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贺书卿睡沉了以后,南亦熙悄无声息的坐了起来,披着衣服走到了大殿。那里南若宁已经等了很久了。
“皇姐。”
“外面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给西木国传消息的大臣已经下狱了,和她关系亲近的也都在掌控之中。”
“这次你处理的不错,换你当皇帝也不错。”
“皇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和我开玩笑!”南若宁看着南亦熙虽然脸色苍白,但是还能和她开玩笑,就放心了。
“你说说,我们南家造了什么孽,子孙后辈对这个皇位都避之唯恐不及。”
“大概投生过来的都是西木国那里争皇位争的头破血流,看破红尘的那种人。”
“神神鬼鬼的都是说不清楚,我昏迷的时候你做的不错,上次的事情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皇姐本可以不用受伤的,可是你还是选择了这种方式,就是为了万无一失,让隐藏在朝廷中的那些蛀虫一个个露出马脚,对内肃清朝堂,对外重创西木,内忧外患,一并清除。”
“不错,这一次,西木国劳民伤财,一无所得,贪心不足蛇吞象,本就因为战争需要休养生息的国家经过这一次的打击,未来十几年,天陵国都可以高枕无忧了。”
“可是皇姐,西木国的那个狗皇帝那么多疑,怎么会把最重要的一步交给贺书卿来安排呢?要是他做不到怎么办?”
“他怎么想的不重要,既然秘密派了另外一批人来,那么他就没指着贺书卿能够成功。之所以交给他,大抵是哪个不想看贺书卿过的好的人动了手脚吧。”
“太毒了吧,这完全是不给活路啊!要是贺书卿真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质子,完全是要被天陵国秘密解决的。”
“天家无亲,这句话不是说说而已的。”南亦熙向寝殿那边看了一眼,才继续说着,“这件事贺书卿心里也明白,别在他面前乱说话了。”
“皇姐,我知道的,你放心吧。我不会在姐夫面前多说的。不过,我是有些不明白了,皇姐为什么会对姐夫那么好啊?就连父君留给你的那枚玉佩你都送过去了,那可是父君说的要留给你心上人的。你之前为了你梦里的那个人拒绝母皇父君那么多次指婚,我还以为你要守身如玉,终身不娶了呢!没想到不过就是见了一面,你就移情别恋了。”南若宁见南亦熙正事说的差不多了,整个人也放松下来了,整个人懒散的靠坐在椅子上。
“孤梦里的那个人和贺书卿很像吧。”
“的确很像,和你画的那一副画像简直是一模一样!”南若宁一边往嘴里塞着点心,一边猛地点头。
“你都这么觉得,贺书卿一定也是这么觉得。其实不是他像,而是他就是。没有人能和别人一模一样,孤试过了,名字一样,相貌一样,会弹琴,不会骑马,就连身上伤疤都是一样的。没有人能做到复刻一样的相像,除非他就是那个人。”
“怎么可能?皇姐,你不是不信神佛吗?怎么会相信这么离谱的事情?”南若宁吓得咳个不停,连忙灌了几杯茶水,才把这口气顺下去。
“无论多么离奇,无论和神佛有没有关系,孤都不在乎。”
“皇姐,你们是有什么特殊的感应吗?你怎么这么确定就是他啊!伤疤什么的不应该是大婚的时候才确定的吗?”
“这些事情就不是你应该担心的了,外面的事情还等着你去处理,下去吧,孤要休息了。”
南若宁点点头,乖巧的退下去了。
南亦熙坐在那儿静静的待了很久,似乎在想些什么,又好像只是在发呆。就连贺书卿走出来都没有注意到。
“陛下怎么醒了?是因为昏迷时间长了,所以不想在睡了吗?”贺书卿披着外衣走到了南亦熙身边,伸出手轻轻的搭上了南亦熙的肩膀。
“你都把我的话说完了,让我说些什么啊?”南亦熙将手附上了贺书卿的手,头在贺书卿身上蹭了蹭。“刚刚的话听见了?”
“我不是故意要听的,只是你不在我身边,我睡的不是很好。”
“那之后我熬夜处理政务是不行了,立几位侧君也不可以了。”南亦熙感觉贺书卿的情绪有些不太对,想着开个玩笑让他笑一笑,却没想到这句话捅了马蜂窝。
“陛下知道我是个不简单的,我只有一个要求,陛下这么喜欢我应该会同意的吧?”
他那双形状漂亮的眼睛抬起,睫毛就随着颤动了下。离得近了,南亦熙能看到上翘的睫毛下,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一颗漆黑圆润的瞳孔。
“你说,只要我能办得到,必然上天入地,让你心愿得偿。”
他敛袖,垂眸低头,白皙的脸贴近她,南亦熙感到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引发一阵酥麻。
“陛下,我只想要你是我一个人的陛下。”贺书卿离得极近,高挺笔直的鼻梁隐约碰到她的耳垂,呼吸沉在浓密漆黑的长发里,氤氲出馥郁的香。
“只是这样?”
那人沉默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