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在离镇子不过一里地停在了一处新建的别院。
掀开帘子萧玹先行下了车,丝毫未曾感受到暑热,就着萧玹递来的手朱玉英也跃下了马车,握紧了萧玹的手:“玹儿,此地离雪狼堡不过半日路程,前方的白河镇平日里赶集也是热闹得很,隐居在此地你可欢喜?”
闻着清新的空气透过朱门之后可以看见两层的楼阁,萧玹点头露出笑意:“有你在的地方,便是欢喜。”
越过宅门踏入别院中随处可见不惧冷寒的竹节、腊梅,自山中引下的水注入人工开凿的湖泊,再流向别院外灌溉附近农田,湖泊之上修建着一处八角凉亭,凉亭中的桌椅俱是白玉所制。
庭院中栽种着挺拔伟岸的桦树,树下是秋千随风摆动,草石覆盖之处杂而不乱,一片生机勃勃在院中蔓延幽美而静谧。
越过抄手游廊是两层阁楼,最底层是平日里主人待客的正厅与书房,第二楼便是主人寝卧,最为匠心独运的便是二楼观景长廊并无屋檐,躺在软榻上抬头黑暗中熠熠生辉的星星如同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自身后拥了朱玉英纤细腰身,萧玹轻言:“玉英,我很喜欢这里,我很喜欢与你再无人扰,长相厮守一生。”
朱玉英点了头手心覆住萧玹手背靠在萧玹怀中心如擂鼓般跳跃:“玹儿,我爱你!”
皇城之中风起云涌,原锦衣卫指挥使高攀改任禁军统领,指挥同知萧琅升任锦衣卫指挥使,禁城内外俱由朱允炆最为信任的将士把守,亲军虎贲军驻扎在皇城之外。
身着刺金龙袍的朱允炆坐在龙椅上眉宇间是一片阴霾,手臂微微颤抖掌心是自北平传来的八百里加急秘奏,燕王府长史葛诚亲书,燕王装病意在谋反!
提笔蘸足了墨在龙案上亲自写下秘旨,令北平布政使张昺,都指挥使谢贵持秘旨逮捕燕王府官属,都指挥使张信逮捕燕王。
已是过了子时皇城城门紧闭,一队金吾卫凭借令牌开了城门,身揣数道圣旨马不停蹄赶往北平城。
到达北平城时已是三日之后,因燕王有疯癫状,燕王府府门紧闭对即将来临的变故浑然不觉,已接到秘旨的都指挥使张信乔装打扮求见燕王。
朱棣躺在床榻上如鹰般锐利的眸光涣散已不复往日风采,炎炎夏日中躺在棉被中对跪在床榻下的张信视而不见,张信见燕王依旧是疯癫的模样咬牙道:“燕王,末将对燕王忠心耿耿,身上正有逮捕您的旨意,特来告知燕王以策万全!”
躺在床榻上的朱棣掀开棉被赤脚起了身扶起张信面对张信拱手一拜感激道:“皇上受奸臣蒙蔽,本王欲清君侧,今日指挥使之恩,本王必不会忘!”
即刻召集大将张玉、朱能带领将士入府中护卫以待变故,天色刚亮张昺、谢贵便率将士将燕王府重重包围宣读圣旨捉拿燕王府一干臣属。
燕王府门紧闭,大将张玉率将士守在门后若是府外兵马冲入立即保护燕王府上下安危,燕王身着四爪蟒袍气质冷峻神情之中可见焦虑,在正厅来回走动,忽然停下脚步袖袍下的手握成了拳头,传令朱能请张昺、谢贵两人入府便言已将名单所列臣属抓住就待移交给两人。
待张昺、谢贵两人入了府中,燕王变了脸下令就地将两人处斩,如今谋反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在燕王令下,燕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取北平九门,忠于朱允炆的将士被斩,北平城完全落入燕军掌控中。
与北平城相邻的通州归顺燕王,而后燕王率兵南下攻破居庸关攻破怀来,燕军进驻永平府,北平城方圆数百里尽皆归附燕王。
燕王大军势如破竹携带锐不可挡之势,朱允炆大惊下旨长兴侯耿炳文率三十万大军连夜开拔前往北平城欲要收回失地活捉燕王朱棣。
耿炳文先行派出的先锋驻扎在雄县,时值中秋雄县沉浸在节日喜悦中,守军在月色下喝得伶仃大醉,朱棣亲帅大军袭击,先锋统帅杨松一面抵抗一面派人求援,增援雄县的将领潘忠被伏,九千先锋阵亡!
雄县、鄚州落入燕军手中,得知燕军将乘胜追击的耿炳文三十万大军渡河欲要抗敌,燕军趁着夜色袭击,大军溃败入城。
耿炳文兵败的消息传入京城,朱允炆下旨曹国公李景隆为大将军率五十万大军北伐燕王,赐李景隆便宜行事之权并亲送大军离去。
五十万大军将至的消息传入北平城,道衍入了燕王府与燕王密室中相商,五十万大军将至以燕王府这些年暗中练出的数万将士守城尚且捉襟见肘,遑论这数万将士攻入皇城无异于白日做梦。
道衍面对朱棣双手合十:“天下传言,燕王善战宁王善谋,宁王节制沿边兵马麾下不仅有着数万精兵更是有朵颜三卫相助,若想夺取天下,须得谋得宁王麾下将士。”
朱棣坐于首位将手畔的浓茶一饮而尽,传来燕王世子朱高炽,朱高炽踏入密室中面对燕王拱手施礼:“儿臣拜见父王!见过道衍大师。”
朱棣站起身来神情绝决:“本王即日前往大宁劝说宁王追随本王,若本王率兵离去,李景隆所率的五十万大军不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