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过,连那副清高的模样都端不住了!”
“也别这么说嘛,崔洋其实挺好的呀!”苏盈罗想也不想地替崔洋辩解,“他的能力出类拔萃,我刚登基的时候要不是有他在,肯定就要难过得多了,二姐姐为什么对他这么大的成见呢?”
“哦?看来你倒是挺喜欢他的嘛!”苏盈娥玩味地看着她,笑着揶揄道:“难怪当初你要劝我,说什么崔洋是按照皇后的标准教养的,原来陛下那个时候就对他有想法了?”
“怎么可能,我那时候都不认识他!”苏盈罗掏心掏肺地说:“虽然他手段强硬又爱欺负人,可是他从来没有做错过一件事,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拿我来当傀儡的,后来才知道……”
“你说什么?他没做错过一件事?还拿你当傀儡?”苏盈娥放声大笑,半露在水面上的雪乳跟着水波一同摇颤,“单就他做的那一件事,这辈子你都躲不开!不过他倒是不会拿你当傀儡,我的傻妹妹,崔洋都暗地里图谋你好些年了,你该不会到现在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二姐姐又骗我!”苏盈罗不信,“我哪里都不如你,他图谋我什么呢?”
苏盈娥盯着她看了半天,发现她的神情不像做假,才一言难尽地叹了口气,“真是想不到,我居然有点同情崔洋了!你听好啊,其实这件事是这样的……”
得知真相,怒斥崔洋
苏盈罗呆呆地听着二姐姐的话,这才知道自己当初的赶鸭子上架,其实是早就安排好的必然结果,二姐姐早就有了放弃皇位的心思,而且就连她的那些近臣们,也都是在明知登基的人是她的情况下,才点头答应的。
至于从头到尾完全不知道的人……
只、有、她、自、己!
出浴之后,苏盈娥换好了衣裳,不顾苏盈罗的阻拦,郑重地朝她跪了下去,“陛下,臣的性子太过浮躁,若是登上皇位,毫无政绩只怕都是最好的结果,况且臣已经答应过那人,今生绝不会再有别的男人,在激励民生一事上也起不到什么作用,臣若登基才是天临的祸事。”
“臣身为皇家人,却把自己的责任推给了陛下,如今已经尘埃落定,陛下在民间的声望已是无人能及。臣今日回朝便是为了领罚,不论陛下要如何处置,臣都心甘情愿。”
苏盈罗怔怔地站在那,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二姐姐会这样跪在她面前,以君臣相称。
直到这一刻,她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登上皇位之后,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样了!她们之前只有姐妹情份,现在又多一了重身份,她是君,二姐姐是臣。
她有很多的话想说,可是现在,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二姐姐,别跪了!”她仍是坚持地拉起苏盈娥,“你先回去,等我的消息吧!”
她仍然叫她二姐姐,苏盈娥起身之后迟疑片刻,哽咽道:“阿盈,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
“哼,之前说了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我看只有这一句才是真的!”苏盈罗故意摆出一副气呼呼地样子,“我已经命人在宫外先给你置办了别院,你去里面好好呆着,这事还没完呢!”
先命人把苏盈娥送出宫去,苏盈罗冷笑一声,吩咐道:“宣崔洋来见我!”
长安宫,寝殿里,苏盈罗一言不发地坐在桌旁,静静的等待着。
也没有等上太久,崔洋就入宫了。
因为是连夜而来,崔洋没有穿朝服,只穿了一身墨绿色的深衣,房门打开的时,映着门外漫天的星辉,俊逸得令人见而忘忧。
苏盈罗默默地看着他,她从小就知道崔洋是母亲内定的下一任中书令。他早慧聪敏,他博学强记,出身高贵且相貌出尘,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瑕疵,她一直以为像她这样不学无术的公主,一辈子也不可能与众人口中的崔氏七郎有什么交集,可是他们偏偏就凑到了一起。
曾经她以为这是他们的缘分,现在才知道,去他的缘分吧,这事全是他一手包办的!
“真是想不到,你也有这么胡作非为的时候!”苏盈罗缓缓开口,“崔洋,我想问问你,你的胆子怎么就那么大呢,连皇储继位的事都敢插手?”
听到她这句话,崔洋那空悬了一天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他就知道这事是不可能一直瞒下去的。
崔洋看着苏盈罗,没有半点心虚,“因为没有人比陛下更合适。”
“不对!二姐姐自小学得就是为君之道,我整日里无所事事,怎么可能比二姐姐还要合适?”
“可二殿下根本无心继位,若要强求,于公于私都是一场大祸。我朝人口凋敝至此,着实经不起任何动荡风险。”
“即便是二姐姐不想登基,也有别的办法啊,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
“因为这已是最好的办法,除此之外,任何更改皇储的行为都难免一战!”
只要想起不安份的郑弘朝,苏盈罗就知道崔洋说得有道理,可是她自己也说不出来是为什么,他越是说的大义凛然,她就越生气!
她用力一拍桌子,索性把气都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