你有没有见到我的内丹?就是一颗白色的珠子。”
“什么白色的珠子,娘,我没有见啊。”陈珠珠心虚地用手无意识地挡住了丹田,“会不会是那天,被天雷给劈毁了。”
“劈毁了?怎么可能,我之前昏迷的时候,好像能感应到它在我体内。”
“娘,你当时已经昏迷了,怎么可能记得清,恐怕就是已经被毁了。”陈珠珠脸色僵硬,“娘,你刚醒,你昏迷了这么长时间,定是饿了,我去给你找点吃的来。”说罢,就往外走去。
“站住。”
九玄目光紧紧地盯着女儿依旧年轻的脸庞,“你自幼没有修炼,三十年过去了,你爹也死了,你的相貌为什么却和三十年前一模一样,一点都不曾老去?”
“娘,既然你猜出来了,为何还要把它说出来,非要撕下这层遮羞布。”陈珠珠目光冰冷地看着床上的老妇,脸上扬起一丝凶光。
“你可是我的女儿啊,我怎么也想不到,你居然会把我的内丹占为己有。”
九玄看着面前变得陌生的女儿,她的心忽地坠入了寒冰之中。
“你若是真的疼爱我,就不会介意这个内丹了,你都昏迷了,它放在你那有什么用,还不如在我手里。”
陈珠珠走近了床榻,埋怨道,“你为什么要醒来啊,一直睡下去不好吗?”
“你,你个孽障……”
九玄出声怒斥,高举着的手因为没有力气,而最终摔在床沿上。
“我的好母亲,你当初不是说过,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那就为了让我心安,死去吧。”
陈珠珠说完话,不带一丝留恋地一掌拍向了九玄的头部。
“噗”
九玄双眼瞪的极大,鲜血染红了她的白发,此时此刻,她想起了她另外一个女儿,一滴悔恨的清泪从眼眶中流了出来,落入了染血的白发中。
“娘,不要怪女儿心狠,我是不会给自己留下隐患的,这内丹只能是我的。”
陈珠珠目光平静地看着床上的老妇瞬间恢复成了一具庞大的白狐狸,随后从狐狸身上抽出一节莹白的妖骨。
只要她融了这块妖骨,那她就能转化成真正的狐妖,而不是这半妖半人的怪物,陈珠珠变得激动起来。
洞口忽地闪过一抹白色的衣角。
陈珠珠回到了齐家。
满头白发,步履蹒跚的张桂花一脸讨好地捧上一盏茶,“珠儿,你回来了。”
“娘,这些事让下人做就好了。”
“这茶是你素日爱喝的龙井,那些丫鬟笨手笨脚的,快喝吧。”
张桂华笑了笑,把手中的茶往前送了送。
“相公,你今日不是去张大人府上了吗?”陈珠珠看着一身白色衣袍的齐修,脸色顿时温柔了下来。
“张大人府上今日有些事,我便回来了。”齐修目光仿佛不经意似的划过母亲手上的茶,目光微暗,“母亲给你泡的茶,娘子还是快喝吧,茶凉了,喝着伤身子。”
“好,我这就喝。”
陈珠珠没有发现异常,以为是相公疼惜她,便接过了张桂花手上的茶,喝了起来。
“相公,我怎么感觉很晕。”
陈珠珠头晃了几下,手中的茶盏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她的身体也随之倒在了地上。
“呸”
张桂花对着地上的陈珠珠吐了几口口水,一脸狰狞,“没想到当初国师给的那包药竟然用在了你身上,没有给我齐家传宗接代不说,仗着有法力,还不让我儿子纳妾,你个心狠手辣的女子,连自己的母亲都下得去毒手。”
“娘,别说了,如今还是从她身上赶紧找内丹吧。”
齐修看到陈珠珠那张一成不变的脸,就感觉到厌恶,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