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再也睡不着,只要一想到再度和雷艾森见了面,而且这趟行程完全出自他的安排,她就心乱如麻!
“我尽可能不做任何人身攻击。”要不是得借重她的翻译,他今天也不会耗在房间空等,简直浪费时间。“今
天要不是对方临时有重要会议要开,请饭店经理亲自来跟我更改会面时间,我看今天这笔生意就会因为你睡大觉给
睡掉了。”
幸好!事情还有转圜的机会。
关银荷在心里冷笑。今天早上雷艾森根本没开什么会议,他一直在他的房间里跟她耗着。
要不是最后她坚持要回自己房间,而且不准他将她昨晚的行踪泄漏给任何人知道,否则就立刻飞回台湾的话,
他哪肯放了她?
不过,就算雷艾森暂时放过她,现在她还是得为了皇焜的骨董生意去见他……
心绪混乱间,他们已经来到指定的会议室。
踏进里头时,关银荷故意跟皇焜亲密的走在一起,还主动伸手挽着皇焜将自己的身子靠向他。
不过皇焜非常不配合,硬是拉开她作怪的手臂推开她,顺便附送她一记谴责的眼神,要她别在这重要的时间乱
来。
“焜哥,你!”她嘟囔着想再把手钻进皇焜的臂弯。
“两位好。”已经等在里头的雷艾森突然开口问候,打断了她。“请进。”
“你好。”皇焜再度推开她,用着向关银荷学来的基本问候语跟雷艾森打招呼。
后头的关银荷像反应不及般,纤细的身子钉在门口,忘了要进门。
皇焜回头又投来一记谴责的眼神,却在见到她苍白的脸色时敛去那抹谴责。“小荷,怎么了?”他走回关银荷
的身边,面露关心。
“我没事。”勉强绽出一抹笑容,她压抑着内心的痛苦和挣扎,走进会议室内。
雷艾森从她一踏进会议室就紧盯着她不放,灰色眸子盛满着见到她的喜悦,以及面对她刻意冷漠的难受。
他让她很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情绪。
关银荷很想起身走人,因为只要跟雷艾森在一起,她就觉得呼吸困难。
但是这一走将会害皇焜损失一笔大生意,她不想害皇焜,更不想让皇焜看出端倪,只好忍着痛苦,尽责的当起
翻译员。
一个多小时下来,她的视线只愿落在桌面上,还有随后由安全人员带进来的骨董珍品,从头到尾都没瞧雷艾森
一眼。
“关小姐,关于骨董的价格我得再考虑一下,麻烦你告诉皇先生,明天我没空,可能得等到后天晚上才能给他
答复。”雷艾森很有耐性和风度的承受她的无礼,默默吞下所有的无奈。
关银荷转述给皇焜听,并征得他的同意。
“好,我没意见。”皇焜自始至终只关心生意,完全没注意到关银荷和雷艾森之间的不对劲。
关银荷再度转述,视线还是不愿与他四目相接。
今天的会面应该到此结束,她松一口气的站了起来,皇焜也是,两人准备一起送雷艾森离开。
雷艾森跟着起身,走到门口,突然又转过身来。
“小荷,今晚我们见个面吧,我会派人接你出门,晚上六点见。”穿着手工西装的俊拔身躯蓦地在门口停住,
以谈论事情的语气,跟一直不理睬他的关银荷定下约会。
关银荷生气的瞪着他,她开口就要大声拒绝,皇焜却在这时好奇的打断她。
“他说什么?”
她只好硬生生吞下骂人的话,咬牙对着皇焜说:“当先生说你是个很好的生意对象,他希望这次的交易能够圆
满达成。”
她乱掰一通,心里十分气恼他突然来这一招。
皇焜微笑点头。“你告诉他,我很希望能够做成他的生意。”
皇焜的友善可不代表她的立场。
她回头,终于肯正眼瞧雷艾森了。“你慢慢等吧。”
雷艾森脸绿了。
时间是晚上六点。
她被挟持了,挟持的过程非常的莫名其妙!
原本在饭店房间泡澡泡得很高兴的关银荷,突然有服务生一脸紧张的跑来敲她的房门,告诉她饭店发生不明状
况,所以紧急通知所有住宿旅客立刻到后栋顶楼避难。
在服务生的焦急催促下,她顾不得身上只穿着白色浴袍,就回房间从抽屉拿出护照和皮包,脚上踩着饭店提供
的拖鞋,跟着那位服务生疾步往逃生门走去。
“我的朋友呢?他住隔壁房间,你有没有叫他?”皇焜还在房间里吗?
关银荷追随着服务生快速的脚步,却担心的频频回头望向身后的安静长廊。
“其它房客由别的服务人员负责,我想他应该是安全无虞,你大可放心。”来到顶楼,服务员离开厚重的安全
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