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过后,乔景禹便又忙得见天的不着家,期间还往返了几趟驻地。
那日酒会的案子直至近日才算忙完。在搜集了大量的证据之后,屈彦章这一O三师师长的职位自是不保,而具体的赏罚还需司法部来裁决,乔景禹便也不再插手。
对于吕子洋,乔景禹也信守承诺放他一马。死罪可免,活罪却也难逃,至于吕部长在中间如何运作周旋,乔景禹亦不想多管。此番他能够高抬贵手,吕部长就已是感恩戴德。
如今的国民政府,内里腐败,已然不是他能管得过来的了。比起这些,他更愿意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归根结底,他是个军人,而不是诡谲的政客。
然而,他还是希望能给这个政府留下最后一点体面,因此他终究没让季沅汐将“军妓”一事写成新闻,登于报上。
原以为季沅汐又会因为这事同自己闹脾气,却没想到她对自己还表示了理解,他很欣慰。
两人靠在床头,谈论着这件案子的结果。当她追问起那些被抓走的幼女时,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她知道这些女孩最终会被送回家中。原觉得是好事,但仔细一想,家中贫寒,供她们读书都不太可能,现下有了这遭不光彩的经 历,恐怕以后连嫁人都成了困难。
思及此,季沅汐不由地唉声叹气起来。
“同情心又泛滥了?”乔景禹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
“真想帮她们一把……我们的政府、军队,不能保护她们,却还要把她们推向深渊,我觉得很是失望。”
她很庆幸自己生活在富庶的家庭,也很庆幸自己所嫁之人可以爱她、护她。
然而这些可怜的女孩显然没有如此幸运的出身和命运,甚至还未来得及做出选择,就已经被这社会的洪流所吞没。
而将她们推入漩涡的,竟是本该护佑国民的军队!
听起来何其可悲?
“嗯,我承认。”乔景禹心中的失望更不比她少,但对于此,他也是无能为力。
“我没有在指责你,我只是……”见他如此自责,她便不敢再说下去。
她把他的手拿过来,放在自己的手里轻轻揉着。
“我知道,但是让你失望,就是我的责任。”他搂过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另外,有一件事,我觉得还是应该让你知道。”
“什么?”季沅汐抬头看着他。
“就是那天最小的那个孩子,怎么劝说也不愿回家。她说,家中除了每日虐打她的继父,已经没有别的亲人。她说……”乔景禹顿了顿,突然又犹豫起来。
“说什么?”
她从他怀里起来,一双杏眼瞪得圆圆的。乔景禹便知,他这话一出,是如何也憋不回去了。
“她说,想跟着那天那个穿军服的姐姐……”
“我?”季沅汐吃了一惊,眼睛瞪得更大了。
“嗯。我没有同意。”乔景禹云淡风轻地说道。
“我觉得,你可以同意。”她伸出双手,捧住他清隽的脸。
最怕对上她那双无辜还带着央求的眼神,乔景禹阖上眼,揉了揉眉心,缓缓说道:“我怕她是另有所图。”
“那么小的孩子,我又同她没仇,能有什么所图。眼看穗儿迟早都得嫁给阿进,往后哪能老让她把心放在我这儿。正好,借此机会,你就当给我找个小丫鬟,不行么?”她躺到他怀里,左蹭蹭,右蹭蹭。
乔景禹都被她蹭得心痒起来。每回有求于他,便都来这招。可只这一招,就能把他吃的死死的!
“别和白驹学!你容我再想想。”乔景禹心想,这回说什么也得克制住!
季沅汐俏眉一挑,用指尖点了点他挺直的鼻子。
“容你……十分钟!”说罢旋即脱了睡袍,趴到他身上。
“诶诶……你就算引诱我,这事我也得慎重考虑……”这还没怎么着呢,他的声音就已经开始发虚。
“嗯嗯……考虑吧……”看他那副表情,她就已经觉得自己稳操胜券了。
纤纤的玉手刚探入他睡袍的衣襟里,乔景禹便阖上眼倒吸了口凉气。
他说:“你别这样……”
可是身体好不想拒绝。
“我没怎么样呀,还有九分钟……”她眨巴着眼,把他的衣服扯开。
纤长白皙的素手抚上他的胸膛,温热的指尖顺着他完美的肌肉线条,停留在胸前褐色的那处凸起上,轻轻画着圈儿。
“八分钟……”
那只手还未停下,夹住他胸前的凸起,微微用力地揉捏。
而后,她又低下头,微启唇瓣就将另一颗褐色小豆含进了嘴里。口里的津液沾在上头,湿漉漉的,乔景禹的脸上骤然升起了一抹薄红。
柔软的小舌挑拨着他胸前的敏感地带,或打圈儿,或吮吸,叫他浑身酥麻,呼吸紊乱……
“汐儿,别再吸了……”似有一股热流汇聚在小腹处,他的脚趾情不自禁地从绷直再到蜷起。