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依然没曾想过自己竟然还会有机会逃离丁二狗的魔掌,更没曾想过还会见到那个只在梦里出现的男人。
丁二狗痴迷的扑在她的胸口上,尽力将她的衣服扯烂,揉捏着她的乳房,附身吮吸中还不忘了赞美:“真香,啊,真香,好软啊,好大,跟你姐的太不一样了,过瘾啊!”
她屈辱的哭,变成了求饶:“不要,你不能这样!”
丁二狗就如同十年前的那个少年般恶狠狠的说:“怎么就不能了?我能日你两个姐,我就能日你!”
就在丁二狗要扯下她裤子的时候,背后的玉米秸秆发出了哗啦啦的声响,一心想要快点进入她的丁二狗没有注意这一点,直到又一次的感受到来自背部的痛击,他才嚎叫着蹦起来:“狗日的,哪个敢打老子!”
她睁开眼,看着丁二狗的身后站着一个健壮的男人,比丁二狗还要高出一头,背对着太阳,任光线勾勒出他高大的模样,看不清脸。
男人没理丁二狗,而是关切的问她:“姑娘,你没事吧?”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凌乱,赶紧用胳膊护住了胸口的丰腴,点点头,又摇摇头。
丁二狗火冒三丈:“你小子要坏老子的好事?”
男人侧身,义正言辞的训斥丁二狗:“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你知不知道,这是要枪毙的?”
“枪毙?哪个敢枪毙老子?我可是知道,都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老子弄她就是家规,你管的着吗?皇帝老子都管不着,你算哪根葱?!”
“她刚刚在喊救命,那我就要管。”
“哟,看你小子细品嫩肉的,城里过来的吧?既然你非要自讨苦吃,那老子就成全了你。”说罢,丁二狗挥舞起铁锤般的拳头就冲了上去。
丁二狗的强壮她是知道的,她又痛苦的闭上了眼。
可是想象中的丁二狗的得意声没有传来,传来的是他吃痛的叫骂,她睁开眼,只见那男人灵活的躲过丁二狗的每次袭击,然后挥拳精准的打到丁二狗的脸上,一拳又一拳,就像是真的在痛打一条疯狗。
丁二狗在慌不择路的躲闪中,被男人一脚狠狠踹到了地上,然后欺身上前,压住丁二狗,狠狠的暴揍。
直到丁二狗被打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丁二狗才终于找到机会,翻滚到一旁,爬起来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直到这时,她才不可思议的发现,恶魔丁二狗,竟然真的被打跑了。
男人没有追击丁二狗,而是回到她身边,再次关切的问道:“姑娘,你还好吧?”
凌乱的头发遮在她的脸上,上衣早已被丁二狗撕成了碎片散落在四周,她坐起来,双臂努力护住自己,却也挡不住自己硕大的乳房,她低下头,委屈,劫后余生,羞耻,呜咽着,摇摇头。
男人意识到此刻的尴尬,把身上的t恤脱了下来,递给她,背过身去,让她套在了自己身上,在听到好了的声音以后,男人才再次转回身来,关切的问:“要不要报警?”
报警?警察来过这个山村吗?从那十万八千里远的地方?这村子里多少龌龊事,哪有人曾管过?哪个不是搪塞几句说没有证据最后教育两三句算了?再说,就算是真管了,两个姐姐怎么办?两个姐姐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没有丁二狗的补贴,年迈的母亲和瘫痪在床的父亲怎么办?
她摇摇头。
直到哭累了,男人才把她扶出玉米地,坐在地头的树荫下面,静静的陪着她,似乎是防止丁二狗的再次出现,不过心虚的丁二狗,此刻早已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了。
她把头埋在自己胸口,身上男人的t恤散发着干净的汗香。男人又递过一条手帕让她擦擦眼泪,她下意识的躲闪了一下。
男人见状忙安慰她:“姑娘,别害怕,我不是坏人。”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她低着头,盘问男人的来历。
“我来你们这,想找个人。”
“找谁?”村里极少出现陌生人,她依然在怀疑。
“额……那个……嗯……”男人似乎有些尴尬,有些不好意思,顿了顿,挠了挠头皮,毫无刚才把丁二狗打的落花流水的英勇:“你们村,有没有一个叫孟依然的姑娘?”
她猛的抬起了头,在凌乱的发丝间,终于第一次看清了男人的脸,刚毅,英俊,帅气,阳光,修剪的整齐的青涩胡茬,那羞涩不好意思的笑。这张脸,和她记忆中的那张脸,慢慢的重合了,不可置信:“你,是……冯远?”
冯远也终于认出了她,没想到会在此处以这样的形式重逢。
重逢的惊喜并没有冲昏她的头脑,即便是那个人从梦中走到她的面前,告诉她自己没有死去,她也无法忘却当年不告而别的抛弃,此后长久的寻觅与等待,渐渐的绝望和淡忘,深夜时的思念与孤单。
两人各自不见的岁月里,他也出落的如想象中一般高大帅气了。
她的心脏咚咚直跳,甚至她能感觉到自己的乳房都在随之颤动。但是她的话沉静而麻木:“你来找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